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俏脸微微一红,嗔怪道:“当时谁让你高呼有蛇,本宫生平最怕的便是那东西,所以一时怒起在你前进的道路上嗯,设了一些障碍。”
听她说得如此有趣,余长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突然他收敛笑容猛然高喝道:“擦这里有好大一条蛇啊”
话音落点,场景犹如去岁再现,人们被这话吓得纷纷争相逃窜,纷乱不堪。
乘着这个当儿,余长宁猛然一长乐公主的小手,朝着人群躲避闪开的缝隙便向着许愿树挤了进去。
望着这无比熟悉的场景,长乐公主恍惚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望着余长宁英俊的侧脸,心头犹如小鹿般乱撞不停,暗道:若能与这个刁民厮守终生,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余长宁自然不知道公主的心思,好不容易站在了许愿树之前,他停下脚步望着长乐公主笑叹道:“这次可没有一个刁蛮公主偷偷使坏坑害我。”
长乐公主白了他一眼道:“我们还是先去写红绫吧。”
余长宁淡淡一笑,正欲点头,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正站在那里,不禁让他微微一愣,转变主意对公主笑道:“你难道不怕我偷看你许愿的内容我还是在这儿等你吧。”
长乐公主想想也是,对着他微微颔首便去了。
长乐公主前脚刚走,余长宁便快步向那熟悉的人影走去。
那人一身湖水色长裙,一件大红斗篷,云鬟雾鬓、蛾眉凤眼、绝色天成,恍若美丽的花朵一般傲立于人群中,让路过之人眼前不由为之一亮。
“房姑娘,你怎么也在这里”余长宁走上前去笑着问了一句,语气满是惊讶。
那人正是许久未见的房玉珠,突然在这里遇到了余长宁,房玉珠心头不由为之一颤,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晃了晃手中的许愿红绫淡淡笑道:“听闻西市这许愿树很是灵验,所以我也前来试试。”
经过那次车厢内的激吻后,余长宁再也不能将房玉珠当成朋友一般淡然处之,况且自己那句“我会对你负责”之言尚在耳边萦绕,所以饶是余长宁的厚脸皮,此刻也忍不住有些尴尬,讪讪笑道:“那天真是对不住你。”
房玉珠秀眉微微一挑,却没有答话。
余长宁轻轻一叹道:“那日我心情不好,所以对你很是冒犯,希望你不要见怪”
房玉珠粉脸一红,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道:“其实我并没生气”
余长宁本以为她一定会对自己斥责痛骂,没料到竟是如此回答,一时间不由有些惊讶。
房玉珠轻轻地长吁一声,突然抬起头望着他鼓起勇气道:“陈姐姐,将你们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告诉我了”
此话听在余长宁耳朵里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惊讶失声道:“什么她全都给你说了”
那日房玉珠前来酒肆拜访陈若瑶,陈若瑶这才知道她已经看破了两人关系,所以才坦然承认,也使房玉珠误以为这便是他们之间最大的秘密。
不过此话听在余长宁耳朵里,却以为陈若瑶将自己与长乐公主假成亲的事情也告诉了房玉珠,所以一时之间不由为之色变。
房玉珠轻轻一叹,自顾自地的说道:“并非陈姐姐故意向我泄露这个秘密,全都是我自己看出来的,放心,我也会替你们保守这个秘密。”
余长宁默然半响,颇有些无奈地一叹道:“此事干系甚大,弄不好就是杀头之罪,房姑娘能作出如此承诺,我也安心了。”
房玉珠美目怔怔地看着他,突然轻声道:“其实陈姐姐能够为你做的,我也能为你做到”
余长宁一呆:“你说什么”
房玉珠俏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缅怀之色,话语却让余长宁忍不住一阵心跳:“初见君颜,不学无术犹如纨绔膏梁,虽有绝世文采却无凌云之志,那时的玉珠便在想余长宁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其后君奇对破东瀛,妙笔生莲花,黄鹤楼前更是斗酒诗百篇,一首念奴娇度英雄道破世事苍凉,君语:琴弦难续,当歌琼饮,愿与红颜醉,若是可以,玉珠愿意陪君共歌同饮并醉,看那大江流水。”
带着颤音的话轻轻地回荡在余长宁的耳边,虽然含蓄得犹如深潭之水,但不难听出其中深深的爱慕之意,饶是余长宁的镇定,此刻也忍不住愣怔了。
房玉珠说完,已是羞得无地自容,但她依旧鼓起勇气望着余长宁,双目中流淌着炙热的火焰。
璀璨的烟花在两人头顶突然绽放,五光十色,缤纷璀璨,余长宁眼中的房小姐犹如月宫仙子一般迷人。
第596章扔红绫
此刻的房玉珠脸红得犹如苹果,她深知身为帝婿的余长宁不能给自己一个结果,但她依旧犹如飞蛾扑火那般夷然无惧地说了那段话。
泡妞两世,今日反被妞跑,余长宁生出了一阵哭笑不得的心情,望着眼前丽人有些害怕却又无比坚定的眼神,余长宁说了一句让房玉珠目瞪口呆的话:“你父亲知道会杀死我的”
房玉珠微微一怔,显然没有听出这是一句玩笑话,反倒以为他这是在委婉地拒绝自己,俏脸顿时变得惨白,眼眸中的神色也是为黯淡了下来。
“不过即便是他再强烈的反对,我也会娶你为妻。”余长宁一字一顿说完最后一句,已是握紧了她的纤手。
从地狱突然又变为了天堂,大起大落之下房玉珠泪水已是夺眶而出,长期压在心头让她夜晚辗转反侧的大石悄然落下,芳心里又是喜悦又是高兴。
余长宁呆呆地看了房小姐半响,突然轻声开口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房玉珠温柔地补充了下一句,望着他的目光满是柔情。
才女亦是多情女,只要能求得与他今生共相伴,对于房玉珠来讲便以足够。
两人默然对视半响,房玉珠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淡淡笑道:“我该走了”
余长宁愕然道:“你不是要扔许愿红绫么怎么这就走了”
房玉珠笑容美得让人心惊动魄:“玉珠的愿望刚才已经实现,所以扔不扔这许愿红绫亦是无所谓。”
余长宁这才猜到她红绫中许的愿望,点头笑道:“好,改天有空我来找你,咱们再慢慢细聊。”
房玉珠眼波一闪,贝齿一咬红唇羞涩道:“限你十天之内,否者我便告诉陈姐姐你欺负我。”
余长宁知道她与陈若瑶关系极好,一时间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笑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