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陈姿楞了一下,有些吃惊地说:“老爷,你的意思是”
一个是主,一个是奴,卖身契在别人手里,从此生死都由别人掌控,哪有主人问奴仆要干什么的陈姿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陆皓山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放在桌面上,又拿出两锭十两重的金锭压在上面,这才一本正经地说:“看在昔日的情份上,本官给你两条路,一是你带着卖身契和这黄金走,本官还你自由,从此以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本官绝不干涉,嗯,你的随身衣物和那首饰盒子也一并带走,本官送出的东西,就不会再要回,这样一来你的下半生也有着落了。”
“第二个选择就是你跟本官,不过从此以后,就要一心一意服侍本官,绝不能再有出卖之事出现,若不然,本官绝不轻饶,你选择吧”
什么让自己走,还自己自由身之余,还有重金相赠
陈姿以为自己做梦,自己出卖了主人,本以为不是被打死,就是卖到,要不就赏给手下,没想到陆皓山竟然这般大方,陈姿抬头看看桌面上那一纸卖身契还有两锭黄澄澄的金子,心思一下子活络了:这两锭黄金再加上木盒里的积蓄,少说也有三百两,有了这三百丙,再加上打探消息陈贵赏的几十两,自己下半生都不用发愁了,何必还要在这里做婢女呢有了这笔钱,找一个俊俏的小郎君,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都够了。
对,走,陈老爷打赏的几十两埋在城外,到时挖出来马上就远走高飞。
“谢老爷,谢老爷,贱婢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老爷。”陈姿向陆皓山连磕了几个响头,一脸感激地说。
“拿走吧,我们的缘分已尽。”陆皓山淡淡地说:“小心我一会又改变主意了。”
“谢老爷,谢老爷”陈姿一听,连忙爬起来,拿起那一纸卖身契,看了一下无误后,这才小心翼翼叠好,放在怀中,抄起两锭黄金,塞在腰间,一手抓起自己的包袱、一手抱起那个装着金银珠宝的首饰盒,快步向外面走去。
好不容易有了自由身,她还真怕陆皓山反悔呢,趁现在快走,只要出了这个衙门,自己就是自由了,就在踏出大堂门槛的那一刻,陈姿感到身体轻飘飘的,好像骨头都轻了几两,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大堂里若无其事喝茶的陆皓山,心里并不是感激,反而有点轻视:真是一个傻得可爱的书呆子,这样都放自己走,以后怎么服众
算了,反正都不关自己的事。
等陈姿走后,陆皓山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像自言自语地说:“人啊,最怕就是看不清自己的境况,有钱也得有命享才行。”
语音刚落,前衙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很快,捕头曹虎领着两个心腹拿着包袱什物进来,大声禀报道:“大人,刚才发现陈姿鬼鬼祟祟拿着行李包裹往外走,一查发现里面有大量的金银还有随身衣物,明显是卷私潜逃,在抓捕过程中拒捕,衙役失手把她刺死,请大人吩咐。”
“这种叛主的奴婢,死了也就死了,把她埋了吧。”陆皓山面无表情地说。
“是,大人。”
曹虎令人把财物放下,小心地退了下去,陆皓山看着那个小包袱,有些冷冷地说:“本官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没想到吧,本官给曹虎的命令是,一旦看到你拿包袱出去,就对你格杀勿论,可惜啊,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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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政局动荡
陈贵是成功道上的一块绊脚石,陈姿是生命中一道靓丽的风景,江油县则是人生途中一个新的起点,在确立目标后,陆浩山把全副身心都放在建设江油上,推行廉政爱民的新政策,其实就是笼络民心的一个行动,以至陈贵的家人怎么卖田卖地,陆皓山也懒得理会。
