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一带常年战乱,当地原住民折损颇大,历朝历代对此地都有迁移平民之举。
经过迁徙的百姓,与长期久居于一地的百姓不同。
长途迁徙之下,许多人死在了路上,活下来的都是一些性格剽悍,并且有着强烈求生的人。
他们的后代沿袭了他们的这种品性,因此这一带的百姓多是民风剽悍,还经常会出现私斗等事。
被淮南军欺凌,许多村子的村民们也曾反抗过。
奈何村民的装备破旧,而且根本没有纪律可言,更不用说有统一的指挥和完善的策略。
在淮南军的剿杀下,许多反抗的村民都被诛杀,只是短短一段时间,淮南边境的百姓已是有了很大折损。
看着强烈要求跟随大军作战的数条汉子,高顺微微一笑,对他们说道:“羽林卫不可私自征兵,若真要加入秦军,本将军今日便告知你等一法子”
得知羽林卫不能征兵,村子里的许多年轻人脸上都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可高顺说出要告知他们一个法子的时候,所有人又都立刻来了精神,一个个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高顺。
“不日秦军主力将会来到淮南”环顾着村民们,高顺对他们说道:“届时你等欲要加入秦军者,可去主力军营,向主力投靠若是将来你等之中有人可在选拔内脱颖而出,便可进入秦军三卫或许某一日,还能与某或邓将军共事”
听了高顺这番话,村子里的年轻汉子们一个个喜形于色,其中一人挺身站出,对高顺说道:“将军,淮南军驻扎之地,离此处不过二十余里,小民愿为将军领路”
扭头朝一旁的邓展和陈宫看了看,与二人相视一笑,高顺对那年轻汉子说道:“且莫要着忙,我等进入淮南,想来淮南军已是晓得眼下若是前往,必定会有一场厮杀待我等今日先做好谋划,明日前去不迟”
“今日将军便在村子里歇息”高顺说明日出发,村民们心内是一阵欣喜,先前向他下跪的老汉对高顺说道:“村子虽是不大,可挤上一挤还是可住上数千人。”
“我等占了村子,老丈与乡亲们何处去”老者请羽林卫进入村内歇息,高顺笑着向他问了一句。
“乡亲们好凑合”高顺问起他们往何处去,老汉连忙答道:“今日晚间,乡亲们便在场上睡一夜就是”
“是啊我等可睡在村口”老汉的话刚说完,立刻就有很多村民随声附和。
高顺微微一笑,先是向村民们虚按了两下手,待到村民们静了下来,才转过身向身后的羽林卫将士们喊道:“全军听令,就地扎营任何人不得进入乡亲家中,不得对乡亲们有半点骚扰”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所有羽林卫齐齐应了一声,紧接着便同时跳下了马背,忙着在村口空地上搭起了帐篷。
羽林卫应答的声音整齐划一,就如同一个人在应声。
甚至他们下马的动作,都是齐刷刷一片,所有人下马,竟然只能听到“唰”的一声响。
如此整齐的动作,让在场的村民们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那些先前说想要投奔秦军的村民,更是一个个羡慕眼睛放光,看着羽林卫将士,视线竟舍不得从他们身上挪开。
下了战马,羽林卫将士们在村口搭起了帐篷,很快一顶顶营帐便搭设妥当。
看着羽林卫搭设帐篷,高顺扭头对村民们说道:“大军可搭建帐篷渡过夜晚,乡亲们若是离开家,便只能在外面冻着。本将军如何可做出那等事来若是让殿下晓得,恐怕本将军和所有将士们都脱不得干系”
“秦军果然是仁义之师”高顺的一番话,让老者一阵感动,他回过头,对村民们喊道:“乡亲们,秦军不远千里,为我等百姓讨伐淮南军,我等该做些什么”
“找寻粮草”老者的话刚问出口,所有的村民就全都应声答了一句。
听到村民们的应答,老者点着头,对他们说道:“乡亲们说的是大军为我等讨伐贼军,我等若是不交出粮草,又如何对得起仁义之师”
“乡亲们,把家中藏着的口粮全都扛出来”人群中传出了一声大喊,紧接着所有村民全都跑回了村子。
见村民们都跑回了村子,高顺和邓展、陈宫相互望了一眼,仨人脸上都现出了一片愕然。
对附近的村庄,淮南军洗劫了何止一次。
经过数次洗劫,村子里应该没有存粮才是,可从这些村民的反应,仨人看出,村子里不仅还有存粮,而且粮食应该还不少
“不敢欺瞒几位将军”村民都跑回家中把存粮扒出来准备交给羽林卫,陪着邓展等人站在村口的老者对仨人说道:“虽说贼军前来抢了数次,可乡亲们都在他们来之前,将大多粮食埋到了地下眼下大军要为乡亲们讨伐贼军,如何还能将粮食藏起”
“老丈”拉过老者的手,高顺对他说道:“请老丈告知乡亲们,秦军收粮,均以市价采购另外还望乡亲们将口粮留足,一家老小切不可饿了肚子”
“交粮给大军,如何敢要大军的钱”高顺这句话把老者说的一愣,连忙答了一句:“将军只管收下粮食,能将贼军赶走,已是对乡亲们的莫大恩德”
第761章不忙着夜袭
夜幕悄悄降临,小村被笼罩在一片浓重的夜色之中。
村内的一间民宅内,邓展、高顺和陈宫仨人,正围坐在屋内的一张破旧矮桌旁。
除了他们仨人,房间里还有一个年轻的村民。
四个人的脑袋凑在一处,陈宫在矮桌的桌面上歪歪扭扭的画了几条曲线,对一旁的仨人说道:“我军在这,淮南军在这里两军相距二十里不到,我军所有动向,淮南军悉数能够掌握”
“要避开淮南军的眼线,对他们发起突然袭击方可”看着陈宫在桌面上圈出的两个小圈,邓展对他说道:“若是直接冲杀,且不说可否会掉入淮南军圈套,就算他们没有设下埋伏,两军厮杀,伤亡必定也是难以承受”
“是”高顺点了下头,对陈宫和邓展说道:“所有秦军将士,对殿下来说都是心头肉,一个兵士战死,殿下都会心情沉郁许久我等若是进攻淮南军,必须将伤亡减到最小方可”
“淮南军驻扎之处,乃是甚么地形”听了高顺的这番话,陈宫点了点头,随后扭过脸向一旁的年轻村民问了一句。
听得陈宫发问,年轻村民略微想了一下,便对他说道:“已是临近淝陵,且离淝水很近。”
“他们是背朝淝水,还是驻扎于淝水对岸”村民的话刚落音,陈宫就接着问了一句。
略微思忖了一下,村民对陈宫等人说道:“早先有消息说,他们是背朝淝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