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60(2 / 2)

“你的意思是”

“现在明着跟咱们干的人都得死,但是那些墙头草站在中间左右摇摆的,我会留下来。”白宝国露出了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人可以杀完,但是人心杀不完,想要拿稳东和贵,不是随便杀一批人就能解决的事”

“明白了。”吴师爷点头:“既然你有了决定,那么我也不用想那么多了,接下来大傻他们的事就交给我了。”

“去吧。”

在吴师爷拉开门即将要走出去的时候,白宝国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你想个办法,让小东北跟大傻适应一下环境,妈的都是黑道了,还他妈跟雷锋似的”

“什么意思”

“现在他们勉强能站得住,但站不久,如果不狠,这两面旗子早晚都得被人拔了。”

吴师爷沉默了下去,最后点了点头,说。

“好的。”

在黑道上什么人能够活的最长久

王庆山不行,九龙东也不行,陈百虎也不行,只有白宝国可以。

吴师爷虽说才进了这条道几年而已,但他的思维方式跟普通人不太一样,想的东西也都是从各种角度去看去想。

王庆山能打这是整个新河区都知道的事,而且谁都服他,可是他太重义字了。

毫不夸张的说,这个字,真会害死他,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在这儿举个例子吧。

从东北虎寿宴那天就能看出来,王庆山为了保全自己的老大,直接似威胁的说了一番话,虽说他保住了东北虎,让一些虎视眈眈的对头不敢随便动他,但也从另外一面给自己树立了不少敌人。

这类似的事情太多数都数不过来,王庆山厉害没错,但他还不足以抗衡十几家黑道团伙共同的打压。

明枪挡不了暗箭,谁知道王庆山会不会被人放黑枪弄死呢

吴师爷真觉得有这可能,虽然新河区里许多人都不相信黑枪能打死王庆山,但吴师爷觉得,这是迟早的事。

疯狗总是会被人乱棒打死的,所以他觉得,王庆山能活一段时间,但很有可能得不到善终。

九龙东为人冷漠,办事太绝

他跟陈百虎算是整个新河区里办事最绝的人,杀人全家的事,他们两个老混子是干得最多的。

做人不留一线,这种人也活不长久,毕竟人他们可以杀掉,但人心是他们杀不掉的。

李大胜这人太装逼,为人轻佻,看起来很不靠谱,但他确实能活得比普通人都长,因为这人隐藏得太深了,吴师爷自认看不透他。

在此时此刻,二哥他们那边也来了一个他们看不透的人。

东勇伯。

“小伙子很能干啊。”东勇伯一脸慈祥的坐在床前,看着床上的傻哥,又看了看隔壁床的二哥,一副找到了失散多年亲孙子的表情:“想帮我做事吗”

傻哥咦了一声,嫌弃的看着东勇伯:“你不是有狐狸吗”

“别乱说话”二哥瞪了傻哥一眼,随后不好意思的冲着东勇伯说道:“龙头您见谅啊,我弟弟脑子不太好用,说话可能”

“明着说,你们俩站在白宝国下面,屈才了。”

东勇伯拿出一支烟,慢悠悠的点上抽着,脸上满是慈祥:“你们想上位吗”

“这个”二哥犹豫了,这可不是说他要跟东勇伯,而是他在想,自己该怎么婉转的回答这个问题。

他感觉,这个问题要是回答不好,估计麻烦就来了。

“我跟我弟弟都是东和贵的人,您是龙头,给您做事是应该的。”二哥低声说道。

东勇伯满意的笑了:“不管你这话是不是真心的,我看好你们。”

话音一落,东勇伯把一叠用报纸包着的钱丢在了床上,说,这是你们应得的。

随后他起身就走了,没有再跟二哥他们多说。

“五万。”傻哥已经把报纸拆开了,激动的说:“这算是咱们好几个月的工资了啊,又赚了一笔

。”

“妈的,这点钱算个屁,要是咱们黑点,不光是靠收保护费过日子,什么行当咱们都抽它一两成”二哥精打细算的说道:“反正白宝哥说这样可以,但只是咱们狠不下心从女人身上捞钱而已,人是卖身子赚的钱,咱们要是抽了一成那多不是东西”

“我们”傻哥试探着说:“不是给他们提供战场了吗要是没咱提供的场地她们也不能卖得那么风生水起啊。”

“我操。”

二哥忍不住把头转向了一边,不想再继续看着那个说话不过脑子的人,摆了摆手:“你赶紧闭嘴吧,安生点,睡你的觉去,别跟老子说话。”

“对了哥,我咋感觉你现在的身子骨不如从前啊。”

傻哥也躺了下去,双手垫着脑袋,懒洋洋的看着天花板:“挨了王庆山几下你就闹不住了,不应该啊不应该”

“你忘了老子的枪伤还没好呢”

“哦哦对”傻哥也不敢再跟二哥贫嘴了,憨笑着跳下了床,跟个没事人一样拍了拍裤子:“我去找哑巴了,他估计还在外面帮咱们望风呢,我们买点吃的去。”

“滚犊子。”

“一会给你带回来啊,我先去了。”

二哥看着那个活蹦乱跳的身影也是感慨得不行,心说傻人有傻福啊,这大傻的脑子不好用,但他的身体素质简直比自己强了太多。

硬生生的挨了王庆山几下,才过了多久妈的就成没事人了

忽然,病房的门让人给推开了,一个让二哥头疼不已的角色走了进来。

“你怎么又进医院了”

见陈婉荷的眼泪慢慢流了出来,扁着嘴的样子委屈得不行,二哥手足无措的都快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哎呀你别哭啊

这是工伤帮人抬货的时候一不小心弄的”

“不是被别人打的吗”陈婉荷一副“你别骗我我很聪明”的表情,扁了扁嘴,可怜兮兮的问二哥:“黑社会老是打架,我看你就是被别人打的”

二哥沉默了,妈的,这妞儿猜的真准啊。

“我真是帮人抬货的时候弄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歌舞厅那边经常要买酒水啊什么的,那天我就想着吧,学个雷锋帮服务员抬一下,结果功夫底子不够硬啊,刚抬上手,啪叽一下人就摔那儿扑街了。”

“你就会贫嘴。”陈婉荷跟个小孩儿似的,可怜兮兮的揉了揉眼睛,扁着嘴坐在了二哥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