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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拉宾努斯,今天杀死你的,是我埃米利乌斯李必达,并非任何普通的兵士或百夫长。”

听到了李必达这句话后,拉宾努斯满意地抬起了头。好像是在笑,将咽喉完全给露出来,接着李必达在马鞍上猛地俯身,将手里的剑送入了他的脖子。

“把尸体送回到后面营寨的医师那里去,将拉宾努斯的头颅给取下来,而后将身躯与其余战死者一起焚化掉,心脏取出来,将来就送回他的家乡金古卢姆安葬吧。”李必达对阿尔普吩咐说,接着他凝视着拉宾努斯的尸体,便下马将自己的蓝色披风脱下。细心而庄重地盖在了他的尸体之上,随口吟出了诗句。“母亲啊,我明智或不明智地来到了敌人的中间,但所有人都是爱着他的祖国的,说不爱的也是嘴上说说而已,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个样拉宾努斯,是不是这样”

这时候,在得知己方主帅战死后,拉宾努斯的部众再也无法坚守下去了,一部分人在前线跪地求饶,一部分人逃入了营寨里不知前途的死守,更多的人则逃入了图姆尔河旁边的山脉当中,在听到了大祭司“如果日暮时分还攻陷不了敌人营寨的话,我就自己上,不劳烦所有将军”的话语后,六、十二和十五军团充满了惭愧,他们顶着疲累、伤亡和干渴,许多兵士和军奴一起,将抛石机和弩砲退往了敌人营寨下,奋力叠成了龟甲阵来掩护器械,在把敌人的棒投器砸碎后,又使用挠钩将土垒木栅拉塌,终于在规定的时间前,全线攻入了其中的三间营寨,将里面的辎重和军奴全部俘虏而后,拉宾努斯的其余营寨也瞬间相继崩溃。

战斗终于在日暮前结束了,在战场上拉宾努斯军丢弃了六千具尸体,一万人逃亡,其余的全部投降;而李必达则丧失了十五名百夫长,九名骑兵队长,还有九百名兵士。

当所有人都列队站在敌人陷落的营寨里,将缴获的军旗与战利品于广场处堆积如山,欢呼李必达的卫队进入检阅时,大祭司却发觉排在最前面的小鸽子在哭泣,“哭什么难道是因为战胜强敌的喜悦”

“不是,范伦玎娜的父亲伤重,医师正在给他做开颅放血的手术。”

听到这话后,李必达也是默然了一会儿,他对这个年代的医术是无能为力的,医师是大胆的,工具是齐全的,就好像喀提林的祖先也曾被他们截肢并且安装了假铁手,他们使用种类似后世红酒开瓶器的东西给人们做这个手术,但是十病九死,怕是前景极为不乐观,“尽力而为吧,小鸽子,你马上在医神祭坛前献上一只公鸡和一只兔子。”

接着,就是收拾伤员,掩埋尸体的时候了,篝火通明的夜晚,所有的军团就在拉宾努斯的营寨里休整。第二天,头上绑着烛火的医师和助手们,战战兢兢地走入了营帐,对着侧躺在床榻上的大祭司报告:“关于昨晚的手术,我们可以向尊贵的阁下您汇报了。”

“这个是当然的,因为是我的要求。”李必达有些疲乏地起身,问到。

“手术很成功,我们成功地揭开了头盖骨,取出了血肿块。”医师搓着手,说到,“不过,病人估计永远不能开口说话,并且他的神智也会永远被睡神和冥神给带走。”

李必达叹了口气,接着对身边的马提亚吩咐说,“这不是能力所能强求的,赏赐给医师三百第纳尔。还有,给海布里达家庭送去四十万塞斯退斯,给他本人除役,让他回去颐养天年。”

接着,李必达起身,走出帐外,对所有等待在彼的传令官下达命令,“派遣帕鲁玛为先锋,带着新骑兵军沿着图姆尔河游走,捕捉敌人的别动军动向,得到确切情报后,我军全线出击,再去歼灭之”

大约一个集市日后,扎马城下尸横遍野,帕鲁玛的骑兵军团慢慢搜索着整个战场古代的通讯条件是如此的落后,注定了莱利阿斯的别动军,没有能力和已惨遭歼灭的拉宾努斯军团紧密配合行动在拉宾努斯覆灭后四日,莱利阿斯才带着三个军团,以半死的状态出现在扎马城外三十罗马里的街道里,他们没有粮秣缺乏饮水,驮兽战马大批死亡,尚未战斗就减员严重,所以帕鲁玛养精蓄锐的骑兵军团,在养父主力赶赴来之前,就很轻松地击垮了所有敌人,打了一场教科书般的击溃战。

第13章大祭司的处决下

一切就如同曾经的扎马大会战,先是扎马城里的警备部队出城,依托城墙和塔楼和莱利阿斯的三个军团拼战,准备阻滞住莱利阿斯的急攻他缺乏必要的物资和器械。

而后,在漫天飞舞的尘土里,帕鲁玛的数千骑兵就于天际线边,像狼群般出现了,让莱利阿斯后部的兵士就好像听到了脚底下传过了一片无坚不摧的雷火,他们的侧卫骑兵被瞬间击垮,随后就是步兵的阵列被践踏,敌人的骑兵就稳稳当当骑乘在高高马鞍上,挟着举着长矛和刺枪,瞬间就扎穿了所有左翼的部队,接着他们的第二轮骑兵交替上来,挥舞着钉锤、砍剑,大肆毁灭屠杀着惊慌乱窜的两只脚可怜的步兵为今,莱利阿斯也只能用这个词汇来形容他们,而百年间罗马的线列重装肉搏步兵,从来都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代名词,但谁想到在遭遇了这群强大骑兵的侧袭后,原本坚整的阵势居然如此孱弱,如此不堪一击。

决定性的攻势里,莱利阿斯军大约两千人瞬间被屠杀,其余的人扔下武器和盾牌,都伏倒在滚烫的砂地上求饶,这些兵士实在是没有了抵御下去的勇气和能力了,他们现在只是想喝口水吃点粗小麦粉面包,哪怕是以战俘的身份。

莱利阿斯的军队就如此土崩瓦解了,仅仅比拉宾努斯方多存在了数日。

至于独眼将军本人,他连李必达的面都没有照到,甚至都没有与敌人的骑兵正面交手他骑着马。在斥骂阻拦逃兵时。一位被吓得精神有些失常的旗标手。眼看莱利阿斯不让他们遁逃,就对着本应效死的统帅就是一下子:旗标的顶端,本身就是矛尖。

将军的卫队将那个旗手顿时砍死,但是莱利阿斯坠下了马鞍,他的腹部被刺穿,表情看起来异常痛苦,连肠子都流出来了,卫队扈从急忙将他抬上了担架。又在上面用木杆支起了个皮革帐篷,防备他没走多远就被阳光给炙烤死。

随后,扈从们拿出所有的随军金钱,贿赂了部分盖图利亚战士,因为这群人对沙漠是熟悉的,他们不愿意和敌人骑兵战斗,但对逃走还是有信心感兴趣的,就这样仅剩一千三百名盖图利亚人,还有十来名莱利阿斯的扈从,保护着将军的担架。步行急速朝他们来的路线荒芜的沙漠边缘跑去,只要能疾行三日三夜。就能找到处河源,那样的话身受重伤的莱利阿斯也许还有救。

这样,莱利阿斯就痛苦不堪地躺在了坚硬的藤草担架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遮盖在上面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