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远疼的大叫,蓦地扬起另外一条胳膊要打,高高扬起,重重落下,等落在郎华娘的后脑勺上,力道却只剩一半。
“你属狼的啊,松嘴。”
郎华娘是真咬的,一口下去就见血了,嗅着他的血味儿,她的眼睛亮的像是两盏大灯笼,心想:我早就想尝尝他的血了,果然如预料的那般美味儿。
话说,我突然想把他扔药鼎里炼药是几个意思
这想法一出来,郎华娘自己也吓了一跳,蓦地推开宁静远就跑。
宁静远一愣,急了,“你去哪儿”
“让我静静先。”
宁静远脱口就是粗话:“你咬了我,我还没说什么呢,你静个屁”
皮肉被咬开了,汩汩的往外冒血,宁静远摸着血水,疼的直甩胳膊,骂道:“臭女人,你还真咬啊,有毛病是不是”
噔噔噔,郎华娘又跑回来,望着他直往外冒的血口,舔着唇瓣道:“不喝有点浪费哈。”
“”突然觉得自己是一杯甜浆。宁静远整个人都不好了。
“浪费是可耻的。”郎华娘使劲点了下头,严肃正经。
“滚”
润泽沁凉的唇瓣一下贴了上来,舔舐、吸吮,搔弄的人心发痒,四肢百骸发麻,宁静远蓦地闭了嘴。
静谧了片刻,宁静远猛甩自己的胳膊,夹紧双腿,握紧拳头,绷着身躯,怒呵,“松开,要不然我打你了。”
喝了美味的大补之血,郎华娘幸福的明眸眯成月牙,这个时候的她是最好说话的,抱着宁静远的胳膊犹如抱着一根人参娃,她翘着脑袋凑近,意思很明显,打吧。
宁静远无语,心道:我的胳膊就那么好吃,吃不够了还是怎的。但是,血口在她的舔舐吸吮下不那么疼了倒是真的。
想想自己每天都有沐浴,皮子是干干净净的,心里就是一松,而后忽的俊颜漫上胭脂色,妈蛋,想法不对啊,我怎么能那么纵容她
就在此时,前方传来打斗声。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快说,把小侯爷弄到哪里去了”
宁静远大喜。
郎华娘眯起了眼,目露凶光。
、第29章弄死做花肥
如此阴柔尖细的嗓子,分明是尤凤仙那没根儿的贪货。
能记住并分辨出每一道他听过的声音,这是天盲宁静远的本事。
“我的人找来了。”宁静远挺直腰杆,眉目得意,缓缓释放出自身清贵尊荣的气场。
一记手刀砍下去,宁静远登时昏厥,郎华娘趁势抱住,用两根指头把他滑润的脸蛋掐的通红,恶劣的道:“想用身份压我没门什么时候在床榻上你能反压我的时候再说吧,我的小狼狗。”
轻松把宁静远扛上肩,郎华娘偏离山道,悄然往打斗处走去。
山道是村民走出来的,两旁则是巨石密林,峰峦叠蟑,一脚踏入则被浓密的野草淹没,脚底下是一层腐朽的草木膏腴,郎华娘穿的是草鞋,立时便有污泥填塞到脚趾缝里。
黏涩感让郎华娘不适,蹙了蹙眉,想要一看究竟的好奇心转瞬就没了。
瞪着草鞋,除尘的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五六遍,可烂泥依旧在脚趾缝里猖狂,郎华娘仰天长叹,感觉各种坑仙。
转身,走的毫不犹豫。
幸好山间多水潭,郎华娘把脚丫子清洗干净后,再度扛起宁静远,径自回家,崎岖山路在她脚下,如履平地。
日落西山了,村里各家各户都在生火做饭,远远的就看见炊烟袅袅。
极目远望是大片大片的农田,有的还在扶着犁耕地,有的老翁则赶着黄牛回家,还有的农夫,一手提着锄头,一手则扶着脖子上骑的胖儿子,脸上虽有一天劳作的疲惫,却是欢笑不断。
一个村,也是同一个族,相互之间都是沾亲带故的,路上遇见都热情的打招呼,有的喊“三爷爷”,有的喊“四叔”,包着头巾的妇女们,昂着白嫩的脸蛋,放开了嗓子喊野娃们回家吃饭,于是漫山遍野都是此起彼伏的回声。
像什么“狗娃”“鸭蛋”“大山”“栓子”之类,都是好养活的贱名。
“华娘子,你可回来了。”原本蹲在水边淘米的狗子娘,把米盆往青石上一放就跑过来和郎华娘说话。
见宁静远被扛在肩上,狗子娘瞪大了眼,“我的乖乖儿。”
郎华娘笑着把狗子娘的注意力引回来,道:“婶子,你有事”
狗子娘就赶紧把在邬老头家门口发生的事儿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唉声叹气的道:“老邬头也是被发生在王地主身上的事儿给吓着了,这没儿子啊就是不行。”
郎华娘心想:听狗子娘的口气,村里人怕是都开始同情那便宜阿爷了。我是该赞这些村人淳朴呢,还是该损他们的愚蠢。
面上不显,郎华娘笑道:“多谢婶子提醒,婶子忙吧,我家里去瞧瞧。”
“华娘子回来了。”狗子爹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瞥一眼轻松扛着一个七尺男儿的郎华娘,憨笑着打招呼。
郎华娘点头,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对狗子爹的印象却蓦地渐渐清晰起来。
此人长的浓眉大眼,相貌周正,背脊挺直,站姿严谨,一直咧着嘴做憨笑状,看似淳朴却内藏厉害。
穿着打扮分明是山沟沟里一农夫,但站姿却仿佛鹤立鸡群。
这个狗子爹有点意思。
狗子爹似乎感应到了郎华娘的注视,憨笑着道:“我婆娘能变白可多亏了华娘子的药,一直未曾感谢,华娘子等等,我早上进山打了一头狍子,我给你拿点肉去。”
说罢,进了院子。
狗子娘跟着喊道:“你多切点,别小气,吃完了,你再进山打就是,咱家不缺这个。”
郎华娘便问道:“叔会打猎”
狗子娘挺起胸脯,骄傲的笑道:“方圆十里,谁不知道我家这口子打猎打的好,每年入冬的时候,别人都打不到好东西,就我家这口子能耐,回回进山都不空手。说句实在话,自从跟了他,我吃肉都吃腻了。”
嫁的男人好,这狗子娘句句都带着炫耀,又笑着道:“我家还有一只鹰呢,听他说是什么玉爪海东青,值老鼻子钱了,他宝贝的什么似的,亲自喂亲自养,碰都不让我碰。”
说到这个狗子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但郎华娘看她一脸红光的样子,就知道这一声“哼”便是有点两口子耍花腔的味道。
“还有、还有,我男人可厉害了”
“狗子娘,你个唠嗑大王,我家里米汤都上桌了,你还没淘好米呢。”草根家和狗子家紧挨着,这会儿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