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其二”林秀稍顿让林中道猜疑,心下略微一紧。
“是关于堂兄您的次子林胜”
“他”林中道当即脸色瞬变,回想起那日驿站迎驾、林胜疯杀自己的景象,他身颤不安,可林秀对此却视而不见:“大伯,长次有别,古人定之,侄儿不敢妄议,可是由根细想,长次皆为您的骨血,林胜和林翰作为嫡传子辈您当年的作为未免太遭人心了”
“仲毅其实大伯对胜儿”林中道想要解释,却被林秀挡下。
“当年大母毒辣,将胜哥的娘亲活活逼死,而您却没有给予公道,如此罪名,您必须认,大母也要为当年的错行到胜婶娘的坟前告罪祈求,只有这样做,侄儿才能压下胜哥的疯狂,不然他血杀四起,到时长家人能不能安稳侄儿难以保证”
面对赤裸裸的威胁,林中道怒怕交加,可若揪心细想,这些话根本不过分,反倒是他们这些自以为脸面族氏为尊的长家人才是孬种行径作俑者,但若按林秀的要求去做长家叔公辈的脸面必然会在宗族后辈面前一扫而光,介时林氏会变成何样林中道已经猜想不到。
瞧出林中道的犹豫,林秀起身:“大伯,话已说到,做与不做,全看您自己,侄儿给您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回话侄儿,否则,林氏就等着分支裂族吧”
说完,林秀转身欲走,结果林中道急步追出:“仲毅,大伯问你一句心言你为何要这样做你难道不恨大伯的过往区区两件认错告罪,真就能免了长家的罪”
闻此,林秀回身,那张沉冷的面目几乎凝结出冰霜,对视中,林秀按耐下心中的燥怒,道:“大伯,若以侄儿北战蛮子的心性,侄儿可以告诉,以你们曾经对我爹的糟践,杀了你们都不解气可是侄儿好歹也是国子学士出身,更以仲毅为字换言之别人可行不仁之为,而我却不能做不义之事大伯,三天,你只有三天时间”
待林秀离开后,林中道回屋坐下,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汗湿满身,缓神中,林中道的夫人吴氏从外面匆匆进来:“老爷,林秀那商贾贱种怎么来了”
仅此一句,林中道心中的怒火好似洪川崩裂般爆发,他眉抽目瞪,牙根作响,吴氏瞧之愣神须臾,还未出言挑话,林中道携风的大手已经狠狠抽来,直接把吴氏给抽翻在地。
“你个呱燥婆娘,贱种贱种是不是除了你自己,其它人都是贱种林秀已经是将者官家人,你在他眼里才是个婊贱杂妇看看你以前做的什么事坑害林胜的娘亲现在林胜都快杀上门来了你还妄自尊大老子当年真是瞎了眼娶了你这个丧门星”
一通斥责直接把吴氏给叫骂昏神,待她回过思绪,捂住火辣糙痛的面颊时,林中道已经离开,片刻后,她的叫骂声就似老猫发春般扯遍整个前厅府院。
林中道宅院北向村巷的野林子中,几个身影一闪而过,只是这几个身影看到从林中道宅院奔出驶来的骑人,顿时翻身躲进杂草垛,待骑人远去,他们才重新出来。
“胜哥,将军怎么来你家了”草垛后,丁尧探着脑袋张望,结果林胜冷眼瞪来。
“怎么你怕了”
听出林胜的怒气,丁尧不敢应声,林胜环顾全崇几人:“你们呢是不是心里也在害怕骂老子是个大逆不道的畜生”
“胜哥其实你这么做确实有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