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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5(2 / 2)

闻言,陈若瑶芳心大震,着实被她下得不轻,颤抖着嗓音道:“他可是大唐帝婿,此话不能乱说,若是被长乐公主听见可不得了。”

房玉珠不以为然地笑道:“现在此处就我们两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们小心一点便是。”

衣柜里的余长宁大觉奇怪,暗暗嘀咕道:“这房小妞今日说话怎么老喜欢将话题往我与若瑶关系上引,难道她看出了什么端倪”

陈若瑶心中却没余长宁这般警惕,轻轻一叹道:“余驸马人中之龙,生为女子能够找到这般夫婿的确难得,若不是他与长乐公主有未了情缘,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房玉珠一阵默然,似乎若有所悟,正在沉吟间,突然一阵冷风顺着窗户吹了进来,娇躯顿时打了一个寒颤,不由展颜笑道:“夜风冰凉,我们不如到榻上去聊如何”

“啊,上,上榻”见房玉珠根本没有离去的意思,陈若瑶心里不由有些慌了,暗道:“那冤家还藏在衣柜里,这可如何是好”

房玉珠却没瑶犹豫的神情,起身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微笑道:“我也懒得回房了,今夜咱们便同塌而眠,聊一聊女儿心事。”

陈若瑶不好拒绝,只得强颜笑道:“那好,就依妹妹的意思吧。”

房玉珠微微颔首,纤手突然解开柳腰上的腰带,便要褪掉衣衫。

见她香肩微露,玉颈雪白,余长宁顿时瞪大了眼睛,心脏也是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她这番举动着实将陈若瑶吓得不轻,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妹妹,先不要宽衣。”

不知自己已经春光外泄的房玉珠闻言一愣,奇怪问道:“不宽衣如何睡觉”

陈若瑶想到余长宁还躲在衣柜里,不由面红耳赤焦急不已,心里思忖道:“算了,反正衣柜紧闭余郎也看不见,现在只能将错就错了。”

心念及此,她急忙找个借口遮掩道:“夜风冰凉,还是先关上窗户,免得你着凉了。”

“姐姐所言甚是。”房玉珠恍然点头,摇曳着莲步上前将那扇大开着的窗户紧紧关上。

第416章第四二〇章公主心里的长宁

回身走回榻边,房玉珠斜对衣柜而立,余长宁透过小孔望去,只见她秀眉如黛,绝艳天成,衣衫半解露出了一片娇嫩的肌肤,端的是诱人无比。

她嫣然一笑,纤手将衣衫脱掉放在旁边,猩红肚兜包裹露出凝脂般白嫩的肌肤,真乃雪拥红梅,再配上不堪一握的柳腰以及修长笔直的美腿,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余长宁俊脸微红心中狂跳不止,一种偷窥的异样感觉蔓延心底,正在期盼房小姐脱掉那恼人的亵裤,不料陈若瑶已是上前吹灭了油灯,房内顿时一片漆黑。

眼前美妙的春光倏忽消失不见,余长宁心里大是惆怅,只得苦笑地摇了摇头。

两女相携上榻,娇笑连连,床榻晃动的“咯吱咯吱”声不禁让余长宁心猿意马,正想冲出去翻上床榻上演那一王二后的好戏。

但他毕竟还有几分理智,暗暗地吐了一口气稳定心神,想起自己整夜说不定都只能呆在壁柜中隐藏,心里不由生出了啼笑皆非之感。

两女喁喁低声伴着娇笑不停响起,说的都是些女儿心事,余长宁自然全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知过了多久,榻上两人才朦胧睡去,房内也复归了平静。

翌日乘车正要出发,房玉珠见余长宁哈欠连连,疲倦不堪,不由大是奇怪,问道:“喂,你昨夜做贼去了吗怎么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看着眼前的绝色丽人,余长宁不由回想起她昨夜衣衫半解的诱人模样,笑嘻嘻地开口道:“对啊,是去做贼,专偷像你这般的美小娘。”

