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声的悲凉怒然,庆亲王只能将之前思绪的种种压下心底,说到底这不过是皇帝的家事,连皇帝都心向未定,他一个臣子又能作何
“庆余啊,明日是北疆诸军封功会,你与秦懿数十年未见了吧”话锋一转,庆亲王应声:“回陛下,十九年了”
“该让你们这帮老将聚聚了,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宵月楼,余长海与南宫保正在雅间独饮,期间,余长海的亲信来了三次,但都被余长海驱走,如此让南宫保心下疑惑:“余大哥莫非阁中有事”
“好茶醇厚回香,沁人心扉好茶啊”余长海杯盏落桌,道:“老弟不知,自从我位进这禁军阁中郎将,这耳朵边就没安静过,什么事都往我这推唉,燥人啊”
“老哥哪里的话,禁军阁,皇城卫军所在,如此重担,岂能轻巧得了”
正说话功夫,隔壁传来杯盏破裂的声音,旋即咒骂入耳。
“狗娘养的骁武皇那帮杂碎什么战事都没打,凭什么让他们成为此次封功会的主者,难道咱们辽源军的人都白死了不成”
“混账,你给本将住嘴”
“将军,您怎么还这般迂腐,事已至此,辽源军已经无望,就连老帅都没指头了,他儿子秦宇至能够顺袭爵职,当个安乐将军,可咱们呢几百贯大钱几匹烂绢有个屁用,将军,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作不知,何叔桓、夫如贞那些将军先锋们早就暗通其它势力,自谋前途”
“你给本将住嘴”伴随压抑不下的怒吼,一声闷响袭来,随着清脆响起,那暴躁声顿时消散。
听到这里,南宫保和余长海的品茶心情早就散的一干二净。
余长海手握茶盏,淡然自语:“人这一辈子,无非为权为利为名,一旦撑根大树倒地罢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一个中都军将,听到这些已然扫兴晦耳还乱言作甚”
南宫保皱了皱眉,一时不知该做何答,那余长海已经起身:“南宫老弟,多谢你的极品香茶,改日我自当上府道谢,顺便见见老王爷”
隔壁间,辽源军副将高崇涣和自己本部的几个将校低言畅饮,结果三言两不说的勾起了这些将校的不满。
“将军,这次北疆搏战,咱们本部将士死了个干净,我等算是命大,活下来,可现在想想,还不如当初死了算了”说这话的是高月,高崇涣本部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