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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30(2 / 2)

说罢,余长宁正欲举步,长乐公主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寒着脸问道:“驸马,我问你,今日你可是又招惹了什么祸事,如何竟引来了京兆尹衙门的执法缇骑”

余长宁笑道:“公主放心,本驸马行的端坐得正,此事必定有所误会,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敢在公主府放肆,有劳公主在此等候。”

长乐公主身为女子,加之又是身份尊贵的公主,此际的确不便与余驸马共同出去面对这些陌生男子,轻轻颔首道:“那驸马一定万事小心。”

余长宁点了点头,大步咚咚地走出了正堂,刚来到门口,发现高侃正率领着公主府的卫士将那群甲士挡在外面。

一见余长宁出来,高侃立即上前拱手禀告道:“驸马爷,这群京兆尹的缇骑不分青红皂白闯入公主府,声言是来找你的。”

余长宁点了点头,目光刚向缇骑看去,突然光影中冲出一人,用手中长剑指着自己怒喝道:“好啊,你终于肯出来了,来人,给本官将余长宁捆了,带回京兆尹衙门。”

余长宁大觉莫名其妙,深深地皱起眉头还没有说话,身旁的高侃突然暴喝一声道:“大胆,我家驸马贵为国子监祭酒,襄国郡公,天子帝婿,岂是你们小小京兆尹衙门说抓就能抓的”

那人愤愤然地开口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官即便告到御前,也要请陛下还我们张家一个公道。”

余长宁这才看清来人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张大象,此际他脸色悲愤,浑身哆嗦,显然正忍受着极大的愤怒。

见状,余长宁更是惊讶,疑惑道:“张大人,不知本驸马所犯何事,需要大人你亲自带人前来呢”

张大象怒目相向,大喝道:“你这草菅人命的狗贼,做过什么事情莫非还不敢承认”

余长宁略一思忖,顿时猜到他必定是帮助张少晨报仇而来,冷冷道:“张大人,今日张少晨恶意挑衅我们几个驸马,以至于引起了一番拳脚,但也没有草菅人命这么严重吧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说话做事一定要注意方寸。”

张大象重重地呸了一声,悲愤高声道:“你这恶徒将少晨杀害于街头,证据确凿居然还敢狡辩我张大象虽然官职低微惹不起你们公主府,但我相信天地之间自有公道和正义,陛下一定会为我们张家做主的。”

此话如同惊雷一般响彻在余长宁的耳畔,他不能置信地惊声道:“什么,张少晨死了”

张大象咬牙切齿道:“少在这里装聋作哑,本官一定要为少晨报仇雪恨,众将士听令,将余长宁给我抓起来。”说罢,大手一挥,麾下缇骑立即手持刀剑围了过来。

高侃长剑一举高声道:“公主府卫士听令,随本官保护公主和驸马爷,若有乱闯,杀无赦”

话音落点,公主府众将士也是轰然允诺,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全都给本宫住手”随着一声娇叱,长乐公主在婉平的陪同下大步而出,望着张大象冷冷道:“张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竟敢在我长乐公主府放肆你难道不知擅闯公主府乃是死罪”

张大象突然丧子心情悲恸愤激,所以才不经考虑带着缇骑直闯公主府想要抓走余长宁,乍见长乐公主神色凛然地站在阶上冷冰冰地看着自己,他这才清醒了大半,犹豫半响突然将长剑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跪地哭喊道:“下官膝下唯有一子,却遭到余长宁的杀害,公主殿下难道还要袒护余长宁不成”

长乐公主望了余长宁一眼,却见后者对她耸了耸肩头示意根本不知怎么回事,她这才寒声道:“张大人身为京兆尹,应该懂得凡事都要讲究真凭实据,你这样带领甲士夜闯公主府,口口声声说本宫的驸马杀害了你的儿子,现在还莫名其妙地冤枉本宫袒护驸马,若是本宫告到陛下那里,只怕你这京兆尹也当到头了。”

张大象恢复了几分清醒,咬牙切齿地说道:“公主,余长宁杀害少晨已有真凭实据,下官岂敢无的放矢冤枉于他”

听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杀人凶手,余长宁当真是一头雾水,皱眉问道:“张大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令公子是如何死的,请你慢慢说来。”

张大象狠狠地瞪了余长宁一眼正欲怒声大骂,却见长乐公主凤颜满是摄人寒意,只得愤愤然地说道:“今日亥时三刻,巡夜武侯在平康坊外面发生少晨尸体,他被人用匕首狠狠地刺入了心窝而死,那凶徒原本想让少晨一刀致命,不料少晨却挣扎到坊墙边用鲜血写下了凶徒的名字,本官前去看过,他写的正是余长宁三个字。”

余长宁愣了愣,不能置信地瞪大了双目,讶然道:“什么,他竟写的我名字”

张大象怒声道:“本官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况且本官前去询问了今晚与少晨在一起的朋友,他们说你与少晨曾在平康坊群芳楼内大打出手,可有此事”

余长宁好气又是好笑:“张大人,我理解你的丧子之痛,今晚我虽然与令公子有些拳头冲突,但他走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更没有杀害他,你一定弄错了。”

张大象两眼像要喷出血般:“好,那我问你,今夜亥时你在何处”

第979章情非得已

“哼,本驸马那时候在”一言未了,余长宁突然想起了绝对不能透露与房玉珠在一起的事情,顿了顿这才继续道,“本驸马在东市放生池畔欣赏月色。

长乐公主原本根本不相信余长宁会杀害张少晨,但这时候很敏感地发现余长宁说这话的时候犹豫了一下,霎那间,一股寒凉的感觉无可遏制从公主心里蔓延而起,竟使她呆立当场。

“有何人可以作证”张大象紧接着又是一问。

余长宁摊了摊手道:“没有,本驸马当时是一个人。”

张大象冷冷道:“好一句欣赏月色,半夜不回家你去欣赏月亮,鬼才相信你”

余长宁大袖一甩昂昂道:“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根本没有杀害张少晨,同时,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在张少晨的尸体前写上本驸马的名字冤枉于我,张大人不妨好生查证一番,也算还我一个公道。”

有长乐公主在此,张大象根本不能奈何余长宁,激愤之下,身子颤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面色复杂地犹豫半响,他这才愤愤然道:“既然余驸马不肯承认,好,明日本官便将此案上报朝廷,求陛下为我做主。”

“悉听尊便”余长宁不耐烦地挥手道,“高侃,将这群无礼之徒全部赶出去。”

“是。”高侃抱拳领命,绷着脸寒声道:“张大人,夜已深,你还是带着你的人回去吧。”

张大象低下头咬紧牙关,一声长长的鼻息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点头道:“好,那本官就不打搅公主和驸马休息,不过我相信你这驸马只怕明天就要当到头了,告辞”说罢冷冷挥袖,高喝一句“走”,带领缇骑气冲冲地去了。

“真是莫名其妙。”余长宁冷哼一声正欲举步离开,却见长乐公主正蹙眉盯着自己,俏脸满是肃然,不由好奇问道,“公主,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