房玉珠早已被他调戏惯了,闻言只是嗔怒地瞪了她一眼,便不再言语。

陈若瑶心里有鬼,急忙转移话题道:“余驸马,玉珠妹妹,此地离长安还有十来天的路程,我们还是早点出发吧。”

余长宁微笑点头道:“说起来我已经快要两个月没见到姨娘他们了,心里念得很,好,出发。”

言罢三人上车钻入车厢,驾车车夫马鞭一甩,马车已是磷磷隆隆地向城外而去。

长乐公主从案上随手抽出了一张宣纸,提起狼毫毛笔在砚台中轻轻一旋,皓腕轻动,苍白的纸上一行大字已是挥洒而出,写得正是那首念奴娇几度英雄。

唐太宗李世民一生酷好书法且对子女要求甚严,耳濡目染下,长乐公主也是雅擅丹青,她秀眉微蹙,眸似秋水,俏脸神色说不出的专注认真,纤手挥动间字体龙蛇舞动,一个个漂亮的大字慢慢地出现在了纸上。

此刻,清风穿堂而过突然带起宣纸一角,公主大惊之下急忙提笔而起,生怕笔势走样。

好在她刚才反映极快,总算没有发生意外,不由长吁了一口气,芳心里也是暗呼侥幸,提笔再写,更是小心认真,终于将这首一百字的词曲写了下来。

搁下毛笔提起宣纸细细端详,长乐公主轻轻念诵道:“远山如黛,夜苍茫,千古相望无物。月映横波峰绝顶,几度江南烟雨。河汉光微,江浮烟雾,空阔寒如洗。衮衮将相,逝如澄练万里。”

清朗的女声宇扬顿挫,吐字优美清晰,读完前片,公主不由哑然失笑道:“没想到这人平日里嬉皮笑脸毫无正经,胸中竟有如此沟壑,一句千古相望无物睥睨天下目空一切,当真是何其壮哉”

凝神再读,李丽质的语调犹如玉珠走盘,舒缓而又不失清脆:“沧浪忆一番愁,几多心事,恰在波涛底。挥斥方遒天下士,可笑世事如棋。琴弦难续,当歌鲸饮,愿与红颜醉。王朝兴替,大江依旧流水。”

一言方罢,公主却是摇头轻轻一叹,袅袅婷婷地走至窗边望着远方白云,心内却是五味杂陈。

昔日她为躲避和亲吐蕃,无奈以这刁民合谋假成亲,虽说余长宁历经重重考校才成为驸马,但以公主之身嫁于一个商人,她的心里何尝没有一丝不忿。

她曾暗暗使人调查过余长宁的往事,他秉性纨绔浮夸、浪荡下流,不仅长年累月留恋于青楼烟花之地,更偷鸡摸狗爱好赌博,因在出千作弊还被赌坊殴打,根本没有贵胄子弟那般温良谦恭的模样,与他在一起,当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然而成亲以来,余长宁给她的感觉却不像传言那么不堪。

他踏实能干发展酒肆,原本已现凋敝的宾满楼,这些月生意蒸蒸日上;

他文采风流出口成章,面对东瀛使臣的暗暗挑衅挺身而出,替大唐挽回了颜面;

他聪明智慧智计百出,不仅以一个匪夷所思的拍卖会为朝廷筹得赈灾银两,更想到办法购入了救灾粮食;

然则更让长乐公主念念不忘的是,他重情重义英勇无惧,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危,面对食人饿虎也是毫不退缩,不惜以身搏虎换取自己生机,真的是难得可贵。

但说一千道一万,自己与他毕竟是假夫妻,再过大半年,两人便协议和离从此各走各的路,从此形同陌路人各一方,些许往事也如人生中泛起的点点涟漪,随着东流江水消失得无隐无踪

正在长乐公主满腹心事时,隔壁的余府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