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贺窟哥陪着余长宁一饮而尽,放下酒碗笑道:“数年未见,余元帅依旧是这般气度非凡,遥想当年元帅仅凭自己一人便离间了薛延陀和突厥汗国,实在英雄了得,大贺窟哥每每想到元帅英姿,便觉得敬佩不已。”
余长宁摇了摇手笑道:“大贺酋长实在客气了,那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今番在下奉天子帝命前去突厥汗国,连日行军又累又乏,酋长及时送来了烤羊热酒,着实暖人心窝,待到回去之后,在下一定将酋长你的一片忠心禀告陛下。”
大贺窟哥自然知晓余长宁目前在大唐朝堂上的影响力,听到此话,不由喜上眉梢,急忙连声表示感谢。
客套之后,余长宁的心思落在了正事上面,他皱眉问道:“酋长,陛下令我担任特使前去突厥汗国,然而对于汗国最近的一些情况,我却不太了解,不知甄云平定西突厥,是多久发生的事情”
一番沉默之后,大贺窟哥拍案喟叹道:“突厥汗王甄云,真乃不世人杰即便身为女子,也难掩其英雄之姿。”
感叹完毕之后,大贺窟哥正色开口道:“今年开春之际,突厥汗国调兵频繁蠢蠢欲动,契丹与突厥汗国乃相邻之国,我自然特别关注突厥人的动向,所以派出不少细作潜入突厥汗国调查情报,最后得知甄云并非是想要南侵中原,而是决定统一突厥汗国。”
说到这里,大贺窟哥轻轻摇头道:“至隋朝开皇三年突厥汗国分裂,到现在已经有六十多年,想要一战平定兵多将广地域宽阔的西突厥,统一突厥汗国,何其容易啊所以收到情报后我们都认为甄云实在是痴心妄想,然而没料到的是,她却三战皆胜消灭西突厥主力,人心所向所到之处更是部落臣服万人拥护,突厥人渴望这一刻已经太久了,短短三个月时间,甄云便带领大军横扫西突厥全境,九月七日更是亲自登上金山祭拜白狼神,成为了突厥的中兴之主。”
余长宁点了点头,叹道:“现在能救高句丽的也只有突厥汗国,所以渊盖苏文才急忙派出特使前去突厥向甄云救援,如果甄云出兵南下截断辽东军归路,情况着实堪忧也”
大贺窟哥自信笑道:“余元帅乃是甄云之夫,由你亲自前去游说,甄云岂会同意渊盖苏文的要求陛下派遣元帅前去,实在英明之际。”
对于此话,余长宁不由报以苦笑,看来大家对自己报以的希望不是一般的高啊,然而国与国之间唯讲权衡利益,即便是甄云,想必也会仔细地衡量一番,岂会是那么容易的事甄云,她到底会怎样决定呢
晚宴结束后,余长宁回到契丹早就安排的帐篷内,昏暗的牛油灯正在摇曳燃烧着,一个穿着新罗服饰的美丽身影正低着头跪坐在中间的绒毯上,静静等待他的归来。
余长宁心念一闪,这才恍然醒悟这名侍女乃是金德曼为自己安排的女官,挥挥手漫不经心地问道:“帐内可有准备热水。”
女官瓮声瓮气地回答道:“启禀元帅,奴婢已在帐内为你备好了一桶热水,请元帅沐浴更衣。”
连日赶路,余长宁早就想痛快地洗一个热水澡,闻言点点头,也不让侍女跟随服侍,大步走入了后帐之内。
第1203章佳人相伴
脱下厚实的衣物,余长宁跳入了热气腾腾的木桶当中,温暖的水流霎那间包裹全身,让他舒坦得几乎快要呻吟出来。
闭上双目将头枕在木桶边缘,余长宁脑海中浮现出了甄云那美丽动人的面孔,想及她温柔细语深情款款的模样,想及思远和琉夜,一时之间心里大是思念。
朦胧腾升的水雾中,一个身材曼妙的美丽女子悄悄地走了进来,她望着躺在木桶中的余长宁,嘴角溢出了一丝促狭的笑意。
站立半响,美丽女子轻步上前来到木桶边缘,一双皓腕向上一抬,白如凝脂的双手已是放在了余长宁的肩膀上面,轻轻地揉捏按摩起来。
余长宁满腔心思都飘在九天之外,岂会注意到有他人偷偷进入了后帐霎那间惊得心弦大震,忙慌慌地转头一看,入目却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德德曼”余长宁陡然瞪大了双目,紧接着惊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者正是新罗女王金德曼,此刻见余长宁震惊无比的模样,她忍不住促狭笑道:“启禀元帅,这里没有新罗女王金德曼,有的只是新罗女官金德曼,奴婢是奉女王之名专门来伺候元帅的。”
闻言,余长宁立即明白了一切,好气又是好笑之下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神情:“你,你真是太胡闹了,居然偷偷地跟着我来,如果被陛下得知你不在王帐之内,该如何解释才好”
金德曼笃定地笑道:“元帅放心,在你启程前一天,德曼已向天可汗辞行返回新罗,不会有人知道德曼跟在了元帅身旁。”
余长宁知道金德曼是不愿意离开自己,大受感动之余还是忍不住责怪道:“女王贵为一国之主,岂能跟随我冒然前往突厥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要如何向陛下与新罗国交代不行,我得立即令人将你送回去。”
金德曼一听,立即泫然欲泣,哀声问道:“难道德曼在元帅眼中就是一个麻烦累赘,就不能跟随你一道前去突厥么”
见金德曼如此模样,余长宁立即大感头痛,揉了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喟叹出声道:“此行突厥千里昭昭,女王这般轻率跟来,实在有失体统,如果被陛下知道,一定会重重的打我板子,而且还有一点,开春之后将会发动对高句丽的攻伐,如果到时候我们没来得及赶回,致使新罗国群龙无首,那我更万死难辞其咎。”
“放心,没有那么严重的。”金德曼柔声安慰了一句,双手环住了余长宁的脖颈,在他耳畔轻声道:“我已经令人带去王命,在我离开新罗期间,所有军国大政都交由金春秋处理,以春秋之能,一定能够与柴元帅协力配合,即便少了我们两人,对战局也无关大碍。”
说完之后,金德曼美目盈盈地望着他,轻轻叹息道:“德曼与郎君在一起的时日已是不多,怎能忍受这般痛苦分离郎君,你就让德曼任性一次,陪你前去突厥吧”
思忖了半响,余长宁只得苦笑点头道:“木已成舟,现在让你回去我也放心不下,好,那你就跟着我,不过一定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知道了吗”
听余长宁同意了下来,金德曼立即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美艳的红唇在他面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喜声道:“谢谢郎君原谅德曼的任性之举。”
闻言,余长宁立即拉下了脸,冷哼一声道:“谁说我已经原谅了你我可还在生气之中。”
“啊”金德曼顿时瞪大了美目,露出了吃惊之色,半响苦着脸道,“小女子无意冒犯郎君,还望郎君网开一面,不要与德曼斤斤计较。”
“郎君我心胸宽阔,自然不会与你这小女子一般见识。”余长宁一本正经地说完后,嘴角突然溢出了一丝危险的笑容,“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家法却还是必须执行。”
说完,他突然搂住了金德曼杨柳腰肢,在金德曼的惊叫声中将她抱入了木桶内,两具火热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