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国这些人就是一个例子,哑巴更是一个活生生的证据。
妈的,得狠啊,得狠了才不会有人老来踩自己的脸。
二哥想得非常单纯,他跟我说过,在当时他做出要狠这个选择的时候,不是为了在道上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只是简简单单的不想老有人来踩自己的脸,也不想有人老来找自己麻烦。
他就想安稳的赚钱,仅此而已。
“把你手里的家伙给我。”
听见二哥吩咐,唯一拿着五连发镇场面的混子愣了一下,急忙把手里的枪递给了二哥。
“咱们这区的片警都跟白宝哥熟吧”
“熟。”
“拿枪打伤个人也没事吧”二哥虽说早就有了答案,但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
白宝国曾经跟二哥说过,只要是不出界不闹出大事,那么条子一般都会彻底的袒护东和贵的人,拿钱办事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不知道各位还记得周星驰拍的功夫吗
在那个电影开头,斧头帮枪杀了对头之后,就喊警察出来洗地,这真不是夸张。
八十年代这种场面最多,九十年代变少了,北上基本没有这么夸张的场景,一般也就是在南方的边缘海城会有一些。
“没事,枪响了就说是放鞭炮。”那混子笑道。
“行。”二哥点点头,拿着枪走出了包厢,然后顺手带上门。
下一秒,包厢里的所有人就听见枪响了。
而且是连着响了三次,其中夹杂着不少人的怒骂跟惨叫,热闹无比。
被这几枪放倒的人有六个,但都没有致命伤,铁砂全都打在了他们的腰部以下,至于有没有伤害到男人要害,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操chao你们妈的跑一个试试”二哥愤怒的大吼着,东北腔情不自禁的彪了出来:“跑一个老子卸了你们的腿”
想跑的人全被二哥这一嗓子吼住了,等他们反应过来想搏一搏的时候,楼下已经冲上来了不少带着家伙的混子。
“好了,你们出去收拾他们一顿。”二哥这时候拿着枪,推开门进了包厢,语气平静的对在场混子说道:“别弄死了,砍几刀丢出去,妈的,让外人知道随便来我们场子闹的下场”
白宝国的场子没有杂碎敢去闹,哑巴手下的赌档也没普通人敢去闹,但偏偏就是自己的这个场子来了一群杂碎,还不是在道上混的
二哥想着这些都气笑了,妈的,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好嘞东北哥”
“你们几个先别走,给我把人扔下去,等他们落地了再砍,操的一帮子杂碎
。”
“大哥我们错了真的错了”
一分钟后,包厢里安静了下来,所有混子都有条不紊的提着家伙出去砍人了,只把二哥跟那个姑娘留在了包厢里。
“妈的,吴师爷说的还是真的啊,不狠了谁都能来踩我,真他妈是心软的人都得吃亏。”
二哥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感觉脑袋有点疼。
当时的他并不知道,吴师爷今天才被白宝国用心软的理由训斥了一顿。
可能在二哥看来对敌人下狠手就已经算是狠了,对吧,应该是这样,起码二哥是这么想的。
但比起白宝国,二哥真的差了不止一条街。
忽然,二哥这才发现那个姑娘蹲在角落里在看自己,眼睛红肿无比,惊慌的表情让他想起了陈婉荷被民工堵住时的场景
“赶紧去换衣服吧,别在这儿哭了啊,赶紧回家。”二哥就跟撵走留校的小学生一样,一脸无奈的挥挥手:“以后还是别来上班了,好好的学生出来做什么包厢小姐啊”
二哥最开始的时候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还不算真正开放的年代,会时不时的有些大学生来兼职当小姐,后来在别人的提点下顿时大彻大悟了。
还是那个字,钱。
人穷起来真的什么都能做,哪怕不穷,为了一叠叠的钞票也能做许多该做不该做的事。
二哥就穷过,所以他能理解这些为了钱出卖身体的人,但这不代表他认同,只是说能够理解而已。
“他们到底欺负你了没”二哥说着,发现没说到点上,便厚着脸皮补充了一句:“实质性的欺负有吗”
“就是把我衣服撕撕了”那姑娘浑身颤抖的说道:“然后亲我用手摸”
二哥看着这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姑娘摇了摇头,见她脸上稚气未脱,二哥只有苦笑
。
才多大的人啊,妈的不在学校好好处对象来这儿干嘛
让你爹妈知道,你爹妈得是什么反应啊
“东东北哥谢谢您我”
“走吧走吧,赶紧的。”二哥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还是我去找人拿衣服给你换吧,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那天二哥知道自己的情绪很不对劲,这是从肥犬走后开始出现的状况。
如果我站得不稳,陈婉荷会不会跟着出事
要是我有一天也脚滑了掉进沟里,她会不会被仇家像对付金宝老婆那样给
二哥感觉脑袋很疼,真的,疼到了极点。
在二哥他们那边热闹无比的时候,白宝国居住的病房里来了一个客人。
这个客人说不好是不速之客还是熟人,反正白宝国现在挺烦他的。
“怎么了”白宝国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说道:“九龙东你是闲了还是怎么的来找我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有事啊”
“你别找乐子。”九龙东声音很嘶哑,充满了杀气。
“有什么事就直说,别耽误病人睡觉。”白宝国打了个哈欠。
九龙东沉默了一下,然后咬牙切齿的把话说了出来:“你他妈的金宝的家人是你给办了的吧”
“放屁我他妈是那种人吗”白宝国义正言辞的回答道:“老子能干这种杀人全家灭人满门的勾当想疯了你的心操”
“这也算是大克倒霉了,在咱们这一行,杀人全家很正常,但还害死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