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478(2 / 2)

不出五天,劳斯的营地里,一半的兵士已经脱逃,另外一半正准备脱逃。

这种局面,百夫长们不但无力阻止,更有许多百夫长本身就是其中的策划者与主谋。李必达释放了先前战争里所有的西班牙俘虏,没有加以杀害,还发给了遣散费和川资,许多跑回来的人,一传十十传百,这可比什么武器都要厉害。

第六日,劳斯带着寥寥的扈从骑兵,看着整个陷于失控状态的营地,痛苦地流下了泪水,连他的文书,都背着行李,尴尬地站在了主帅面前,“对不起阁下,我必须要活下去。”

当扈从举起刀剑时,劳斯阻挡了对方,随后他将父亲的印章摆入一个匣子里,交给了那名文书,“我害怕马上遇到意外时,伟大庞培的印章会落入卑劣贼人的手中,湮灭无踪所以你还是带着这个东西,去投降李必达乌斯,将父亲遗物交给他保管好了。”

当夜第二个步哨时,劳斯仅仅带了十六名扈从,骑着马从一片死寂的营地里逃出,他们顺着波多启亚山麓下的小径仓皇奔逃,后面是奥赛塔尼人的骑兵没命追赶劳斯想尽各种办法,尝尽了各种辛酸,最终还是翻出了山脉,来到了卢西塔尼亚的中央平原,而此刻他的马全部丢失了,扈从也只剩下七人。

劳斯坐在一棵树下,他希望能得到卢西塔尼亚马匪或者当地贵族人士的帮助,就叫一个熟识当地的扈从,前去寻求能帮上忙的人士。

而后,他就疲累地坐在树下等待着。

到了日暮时分,大约百多名裹着头巾,手持梭镖的马匪,从各个方向骑马涌过来,劳斯站起来,他看到整个山下有更多的马匪他们已将此地重重围住了,带头的那位,手中还提着那扈从的人头。

“不用再犹豫了。”劳斯说完这句话,就从另外位身边扈从那里夺过来把剑,接着就对着自己的咽喉刺入了进去。

六名扈从保护着主人的尸体,和蜂拥而来的马匪们展开了殊死搏战,在短暂的壮烈后,也全部被杀害,接着马匪将劳斯的头颅砍下,是喜不自胜,这可是他们洗白从良的最有力佐助。

而后,李必达又花了几天时间,将卢西塔尼亚和贝特纳里地区的政情安抚好后,在各个要隘城镇留下部分守备镇抚队伍后,自己带着五个主力军团,和维钦托利与伊塔索斯的北面军胜利会合。

“你们各自交给我一个军团即可,然后你们就可以带着剩下的一个军团,分别凯旋日尔戈维亚城,和利古里亚去马上永远的和平即将到来。”李必达在两位面前,提到“和平”这个词汇时,充满了威胁性的霸气,因为这种和平,背后却是拥有数十个军团作为武力后盾的。

第24章一个人的酒宴上

“人们总是喜欢初升的旭日,不喜欢暮气沉沉的夕阳。”庞培对苏拉所言,而后苏拉就在遗嘱里取消了对庞培的馈赠

当从大祭司的主帅营帐里走出来时,维钦托利看看蔚蓝天空里的流云,又看看帐顶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的鹰旗,长叹一句,“永远的和平,也是寂寞的和平。”

“铸造刀剑有时候不一定是为了杀人和掠夺,也可以用来保护所有的臣民,我想大祭司的话语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伊塔索斯用很温和的语调,解释说。

维钦托利哈哈笑起来,走到了自己的坐骑前,“你会做出这样的理解,是因为利古里亚人很早就战败了屈从了,早已习惯如此,但是我相信对于北方的高卢,还有雷努斯河那边的日耳曼人,怕是心理上还暂时接受不了。”

嗅觉老到的伊塔索斯,也笑起来,不动声色地否决了维钦托利,“也许吧,但这场战争让我目睹到许多道理,若是在一百年前,西班牙人是多么善战,他们为了独立自由,杀死了多少前来征讨的罗马兵士,整个城市整座村庄集体自烧而死的例子简直数不胜数。但现在呢他们在三十年前,就沦为了辅助仆从的地位,无论为了塞脱乌里斯作战,还是为庞培作战,都不过成了共和国内讧的武力工具而已。战死了战伤了。没有抚恤。甚至都登不上罗马执政官手里的战损名册。流了多少年的血啊,蠢动的热血就这样慢慢流尽了,渴望安逸寻求平和的种子自然会在每个人心中重新萌发出来。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二代人后,我们全体部民就会拥有融入国度的公民权,对我们政治的歧视也会逐渐消解,我们的神祇也会进入罗马的殿堂拥有一席之地,我们的后人也许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但要知道我们利古里亚战士。在朱古达战争时就为罗马人鞍前马后了,但就让他们如此去想,毕竟我不希望他们是在战火里,在被摧毁的家园前,才回想醒悟起这样的道理。”

“而后作为婢女的身份,继续繁荣而平和地生活下去好了。”维钦托利最后说出了这样的话,接着他和伊塔索斯相视笑起来,“这样也不算太坏,不是吗总比无庇护的娼妓要活的来好。”于是两人互相击拳击掌,翻上了马背后。挥手而别。

李必达七个军团开始厉兵秣马,准备南下解决乌尔绍城时。小雷神赛克图斯听说了兄长的死讯后,默默无言,他失去了所有应变抗争的信心,既没有去夺取温迪波城,也没有返回辛基利斯河的河防营垒,就在原地怔怔地逗留了四天时间,他每日都站在滔滔的河流前怅然若失,简言之战斗和日子都已失去了意义。

直到最后,到了李必达那边军团部属就绪后,赛克图斯才带着所属的军团,缓缓来到温迪波的城下,要求与先前的工程总监马基乌斯面谈。

最初,马基乌斯是因为羞惭不安而拒绝的,但赛克图斯就在城下,并没有攻城的迹象,他只是不断派遣老兵和使者,请求马基乌斯来个“了断”,不过不是生命与武力方面的,而是他渴求得到某种答案。

所以到了末尾,马基乌斯还是同意了昔日主帅的请求,他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