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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山,算是二哥他们这群民工里地位最高的人,经常帮包工头处理一些不好处理的事。

比如有人给包工头挑事,他就会摸黑带人去找到那个刺头,然后用工地里随处可见的钢筋,敲断他的手。

有人怕他,这是事实。

可二哥他们却压根就不鸟这个孙子,妈的,在东北的时候什么没见过还怕这种瘪三

“你他妈赶紧滚,再坏老子们的事,我就真发脾气了。”陈二山觉得自己是被打脸了,当着这么多人被一个小民工质问,以后还他妈怎么在工地混

想着这些,陈二山的语气越发危险:“你是外地的,在这儿无依无靠的找活儿也不容易,别逼我跟你翻脸,要是我晚上把你跟你弟弟埋了可别怪”

“来,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二哥打断了陈二山的话,将他拽得更近了一些。

陈二山看着二哥充血的眼睛,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颤,他忽然感觉有点冷。

随后,陈二山暗暗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的说:“我说,要是晚上我把你跟你弟弟”

可能二哥他们都不明白。

为什么会因为这么一件事直接导致双方的关系急剧恶化,更想不通昨天还好好的工友,今天怎么就变得这么畜生了。

记得前不久,不爱跟生人多聊的二哥喝多了,还当着所有人说。

妈的,咱们工地的都他妈是爷们,纯的。

“纯个jb纯。”二哥事后这么感慨:“我也算是瞎了眼睛了。”

除开跑路的人之外,在场剩下的还有六个人。

陈二山看了一下场中的情况,暗暗思索着。

六个打一个,小东北能赢我就操了这孙子真是

“我说,要是晚上我把你跟你弟弟”

他一边想着便打算先发制人,在给二哥重复这句话的时候,只见陈二山忽然把匕首给扭转了过来,刀尖冲着二哥的肚子就捅了过去。

二哥反应很快,几乎是下意识的往旁边闪了一下,勉强躲过了这一刀。

“妈的真动刀子”二哥愤怒的瞪着陈二山。

其实陈二山是太高估自己的团队作战能力了。

他们这边动手的人就只有他一个,其余五个人蠢蠢欲动的刚准备动手,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彻底被陈二山的下场给吓住了。

二哥恐怕是真急了眼,想都没想就用手拽住了陈二山的耳朵,狠狠往下一撕

伴随着几声惨叫,陈二山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而二哥手心里则多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耳朵

这就是刚从陈二山脑袋上撕下来的耳朵,下面连带着一小块皮肤,还热乎着。

将故事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跟二哥有了以下的对话。

“为毛要撕那地方”

“那孙子耳朵正冲着我,一顺手就给撕了。”

“你不觉得恶心”

“当时觉得不恶心,事后觉得挺恶心的。”

在陈二山晕过去之后,所有民工顿时四散而开,纷纷表示要回工棚睡觉重新做人。

而那些个女学生则当场就跑了,哦不对,还剩下来了两个。

一个就是二哥和傻哥见过的那姑娘,另外一个是个戴眼镜的,看起来很斯文。

“谢谢谢谢”戴眼镜的姑娘浑身哆嗦着,看着二哥的眼神里有害怕,声音很低:“我我们要先回学校了”

“啊”二哥没听清:“你说啥”

那姑娘估计还以为二哥是在调戏她,害怕的眼神更明显了,没敢搭腔。

“谢谢你”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姑娘开口了,怯怯的声音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毫不夸张的说,二哥当时就感觉血性爆棚了。

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姑娘,二哥义薄云天的一摆手:“甭谢。”

姑娘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几本书,仿佛有东西抱着就能给她安全感一样,见那些满眼淫欲的民工都没了踪影,她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抬手擦着脸上的眼泪,

随后,她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表情傻逼的二哥。

“谢谢你

。”她重复了一遍。

“没事,以后你们甭走夜路了,不安全。”二哥说道,正巧看见傻哥在冲自己跑过来,他招了招手:“搞定了啊”

傻哥跑到了二哥身边,话都没来得及说,一把拽着他就往另外一头的小道跑。

“怎么了”

傻哥脸上全是冷汗,飞快的跑着。

“警察,工棚后面来了好多警察,全都是李子带来的。”

那一夜,警笛声响彻了大学道方圆三里的地界,所有警察都在寻找两个伤人凶手。

不过两天后他们改口了。

他们说,局里找的是杀人凶手,因为他们在工地里找到一具腐烂多时的女尸。

警方表示,因为找到了各种各样的线索,以及他们夜观星象所得出来的预兆,这些答案都纷纷把矛头指向了那两个跑路的东北人。

线索不可能错,不抓他们天理难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会被定到二哥他们身上。

二哥他们也不知道这罪会莫须有的被弄到自己头上。

包工头也不太明白其中的过程是怎么运转的,他只关心结果,而且他对结果很满意。

是吧,一笔一划的事情就把罪定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只要小东北他们一被抓住,想申诉都无门,毕竟那句话还是对的。

命,都是明码标价的东西,只要给得起钱

包工头将几个局里的朋友送走后,摸着后脑勺上的纱布,笑得很自信,

“命嘛,就是明码标价的东西”

第八章王庆山

几天后,二哥站在小旅馆的窗边,点上了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妈的,这事儿办操蛋了。”

“哥,咱们现在咋办”傻哥依旧是那副傻愣愣的模样,也许是这几天已经习惯了,此时丝毫不为现在的险境所担忧,坐在床上看着电视机,嘴里嘀咕的问道:“咱们都躲好几天了,还得继续躲”

“火车站那边都是警察,客车站也是。”二哥摇了摇头:“没法儿不躲,只能等风平浪静了然后咱们回老家。”

傻哥歪了歪脑袋,想着家乡的那一片成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