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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挂在旗标的矛尖上。”利奥微微扭头,下达了如此的命令。

很快,大祭司父子最喜欢的小厮的血淋淋脑袋,悬挂在高高的旗标之上,当时整个扈从和卫队都肃杀无言,静静地举着盾牌、长矛和军号,列着严整的队形,面对着不断射来的投枪和箭矢,是坚如磐石,一动不动,连声咳嗽和呼喊声都听闻不到。

而后,中军的阵线重新稳固住了,埃托利亚骑兵在冲锋的过程里死伤殆尽。叙涅西斯伤重落马。被随从和同乡拼死抢了回去。但是所有骑兵的坐骑都战死战伤了,双方的损失都极为惨重,布鲁图的数个军团开始徐徐后撤,而利奥的中军也呆在原地,不做追赶。

忽然,利奥所部左翼的三四个军团,也推出了蝎子弩、骑兵砲,劈头盖脸从侧翼方向。对着布鲁图后退的队形进行猛烈的急袭。

这下子,布鲁图属下的队形瞬间就遭到了打乱的下场,“不要忘记自己的理念,稳住阵脚,不要惧怕敌人”但是这种呼喊,在溃退乱跑的海浪里,显得是那么贫弱。

“下面是不是该投入追击了,卡勒努斯阁下”利奥很迅速地询问。

卡勒努斯看着敌人败退下去的阵势,大约三五分钟后,点点头。指着布鲁图军左翼和中央结合的方位,“他们的左翼被我军右翼纠缠住了。不方便快速撤下来,而布鲁图的中军却已朝着雅典城溃逃,他们当中的间隙已十分之大叫我们的骑兵冲锋过去,把他们彻底撕裂掉”

利奥大声喊到,“将突击信号努马王旗标给举起来”

所有的军号手和小厮迅速行动,将旗标拔出来,跑到最高处举起,接着号手列成一排,吹出的喇叭震耳欲聋。

“哦哦哦”所有的骑兵见到听到这个信号,都各自竖起了大队所属的旗标、火舌旗,还有仿自萨尔马提亚人与达契亚人的鱼龙旗,带着风轮的呼啸声,在得到了短暂的休整后,再度势不可挡地劈入了卡勒努斯先前所指的战场。

骑兵和轻装步兵的突击队伍,搅起了如长龙巨蟒般的烟沙,钻入了布鲁图败军与卡拉塔费米乌斯的左翼间,叫他们给冲散分割,使其不能相顾。“将所有的队标分为两面,一面对着敌人的骑兵,一面对着敌人的右翼”勇敢的卡拉塔费米乌斯在混乱中毫无惧色,跳下了坐骑,扔下了头盔,举着剑走到了当面,对着所有人喊到,“兄弟们,我就留在对敌右翼的这里,在最前线,除非你们每个人都安全返回雅典城去,否则我绝不退下,因为我的家乡就在此处,所有的父老乡亲都在城堞上看着我卡拉塔费米乌斯,为了这个名号,今日我绝不可能离去,抛弃我的同袍们。”

“feri,feri”这时,十军团、十五军团已经黑压压地冲了上来,哨子声中,他们娴熟机械式地拥着盾牌和斗剑,或者哈百失剑,开始砍倒犹豫畏惧而丧失斗志的敌人,卡拉塔费米乌斯拔剑来自卫,大喊道我就是指挥官,我就是两个军团的兵士先是惊愕了会儿,接着就蜂拥而至,对着卡拉塔费米乌斯猛砍猛刺,没有头盔的他,很快就倒在了血泊当中,但是还像继续挣扎爬起来,喊一句“雅典万岁”,但随后被一名疾驰而来的达尔马提亚骑兵用斧头,将脑袋给彻底削开,直挺挺倒在了地面上。

虽然有卡拉塔费米乌斯的勇敢行为,但是被包抄起来的两个军团,还是未能逃脱大部被歼灭的厄运,成功遁入城中的不足十分之一。

而原本应该出城奋战接应的布鲁图的第一军团,见到这种凄惨的情景,居然躲伏在城垣之后,不敢有任何的作为

当利奥的军团山呼万岁,扬起手中的旗标与武器欢庆胜利后,雅典城下在塔楼射程所及范围外,到处都是伤兵、尸体和溃散无助的军奴,在城门前,看着满地满街残兵败将的布鲁图,眼神发直。

“难道人力和财力导致的差距,真的不能用信念与勇气来弥补吗古代先贤的教导,真的是错误的”

布鲁图接着抬头看去,通往卫城的那条道路,到处都拥塞着绝望和愤怒,在那里贺拉斯与维吉尔等人在等待着他,于是他用碎布包裹好了手腕上的伤痕,扶着剑柄,慢慢地迈步走了过去。

此刻,在犹里庇斯城下,所有的围城军队已经做好了所有缜密的攻坚准备,兵士们在桅杆与帷幕后,扶着攻城器械,舔着干裂的嘴唇,看着缓慢西沉的日头,不时回头看着,等待萨博的营地里升起象征决战信号的披风。

但萨博却依旧有耐心,他根本不在自己营地当中,而是在主帅大祭司的金鹰营帐里,在那里大祭司正在接待两位人物,一位是刚从尼科米底亚赶过来的奥塔基利乌斯,一位则是剃着光脑袋的优拉贝拉。

“确实,如果真的能让雅典城免于劫难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在马上采取怀柔的手段,来消弭最后的战争,这场战争不应该如此凄惨,你们担任信使的,说是不是”李必达端坐在圈椅上,终于颔首,发出了这个指令。

第17章布鲁图的骨殖上

“在这片土地上,人们践踏着少女的面颊、青年的胸脯,我们就是在这样的国土上变老。”伊斯兰诗歌里描写蒙古骑兵对马鲁城的屠杀

奥塔基利乌斯对于大祭司这个结论,倒是没有拒绝的意思,他只是昂然而立,反正他先前就是通过辩术而起家的,现在又前去过赛里斯帝国,下辈子光是撰书和接受李必达的馈赠就完全无忧了,更何况他还是努米底亚的一位四分领君主,与李必达帐下的大将希提乌斯并驾齐驱的,所以对于这种在战争马上就要终结的时刻,还要委派来的琐碎使命,热情不是很大,再加上还要面对布鲁图这种孤家寡人般的偏执狂。

但是那边,优拉贝拉的光头上渗出兴奋的汗珠,有些狂躁地走来走去,他不断声明,“请大祭司一定要将这个使命委托给我,一定要”

“可是优拉贝拉,你可是高乃留斯氏族的成员,也是哲学家西塞罗的女婿,我不会让你如此轻身犯险的。”圈椅上的李必达以手托腮,说到。

这时候优拉贝拉的鼻尖都燥热地红起来,他深觉自己应该取得大祭司的信任,不完成如此的使命,便绝对自己先前在阿马西努斯山峰的顿悟都付诸东流,他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就如同个进入疯癫状态的萨满祭司般,捧着大祭司的袍角狂吻着,请求赋予他这个神圣而光荣的使命。“布鲁图与我曾是一起的战友。在小亚和希腊互为策应。现在我的出现,定会让他陷于彷徨和无助的境地,所以我一定会完成这个使命的即便我激怒了布鲁图,被他杀死,如果能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