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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绍要塞随即开城投降,它虽然耗费了巨大的人力财力,但在战局不利的情况下,并未发挥任何守御作用,就随着赛克图斯灰飞烟灭了。

其后萨克星修岛上的利波也自杀了,他残余的舰队也投降了,所有庞培党的抵抗势力,彻底消散在阿非利加与西班牙的海域当中。

“算了,将庞培家族的两位,连带拉宾努斯、莱利阿斯与利波的首级遗体,全部安葬在乌尔绍城。”得知最后结局的李必达喟叹着,下达命令说,“没有必要将它们运回罗马了,我想若是凯撒阁下还活着,也会如此做的。”

接着,李必达携带着庞大的卫队,在科尔杜巴会议召开前,开始巡视西班牙半岛的各个城市,从卢西塔尼亚开始,再到南方的加地斯与马加拉,再到萨干坦,而后准备在奥赛塔尼一带上岸,返回罗马城。

他要视察一百个降服在他面前的城市,但是在出发前,几名幕僚找到了他,向他咨询了一个事情:

特卢雷亚斯的孪生军团刚刚抵达西西里的麦加拉城,现在少庞培兄弟已然身死,还需要不需要这个军团再前往此处了

“嗯,你们现在遵守保密的原则,给我先后相隔三天,发出两道命令,一道要求孪生军团抵达利利俾,一道再要求他们返回麦加拉城休整。”李必达波澜不惊地说出了这个古怪的要求,文书幕僚们也不敢多问什么,一切照办。

颁布完这个命令后,李必达就继续前进了,大约半个月后,当他抵达意大利伽城后,他找到了萨博的老母亲,亲自把她接待到了自己的行辕处,赠送给她全套华丽的家具与餐具,还有三十名仆役与乐师,还有四个装饰美丽的肩舆,以及处恬静的别墅,并称这些价值十万第纳尔银币,不过都是尊贵的妇人应得的,“因为您儿子的功勋,为了他这么多年始终忠诚伴随在我身边。”

“如果您真的顾念萨博的功勋的话,就应该把他还给我,叫儿子陪伴在母亲的身边,我可没多少年活了。”老妇人就此回到说,而后她看着大祭司,“这些礼物对我没任何意义,我最喜欢的,还是你在萨博还是个少年时,赠送给他钱给我买的凯尔特长椅,这把椅子我现在依旧在使用,有时人的情分,往往不是凝聚在锦上添花的事物之上的。”

面对老妇人的不满,大祭司也是唯唯诺诺,并保证不出一年,定然叫他的儿子回来,因为将您送往远洋相隔的李必达堡,实在是舟车劳苦。

第24章一个人的酒宴下

送走萨博的母亲后,李必达静静徜徉在他与萨博初次相遇的那个厅堂内,那时候萨博二十岁都没有,只是个挂名在市政会的年轻人,整日与财务奴隶相伴,但是却认真地忙着自己的工作;而他还不到三十岁,是个刚刚在罗马军坛当中起步的新人。

而今时光荏苒,这里的布局都变化了太大,原先的天井已经被封砌起来,在外面重新开辟了个新的庭院,杂植了些灌木和常见的花卉,奴隶们劳作完栖息的长凳,与摆满稻草与酒罐的地面、壁橱也移走不见了,倒是那张巨大的粗木桌子还在远处,当时有些瘦弱的萨博就坐在那里,带着倔强和认真的眼神,手拿着钩笔,一板一眼地答复他,当时只是个临时行省财务官的所有的问题。而今此处只是个政厅的附属休息处,平日里很少有人来到,只有几个寥寥的杂役,坐在台阶上,懒洋洋地喝着粗制的酒水,这副情景倒是真的唤起了李必达的回忆。

“时间就这样流逝了,就像这个厅堂一样,有些改变了,但有些却始终没有改变。”

四日后,李必达的巡察队伍浩浩荡荡来到了加地斯城,同时帕鲁玛与希提乌斯远征的队伍也乘着船只,凯旋而来。

毛里塔尼亚的国王萨普塔罗斯众叛亲离,在自己的王宫内服毒自杀,他的头颅被侍从割下,整个王国被投降在帕鲁玛的军前;波库斯在朝更深远的沙漠窜逃时,也被帕鲁玛的骑兵追上,他更为惜命些。或者说他企图利用当年凯撒与朱巴王对战时。曾协助凯撒党的旧日功勋。为自己开脱些,“我可以坐在囚笼之中,可以跟着大祭司返回罗马城的凯旋式,也可以将王国给拱手送给共和国,但是我希望不要把我在维利亚山脉上处决,只要给我保留二十万第纳尔银币的资产,我情愿在罗马城做个寓公,渡过残生。”

在加地斯城的大力神神庙前。囚笼里的波库斯,满身褴褛,披头散发,脖子上拴着铁链,就是这样可怜巴巴地乞求的。“既然如此,那就委屈你些日子,马上登上船只返航后,我会叫人将你的锁链给松开的。”站在囚笼面前的大祭司,就像看着一个会说话的珍奇野兽般,如此说到。

接着。大祭司缓步登上了神殿,揭下了他赠送给这座城市。和这座英雄神庙的新雕像一个巨大的剑和犁的铜像,“这个雕像,已经代表了整个伊伯利亚半岛现在的局势,那就是在我的征讨下,所有的和平与秩序都恢复了,不,是比以前更加出色宁静,整个半岛所有部族,事先被征集起来的兵士要全都被遣散,这就是此雕像的寓意,此后不光是在西班牙,在整个国家,都要铸剑为犁。”

而后,李必达将橄榄枝编就的花环,挂在了雕像之下,转身对着台阶下,数以千计整齐列队的兵士与百夫长说,“但是,我们依旧不可以轻言丢弃手中的剑,因为在遥远的东方,敌人的军队和舰船仍然肆虐,布鲁图、喀西约,他们的所作所为,比少庞培兄弟更为可恶卑劣,我的使命还在召唤我,那就是砍下这些人的首级,送往罗马城中的大爱神庙里去,祭祀死难的前任独裁官阁下。”但是而后,执政官兼大祭司忽然改变了话题的风头,他当着众目睽睽,取出了书卷,“诸位,我自罗马城誓师出征以来,经历四个月的作战,使用了十五个军团,转战了上万里,消灭了敌人也是十五个军团,俘虏击灭了两位与罗马为敌的国王,平定了四个行省,和两个王国,在我先前,所有的共和国将军,在与如此强力的敌人作战,没有不是经历三年乃至十年以上的拉锯战的,所以现在于元老院里,有些人在私下的暗地角落里攻击我,说我耗费国家公帑过多,这完全是蠢人或别有用心的人的妄语我希望这群人,大部分是属于前者的,若是后者的话,我就必须要使用些非常手段来维护自己荣誉的可是。”

台阶上的大祭司,将手一扬,“和伊利里亚总督少凯撒在希腊战区的拙劣无能表现相比起来,我举得这群人还不至于对国家造成太大的危害。众所周知,少凯撒拥有七个军团,光从数目上相比,只是我的一半,但是和他直接对阵的布鲁图,却只有四个军团,可他却屡战屡败,有人告诉他,他在前线和敌人对垒时,只会下达命令,而后在营帐里发呆。我并不准备袒护任何人,哪怕我是他的监护人,哪怕我女儿科琳娜与他有婚约在身,我从来不以私人关系来考核人,或者是弹劾人马上要荣升毛里塔尼亚新行省使节官的帕鲁玛就是明证。那么马上也到了我身为执政官,接手希腊战区事务的时候,共和国没必要为个不经战阵的年轻人继续无休止耗费下去,也许时间和机遇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