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必达这才缓缓站起来,对西塞罗使了个眼色,接着他当面要求美鲁特脱下执政官的袍子。
“可是,您身上已经披着大祭司的服装了,没必要再要这件长袍吧”美鲁特哭丧着脸,带着颤抖的声音乞求说,“起码允许我在私人宅邸接受庆贺,完成就任典礼再说。”
“亲爱的美鲁特,你单管去举办庆典好了,我可以借给你舞娘、小丑、乐师还有表演用的猛兽与斗剑奴,不过长袍还是给我好了,我相信这点应该不会让你很为难的。”李必达带着温和的语调,将手给伸了过来结果那天傍晚,美鲁特是哭着,披着普通元老的袍子走出来的。
两天后,李必达强行再度召集所有元老,而后他宣布和潘萨联合提出弹劾案,要求在“前任独裁官尤利乌斯凯撒意外死亡”里行为蒙受污点的监察官司平泽尔、都城行政长官卡斯卡、前任执政官班克斯、法务官埃提乌斯、法务官特朋纽塔斯,即刻褫夺他们的身份和职务,并且不得离开罗马城,等待着审判和发落。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当扈从和卫队冲入会堂,将这群人统统给抓捕起来时,司平泽尔勃然大怒,对着李必达喊到,“你为什么如此对待我,你有什么资格”
“司平泽尔,你家宅院屋舍上的乌鸦在不详地叫唤呢,我想你在前来集会时,家中的女人和奴仆都听到了这个凶兆,但对于遭受神谴,耳目不灵的人来说,一切都是徒劳的。”李必达开着这个阴冷的玩笑。
班克斯低垂着头,他在经过李必达面前时,极力辩解自己并没有参与到刺杀行动里,李必达对他的回答说,“一切等我出征回来后,会有公正的对待的。”
最后走到李必达面前的,是埃提乌斯,李必达盯着他,而后低低地说,“你可以召唤鬼灵来让我暴毙当场,还是说那些鬼灵已经开始反噬你了你的报应来了,埃提乌斯,我早就警告过你。”
埃提乌斯不言一语,只是狠狠瞪着大祭司,接着就被卫队给推搡了出去。
其余的元老都“粘”在了席位上,两腿和筛糠般,跑也不是,留也不是,李必达绕着会堂发言台一圈,而后猛地将个字板掼在了案头上,本鸦雀无声的会堂,顿时随着这声响,抖昏了好几位。
“还不够这份名单上还有几十人,我需要监察官先把这些人,包括刚才带出去的那些人,统统在元老院名单上除名”李必达吼道。
第29章三角关系上
“永远不要同时和两个敌人开战。”古罗马谚语
一会儿后,李必达才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说这事情应该是监察官的事,但司平泽尔刚才已经被带了出去,他的职务也已被褫夺,而另外位监察官毕索阁下,不能单独行驶权力,所以我们还需要位年长德劭的人来继任司平泽尔空出的职位。
“我推荐西塞罗阁下,只有他能是守护整个共和国的长者。”这是巴萨图斯与科塔联合发出的讯号。
而后,墙头草们也纷纷附和,因为他们看到李必达脸上分明十分赞同的样子,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最终的结果,就是当场投票,当场选出了西塞罗为毕索的同僚监察官。
这下子真的可以谈得上是“皆大欢喜”,但对于相当多的元老可就不是这样了,刚刚披上紫边长袍的西塞罗,立即就和毕索敲定了七十人的“除名名单”,其中大部分是谋害凯撒的凶手,或者与这场凶杀案有一定牵扯,还有些许是西塞罗的私敌,这点任何时代任何人都能表示理解和懂得。
元老院遭逢了巨大的清洗,就像猛然遭到风浪的航船般,不过对凯撒党来说,这绝对是个令人瞩目的胜利,李必达的外线军团进逼,和内线西塞罗的站队反水相联手,取得了惊人的效果。
普来玛别墅里,所有的女眷和奴仆都排成队列,恭贺着主人、男人和父亲角色于一身的。穿着执政官长袍的李必达成功执掌共和国的最高权柄。先前他逃离罗马时还是个法务官。后来为公敌,现在他荣归此处,却成为了最显赫最有力的人物。
像养父请安问礼完毕后,走到庭院里的李必达,遇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女儿科琳娜,和儿媳薇薇娅,女儿看起来心情不错。“图里努斯再度返回后,是可以就任法务官的”
“是的,他在这么年轻的时刻就担任了如此荣耀的官职,这不但是我的骄傲,也是你的是不是,乖女”李必达摸了摸科琳娜的头发,对她同样表示祝贺。
但薇薇娅明显心神不宁,因为她的丈夫可还羁押在安东尼那里,“父亲,我想提醒您的是。你在明日就要出去作战了,可利奥还身陷在敌人的营地里。”
“我会将我的孩子带回来的。没人可以伤害得了他,特别是现在和过去的安东尼。”李必达宽慰儿媳说。
接着,他看到克劳狄娅与富丽维亚从花园那边走出来,她俩近前拉住李必达的袍角,苦苦请求着他对安东尼的怜悯,“既然你执掌了进讨的权力,那就应该对马可网开一面,马可这次是犯错了,但是对于李必达乌斯来说,他有被你原谅的权力。”
“我的儿子,是将马可当成父执辈来看待的。”李必达的这个回答,叫所有人当场都感到安心。
但随后饯别宴会结束后,波蒂悄悄拉住他的手,在厅堂的角落里对他说,“布鲁图逃走了,成为公敌了,我的好友也是他的妻子波西娅却要死了”
手握着酒杯的李必达,看着自己的女人,明显她为波西娅而感到伤心,当布鲁图走出宅院去刺杀凯撒的那一刻起,波西娅的精神就不正常了,她的梳发侍女清楚地看到,波西娅在厅堂里歇斯底里地走来走去,时而几乎要昏过去,而当布鲁图离去后,她已经彻底崩溃了,人们看着她穿着睡衣睡袍就在门阍和花园里游来荡去,她已经记不清任何事情,除了三月十五日前的那一夜,“我不可以也没办法阻拦我的丈夫,正义的事业总是要有牺牲的”,这是她挂在嘴边唯一条理清楚的话语了。
“够了,心地善良的女人,不要再说了。”李必达搁下了酒杯,“既然你还愿意将布鲁图和波西娅当成朋友来看待,那我也是一样的想法,入夜后在我前去军营前,跟我一起来吧。”
夜晚时分,二十名麦德捷卫队举着火把佩剑在前面开道,李必达骑着马,护送着坐着肩舆的波蒂,来到了布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