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个道理陆皓山明白,既然选择上天安排这里做自己事业起点的第一步,这里不属于兵家要地、也不是占据天险,但是陆皓山还是决心好好经营,俗话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现在天下乱成一锅粥,特别是快过年时,听到皇太进攻京师,大明笈笈可危,虽远江油偏远,不过也给陆皓山敲响了警钟。
时间无多了,现在还没有一兵一卒拿得出手,别说和皇太极、大明朝这些大势力比较,估计就是有一伙暴民都应付不了,陆皓山心急如焚,虽说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也得加紧脚步,开始用心经营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由于时间紧的缘古,以至陈贵的事还没有彻底了断,陆皓山就急不及待地推行新政。
现在民心工程晚了一些,再说陆皓山也舍不得把大笔的银子花在那些工程上,只能在一些小恩小惠上下功夫了,陆皓山先做的就是廉政,下死令规定衙门上下不能再向老百姓索要好处,门房不得收取红包,不能包庇亲朋戚友等,还要对老百姓笑脸相对,树立一个良好的新形象,这个新政一出,江油的老百姓拍掌叫好,对这个新任的县令更为敬重,那“陆青天”的名号,已经传遍了江油的每一寸土地。
要想马儿跑,也得马儿多吃草,陆皓山深明这个道理,像衙役这些人,素质普遍不高,跟他们说大道理也没什么用,要让他们卖力,那得真金白银,陆皓山虽说不允许他们收“好处”,但也不是断他们的财路和生路,把陈贵在县城的十多间店铺作为福利银两的来源,说到底,加上厨娘杂役,整个县衙不过七八十人,可是那店铺有十多间,都是像米铺、当铺、粮油铺等好赚的店铺,相当于一间店铺只养几个人,轻松得快。
虽说不收那些份子钱,不过衙门上下的赏银并不少,相反,陆皓山根据后世先进的管理经验,采取分片管理,按劳分配的原则,每个月都有评分制度,做得多,那银子分得也多,那些衙役慢慢发现,虽说那些灰色收入没了,但是实际收入不降反升,老百姓心中有一把秤,看到衙役们不收好处红包,一个个变得有礼貌、办实事了,以前见到他们好像见了虎狼,现在一个个笑脸相迎,那些衙役看到老百姓对自己这般热情,特别是百姓发自内心的笑容和尊重,让他们的内心大为满足,做得更卖力了。
人之初,性本善,谁也一开始都不是坏人,谁不希望自己有头有脸
这样一来,那用来供养衙门上下的店铺就显得特别重要,这不,陆皓山一有空,就喜欢到那些从陈贵手中充公的店铺巡视。
这天,陆皓山在周大源的陪同下,到迎宾楼巡视。
迎宾楼是江油县最大、最豪华的酒楼,生意一直都很不错,江油有头有脸人物都喜欢到这里喝茶、吃饭、宴请宾客,原来是陈贵的产业,不过现在成了县衙的产业,所赚的银子用作供养衙门的一干大小老爷,当然,朝廷三申五令官员不能经商,不过上政策下有对策,这些直接挂在周大源一个亲戚的名下即可。
这正是午饭时间,只见迎宾楼里坐满了人,那跑堂跑得好像要不沾地一般,另提多繁忙了,陆皓山满意地点点头,对周大源说:“不错,迎宾楼的生意好像比以前更胜一筹啊,周司吏,你做得很不错。”
“谢大人赞赏”周大源有些高兴地说:“这都是托大人的福。”
“哦,本官好像什么也没做啊,怎么托我福”陆皓山有些吃惊地说。
周大源一本正经地说:“这迎宾楼也算是老字号,掌勺师傅的祖父做过御厨的,那菜作得很有水准,生意一直不错,大人整顿了县衙的风气,老百姓心里感激,他们也知县衙上下就靠这些的收入进行补贴,有意识光顾这里,那些乡绅里正的人情往来还有官家的接待,都改到这里,所以生意就节节高升,据掌柜手里的帐目,光是这一间迎宾楼,差不多就能养活超过三分之一的人,这简直就是太好了。”
“嗯,不错,不错,周司吏真是能干,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它经营得这么好,不错,不错,果然是个人才。”陆皓山突然发现,迎宾楼的左边,搭了一个小棚,里面还有一些老人家在喝茶、聊天,看起来很是悠闲,扭头对周大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