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卜台面目狰狞,双目突兀几欲撑裂眼眶,至于他的右腿,已经被黄齐一记砍杀齐膝斩断,由于天气寒冷,那喷涌的血洞不过几个呼吸功夫,就凝结出冰晶,如此折磨简直让突卜台恨不得立即求死。
“夏人卑贱”林秀牟子射出两道杀息:“夏人若是卑贱,你们这些只会掠夺搏杀的畜生又是什么是蝼蚁是蛀虫”
“卑贱的种永远都会改变”突卜台嘴里冒着污血,忍受着体躯的剧痛,依旧遮掩不住骨子里的狂妄:“苏门达圣的子民草原的雄鹰岂是你们这些羔羊可比”
不待他叫嚣完,“唰”的又是一道血线溅洒出来。
这一次,赵源挺臂发力,三刃刀斜砍上来,突卜台被缚的双臂齐齐断根,两只爪子旋即没入马蹄中,饶是突卜台亲眼看着自己的双手被后面的轻骑弟兄踏碎混于雪地。
“阿秀,与他相接的夏骑叛徒是谁与我们无关将这畜生杀了算了免得呱燥人”
“源哥说的没错”李虎插话:“辽源军的叛徒,我们犯不着去为他们操心”
借着这话,林秀抽刀在突卜台毛发蓬乱的丑脸上划动起来:“他们说的没错,外军的叛徒与我们何干,你不说也罢,只是你骂了那多句,送你下地府前,把舌头留下吧,不然阎王会怪罪我给他送去这么畜生”
话落,两个轻骑弟兄抄着匕首奔上来,见此,突卜台怕了,他断缺手脚的残肢疯狂反抗:“该死的夏人狼种的野兽,你们你们给我一个痛快吧我受不了了痛死我了”
“哼哼”林秀冷笑,拨马近前:“那就说吧,说些我想知道的说些足够给你一个痛快的话”
在林秀黝黑深邃的牟子注视下,突卜台第一次发觉夏人竟然这么可怕,就像黑夜里的凶狼,你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你只知道死亡降临的瞬间,它会残忍的撕裂你的喉咙,扯拦你的胸膛,让你身残分离的踏入亡魂路。
“我说我该说什么我说对了你不刚才质问叛徒将领他是哥舒达是辽源军鹰字营哥舒达私通黄金家主,那是条罪恶的贱奴野狗他的主人比他更加凶残他们窥视至高的权位他们”
突卜台哭声怒声混杂一团,当匕首慢慢刺进他的面皮后,他再也忍受不了。
只见突卜台嘶吼一声,挣脱身上的麻绳,滚落到雪地:“该死的夏人骨头给我一个痛快吧我受不了”
至此,林秀转身拨马离开,而待在一旁的李虎当即挥锤砸向那突卜台。
噗脑壳崩碎,血液飞溅,混杂着红白之色的腥涩物顿时迸散一片,李虎将长柄刺锤的锤头在雪地里捯饬两下,咒骂着:“狗东西,臭死了”
随即,李虎回首跟上:“不过,秀哥,你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你那书院好友现在知道他们军中的叛徒种是谁要不要派人回去告诉他们”
“不必了”林秀目向西北面的白雪之地,在心底寒息的涌动下,他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