“也罢”姚启圣起身,他佝偻身躯,来回两步,最终定音:“此事以官家问罪为本,具体事宜,以当日情况再定,切莫生出其它事,至于当日迎礼的各县官员和本城绅官名望们,事先暗合,绝对不能借此时日揪扰其它,不然,通通削其绅官名位,下罪府牢”
“下官遵命,大人歇息吧”
徐安民与孙奎离开府邸后,徐安民道:“孙大人一片为民之心,本官着实佩服”
“不敢,不敢”孙奎拱拱手:“身为官者,若不为民,那为官又有何意徐大人,时日不早,下官要回去歇息了”
孙奎离开后,徐安民径直来到一处茶楼,阁间内,于海龙与众位绅官在此笑谈。
“于大人,若是此事成了,您估计无法做府丞”在众人惊诧目光中,刘姓绅官笑笑:“你保稳的做郡守,府丞一职,若是可以,就给我们这些人过过瘾”
“此事还未结果,尔等且莫乱言”听得捧言,于海龙笑笑,这时徐安民进来,于海龙道:“情况如何那姚启圣可愿在迎礼授赏之时,问罪马钟”
“回大人,姚启圣同意了,且那孙奎已经铁心要和马钟作对”徐安民笑声。
“孙奎是个良官,可是心眼死了点”其它几个绅官不觉中摇头叹息,谁知于海龙面色稍沉:“怎么诸位心有愧意还是可惜孙奎本人要么本官现在换个令,你们代孙奎去问罪马钟”
“于大人别生气,我等只是感慨一番来来来于大人,为两日后的位进之时,咱们在饮一杯”于是乎,于海龙这些绅官名望在恭杯交错中醉入梦舟
临城绅官,员外郎安府。一大早,安平康在后院祠堂中焚香拜神,结果管家来报,说临水县县丞安河求见,安平康闻此,略有诧异道:“这个本家怎么来了”
“老爷,那见还是不见”
“见吧,虽然两家多年未有交际,可安河也奔到县丞之位,比起我这个绅官,可要强上一分,真拉了他的面子,于祖宗面前也说不过去”
安平康发话,管家去迎安河,安河入厅,离得几步远,安河先声开口:“叔叔在上,小侄前来拜见”
“坐吧坐吧”安平康淡笑应声,待二人坐定,安河道:“小侄此番冒昧前来,实属要事在身,不然绝不敢搅扰叔叔分毫”
“侄儿哪里的话,你我两家可是同宗,虽说近来相较疏远,可血脉情谊还是有的”安平康不愿得罪安河,安河也不愿平白搅扰安平康,两相拿捏后,安河示意王先生上前。
“这些年来,小侄颇有收入,此番前来,孝敬您老人家”
安河言说中,王先生奉上银票和一只翠玉壶,安平康本来淡然无变,可看到这些华贵之物,顿时眉目来神,银票暂且不说,他作绅官几十年,有些家底,可翠玉壶这类外商珍品,基本都被官家垄断。
安河瞧着安平康的神色,心中暗喜,但是他并未表现出什么:“叔叔若是对这类器物感兴趣,有空可以前往临水县,侄儿府邸中,像这样的器物还有好几件”
“此话当真”安平康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