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话越说越深,林秀的心愈发颤栗,黄汉疑声:“这就怪了,在你营后的木屋前,有一具烧焦的尸首上竟然挂着你的虎纹青月刀,当时见了吓本参将一跳,还以为那是你”
“参将我能看看那具尸体么”
“可以”黄汉一边命人去抬,一边道:“林秀,这次你营生事着实怪异,这些死去的骁骑甲士基本上都是中弩矢死的,也就是说,有人带着连击弩军中利器来偷你的营盘”
话落,挂着虎纹青月刀的尸首被抬刀面前,林怀平看了一眼,心下干呕,即便他们北疆搏战,杀蛮无数,可是看到眼前烧焦的尸体,还是略有不适,可是让林怀平没想的是林秀竟然颤动起来,随即他看到两道泪痕顺着林秀的脸颊滑落。
“秀哥,这是谁”
但林秀止语不言。
“将军,我爹娘死的早之前还有个大姐,可为了给我攒下活命的口粮,胡乱把自己嫁出去了,现在我就是个孤家寡人不过您说的对,待咱们下放北归,我就找找俺大姐,让他看看,俺也算有出息了”
耳边回荡着这般言语,林秀半晌睁目,黄汉与之对视,心下一惊,林秀的双目竟然布满血丝牟子,他使劲压下心底的痛意,冲黄汉道:“黄参将你是在后面那木屋前发现的他么”
“正是”黄汉仔细想了想:“在他周围,还有十几具其它尸首,不过都被大火烧焦了,从衣甲残骸可以猜测,那些人应该是来偷营的人对了,那木屋里还活着一个女人,不过已经被火烤的昏死过去”
“那女人在哪”
“就在前面的兵帐”
闻此,林秀冲林怀平道:“将这尸首好生安置起来,待此事过后,我要亲自为他下葬”随后他来到兵帐前。
帐内,骆妙欣乌七八黑的躺在卧榻上,林秀上去,看着她微微喘息的胸膛,他知道她还活着,旋即他道:“边洪,好生看着她”只是话一出口,他的鼻翼抽动酸意起来:“该死的我为何要让你回来取虎纹青月刀到底是谁要做这般狠事”
“大人恕罪,属下眼拙,冲撞了大人”
当南宫保亮出腰牌后,黄齐直接下马跪地,叩罪不止,可是南宫保急着追南宫燕,压根不打黄齐的摆:“滚开”
面对这般叫骂,黄齐心下怒火,可明面上他只能忍着,否则一个冲撞贵胄世子的罪就能要了他的脑袋,南宫保带着家将离开后,黄齐才起身上马,身后,黄玉明恨恨的骂着:“大哥,林秀现在整日搞这些巡查令他自己倒好,偷摸出城回营了”
听到这,黄齐觉得不对,他知道林秀眼下境况不太乐观,耿廖时刻下套子,此番旨令军行下,他竟然敢私自回营,稍加思索后,他觉得不对劲,且林秀对他们实在过命,故黄齐冲黄玉明道:“你带人在这继续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