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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华佗先生来了”看到公孙康和庞统陪着一个花白头发的人步行向刺史府走来,公孙兰不用想,都已是猜到前来的是什么人,小声向公孙度说了一句。

眼睛患有翳病,公孙度的视力已是相当的差,听说华佗到了,他赶忙对公孙兰说道:“扶为父前去迎接先生”

公孙兰应了一声,手臂挽着公孙度的胳膊,扶着他向华佗等人迎了过去。

离公孙度还有一些距离,华佗已然看出公孙度行走有些不便,想来翳病是更加严重了,于是也加快了一些步伐。

“在下华佗,见过公孙刺史”在庞统和公孙康的陪同下,华佗快步走到公孙度近前,抱拳躬身,向公孙度行了一礼说道:“秦王殿下听闻刺史身患小恙,特命在下前来为刺史医治,日后尚有叨扰之处,还望刺史莫嫌烦扰”

“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眼睛患了翳病,公孙度却并没有完全瞎掉,待华佗来到他身前,他连忙拉住华佗的手说道:“某的眼睛,便是交于先生了”

被公孙度拉着,华佗看着他的眼睛,发现公孙度眸子上蒙着的那曾白膜已经是有些厚度,不过还不足以使用手术的方法医治,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发现华佗皱眉,公孙度的心内陡然一紧,有些忐忑的问道:“先生可是觉着,某的眼睛已是无药可治”

“非也”华佗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对公孙度说道:“刺史眼疾,正值最难医治之时,寻常药石眼下已是无有效用,只有将翳病病根切去,可病根并未厚到足以切除,是以在下有些困扰,究竟该如何为刺史医治方为稳妥却并非无药可治”

第893章河套平原的厮杀

河套平原上,两支纯由骑兵组成的队伍彼此相隔两三百步,遥遥对峙着。

手持直刀,左谷蠡王骑着一匹棕色骏马,立于大阵最前方,凝望着对面同样由匈奴骑兵组成的阵势。

左谷蠡王身后,伫立着十数个匈奴各部的头领,在每一个头领的背后,都跟着他们本部的兵马。

以游牧为生活习性的匈奴人,列起的阵型并不像汉人的军队那样齐整,骑兵与骑兵之间相隔的空当也是有大有小,远远看过来,漫山遍野的匈奴骑兵,就好像是一群配备了战马的乱民一样。

与左谷蠡王大军遥遥相对的,正是去卑的主力。

相比于左谷蠡王的军队,去卑的军队人数要多了许多。

骑着战马,去卑立于王旗之下,微微蹙着眉头,看着对面遍野的左谷蠡王大军。

“谁去于我搦战”左谷蠡王的大军没有半点发起冲锋的迹象,去卑向身后的匈奴将军们高喊了一声。

“我去”他的喊声刚落,一个匈奴将军就策马走出了阵列,手提直刀大喊了一声。

朝那匈奴将军点了下头,去卑冷着脸,目送匈奴将军策马朝左谷蠡王大阵冲去。

领军与去卑主力对峙的左谷蠡王,看见敌军的大阵里冲出了一骑快马,也向身后喊道:“何人前去迎战”

“我愿前去”随着左谷蠡王的喊声落音,他身后的一个匈奴将军也提着直刀,策马走出了阵列。

扭头看着那匈奴将军,左谷蠡王向他点了下头说道:“去卑麾下猛将颇是不少,呼延厨将军当万分小心才是”

“大王放心”提着缰绳,呼延厨应了一声,双腿朝马腹上一夹,策马迎着对面冲上来的匈奴将军杀了过去。

两匹快马相向奔驰,眼见到了彼此只相隔十多步的地方,对面的匈奴将军和呼延厨俩人都提起缰绳勒住了战马。

“逆贼左谷蠡王,胆敢领军攻打王庭,莫非不怕全族诛灭”手提缰绳,去卑麾下匈奴将军的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待到战马的两只前蹄落在地面上溅起一团烟尘,他将手中直刀朝着呼延厨一指,高喊了一声。

呼延厨勒住战马,他胯下的战马倒是没有那么刚烈,只是喷了个响鼻,便伫立于原处。

“哼”对面的匈奴将军喊声刚落,呼延厨就冷哼了一声喊道:“去卑无端攻伐左贤王,挟持大单于如此逆贼,我大匈奴人人得而诛之你等为虎作伥、逆天而行,尚不自知,今日遇见讨逆大军,还不授首待擒”

“少逞口舌之能,纳命来”言语上不是呼延厨的对手,那匈奴将军也不跟他废话,大喊了一声,双腿猛的一夹马腹,向呼延厨冲了过来。

呼延厨也是丝毫没有迟延,一抖缰绳,挥舞着手中直刀,迎着那匈奴将军杀了过去。

双方距离只有十多步,两匹战马的马蹄踏在平整的地面上,溅起了一片烟尘,可由于距离太近,双方的战马都没有完全加起速度。

两马相交,呼延厨和那匈奴将军都是大喝了一声,同时将手中直刀朝着对方劈砍了过去。

匈奴将军挥出直刀,直取呼延厨的头顶。

面对劈向头顶的直刀,呼延厨根本没有闪避的意思,也将手中直刀劈向了那匈奴将军的颈子。

匈奴将军劈向呼延厨头顶的直刀使足了浑身的力气,若是被他这一刀劈中,呼延厨的脑袋,顿时就能被砍成两片水瓢。

虽说匈奴将军的力道很大,可他的速度却是要比呼延厨慢上了许多,直刀刚劈下一半,他就觉着颈子陡然一疼,紧接着眼前的景物飞快的翻滚着,被马蹄践踏起烟尘的土地,也离他的视线越来越近。

脑袋如同皮球一般翻滚着,掉落在地上,骨碌碌的翻了几圈,才最终停了下来。

双方只是甫一交马,呼延厨就一刀将那匈奴将军的头颅砍下。

匈奴将军那没了脑袋的身体,骑在马背上,被战马驮着朝前走了至少二三十步,才身子一歪,从马背上跌落了下去。

骑在马背上,呼延厨手中直刀斜斜指着地面,在直刀的刀身上,匈奴将军的鲜血,在阳光照射下还泛着琥珀色的光泽。

右贤王的大阵中,去卑骑马伫立于王旗之下,脸色已是一片铁青。

出战的匈奴将军,在去卑麾下并不算是最勇武的,却也不能算是个凡手,可与呼延厨交战,双方只是刚一交马,那匈奴将军就被劈落马下,着实是出乎了去卑的预料。

缓缓的抬起手臂,去卑眉头紧皱,凝视着已经兜转战马,正朝着左谷蠡王大阵行进的呼延厨,猛的将手臂往下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