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衣轻轻点头:“老爷子放心,乔运财他们已经在做事,华西各方势力罕见凝聚在一起,竭尽全力处理这次安全事故,乔运财表现更是可圈可点,无论是安抚家属情绪,还是以身作则救人,他都冲在第一线,各种手段和通告也是软硬到位。”
他流露一抹欣赏:“现在各方对他处理危机的能力很是赞赏,虽然他抵达现场才七八个小时,却已经把混乱局面稳定下来,还绝对掌控了局势,如果这次能活上一半人,乔运财将会成为华西的新一任领袖,华西各方也会因此重新凝聚在一起”
“矿区爆炸,对囚犯是危,对乔运财却是机”
赵定天闻言眼睛微微眯起,他似乎窥探到一些什么,只是不便明面上说出来,没有证据又涉及同僚的猜测,他从来沉默,否则很容易造成不良影响,祸从口出,沉浸华国官场半个世纪的老人,对此是深有体会和忌惮:“这爆炸,有点意思啊”
见到老人没有把后半截话说出,大金衣微微一怔,似乎不知道爆炸哪里有意思,随后他又看着老人问出一句:“老爷子,如果三地动乱都是有人推动,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局面虽然混乱,但并非不可控,如要报复华国,还不如炸掉八峡大坝”
“目的就是踢开赵恒和乔运财”
赵定天淡淡开口:“赵恒和乔运财是不安定因素,他们热血却不冲动,遵守民族情感却践踏规矩,看似还没有真正成为华国的顶梁柱,实际旗下已有无数人愿意卖命,再加上参加军演的陆猛,他们留在京城,只会成为居心叵测者的巨大障碍”
赵定天看得很是透彻:“所以利用三地的动乱把他们引走,方便他们狗急跳墙的重创华国”赵定天的分析显然很有道理,但他留了半截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幕后黑手引走两人,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让他们远离是非之地,以此来保得两人安全。
大金衣眉头紧皱:“如老爷子分析没错的话,变天计划还没有彻底结束,周氏也真是顽强啊,我们撂了北无疆,干掉了牙太古,连安小天这叛徒也除了,赵恒更是撮合三大巨头主动进攻周氏,周武子也差点被瓮中捉鳖,变天计划应该早就流产”
“怎么还阴魂不散笼罩上空呢”
赵定天脸上皱纹绽放开来,摇着轮椅向远处花丛靠近:“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只能说跟周氏共同策划的变天黑手,能量并不会比周氏相差太多,所以无论北无疆牙和太古是否倒台,周武子是否焦头烂额,他都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强行运作下去。”
大金衣呼出一口长气:“看来是大魔头啊”
赵定天没有太多感慨,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平静:“不管他是不是大魔头,按照我们的计划继续做事就是,只要把该做的东西做完,再强大的变天计划也会变成强弩之末,对了,听说有东赢人攻击何家赌场,还是压倒性的撂翻何家安保人员”
大金衣点点头:“正是,那批东赢袭击者个个身穿黑衣戴着面罩,宛如古代忍者,身手和行动极其强横,杀入杀出不到三分钟,却伤了一百三十一人,烧了十八间贵宾厅,十二名持枪安保人员也被重创,而他们只有十七人,让何家赌场损失过亿”
赵定天手指敲敲黑色把手:“如果猜测不错的话,他们应是唐道的老怪物了,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武学奇才,数十年都没有混入花花世界,如今却做起打家劫舍的勾当,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不过也好,他们离开了东赢,我们可以下手了”
大金衣的眼睛闪烁一抹尖芒:“如果是唐道那些老怪物,那赵恒岂不危险要知道他们打破誓言出世,目的就是杀掉赵恒为阿部他们讨回公道,如今赵恒正飞去香港处理事情,很容易被他们咬住围杀,老爷子,要不要我派几个人去保护他”
赵定天毫不犹豫的摇头,一副胜券在握的态势:“不用,赵恒做事向来有分寸,虽然三地局面乱哄哄的,但他不会关心则乱疏于防范,他身边带有足够的安全力量,你也不需要担心他们,当务之急是给东赢打个电话:夜观天象,煌宫易主啊”
大金衣点点头:“明白”
赵定天抬起头望向远方的天空:“现在双方都各有杀招,就看谁的速度更快一点,而且只要东赢出了大事,那帮老怪物就不得不折回东京,大本营都出事了,他们在这折腾又有什么意义就算他们咬牙不回去,煌宫出事也可以缠住东赢脚步”
“东赢向来是周氏急先锋,没了这支力量介入,华国又多一分安全”
大金衣挺直身躯回应:“好,我马上安排”
在大金衣转身离去做事之后,赵定天摇着轮椅来到距离水池十余米外的后院,目光平和看着不远处的几棵摇曳树木,声线平缓而出:“你我也算是老朋友了,要来喝茶,直接走正门不就行了偷偷摸摸从后院出现,很容易被护卫乱枪伤了”
“凭你那几个饭桶护卫也想伤害我”
话音落下,树后闪出一道白色轻淡的影子,像是仙女一般飘然落地,正是北如逸的师父:“你是高估他们的能耐,还是低估我的修为不过你倒是很不错,很早就发现了我的踪迹,却始终没在手下面前点破我,还这么信任我的谈论各种情报。”
她的脸上扬起一抹傲然和自信,只是还没有等她讥嘲落下,三颗红点就落在她的身上,毫无疑问被狙击手锁定了,只要赵定天一声令下,子弹就会从三个地方射来,白衣女子嘴角牵动一下,虽然对这几支枪没有什么畏惧,但话满多少有些尴尬。
赵定天手指轻轻一挥,红点顷刻消散的无影无踪,十余名现身的赵氏护卫,也悄无声息的退了回去,在白衣女子扫过平静安宁却蕴含不少凶险的赵府时,赵定天正向白衣女子一笑:“没高估他们,也没低估他们,只是觉得你可以光明正大出现”
见到赵定天一如既往的平和,白衣女子的神情缓和了两分:“权贵门前是非多,你现在是华国金字塔尖的人,我就一个云游四方的粗人,再说我跟北无疆有不浅的交情,登你这大门怕会给你带来不少麻烦,所以还是后面过来好点,少些是非”
白衣女子恢复了以前的平静和高贵:“我洁身自好了数十年,可不想让名声丧在你这里”接着手指一点四周淡淡补充:“虽然我对自己刚才被枪口锁定很不爽,但不得不承受你这里固若金汤,说话这两分钟,我才发现六处暗哨匿藏的洞口”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倨傲啊”
赵定天脸上涌现一丝无奈,却也没有过多的纠缠这话题:“不说这些没意义的事了,最近过得还好吗听赵恒说,他跟你打了架,你不要怪他无礼,他就是一个年少轻狂的小子,如果他有什么地方得罪你的话,我这做长辈的,在这里向你道歉。”
白衣女子听到赵恒两字冷笑一声,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