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们,打死他们”人群奋勇而上,将那几个人立刻打得头破血流,他们手里紧紧握着的钱袋也被撕扯下来,阿格里帕也带着老兵组成的卫队上来,用荆条鞭打这几个刚才还在台下鼓噪起哄的家伙。
“不要打人。放开他们,只是理念不同罢了。”这时台上的屋大维很威严地说到。而后他对阿格里帕挥挥手补充道,“钱也归还他们,我相信这些人也是被势力和金钱所迫,才做出违心的事来。”
这时候,那几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人,有的不吭气,只是躺在地上,死死抓住脏兮兮的钱袋不松;但也有两个惭愧不过,爬到了屋大维的脚下乞求原谅,“我们确实是被生活逼迫,是有人叫我们来搅局的”
下面利奥突然喝断了这两位的说话,他说“我们返回罗马来,不是为了树敌的,只要能让民众回想起尤利乌斯的慷慨和无辜就行,所有人都不该继续抱着仇恨的酒盅狂饮烂醉,战争和骚乱已经让太多公民失去财产和性命了,所以少凯撒方情愿这样,假如你俩说出了某人的名讳的话,也许事态真的会恶化到无可收拾的地步。”那两个家伙,当即就理解了利奥的心态,接着他们就迅速爬到了台上,将手中的钱袋还给了屋大维,声称愿意摈弃原先的主人,加入屋大维的随从里,保护少凯撒和他的朋友,除死方休。
但是利奥劝说他们将钱币收回,那几个人都高喊说,“这些钱,我已经没将它们看作是死去的尤利乌斯阁下的礼物,而是少凯撒阁下的,我们要追随的,也就是少凯撒阁下”
这会儿,广场所有的人都被感动了,他们高呼“愿意追随少凯撒阁下”的口号,势如泉涌地冒着细雨,簇拥着屋大维朝庭走去。而广场上很快就余者寥寥,气得剩下几个台子上的掮客跳起脚来,是破口大骂。
法庭内,新任的务官盖乌斯心神不宁地坐在了席位上,先前已经有人,既有屋大维的申诉代理人的报告,也有眼线密探的通风报信,“还能如何办哥哥自己犯下的事,就叫他自己来偿好了。”接着在屋大维走过来后,盖乌斯仪式化地询问了几个问题,就请求屋大维叫先前凯撒的收养文书给交出来。
勘合印章无误后,盖乌斯又在文书上盖上了法庭公章,随后他笑着对屋大维说,“你现在即可使用凯撒的名号了,因为你已经正式成为了他的后人,也是现在尤利乌斯家族的主事男子。”
“那么,理论上我的两个舅舅的财产,我是有支配权的是不是”屋大维对着席位上的盖乌斯问到。
“当然可以。”盖乌斯如此回答,他是在法庭侧边的小房间接待对方的,因为这样可以有效避免民众因某些敏感话题而骚动起来。
“那么,我现在还有些地契文书,也就是凯撒的不动产需要索回,我在先前与友人去拜谒过了舅姥科尔普尼娅夫人,而后她很明确地告诉我,现在所有的地契文书都在你的兄长那里。”屋大维终于,还是说出了这话来。
“是的,是的当然,理论上我兄长是应该将这批地产还给你,所以我身为务官,是无条件保护你的诉求的。”盖乌斯支吾着说。
“那就请给予我们执行文书吧,马上我就前去拜谒安东尼阁下,他现在应该在贝加隆帝庄园内吧”屋大维将手伸出,说到。
盖乌斯苦笑着,随后在那份执行文书上也盖上了公章,接着叫扈从递交给了屋大维,屋大维简略地看了看,便向盖乌斯鞠躬道谢。
而后,屋大维带着许多人参加的队伍,朝贝加隆帝庄园走去。
第16章父执们上
“让我比我的邻居富裕。”一个罗马家庭祭坛上的祈愿书
贝加隆帝庄园,已经自四周挖掘出了宽阔的壕沟,外面布设了行障与铁栅,还顺着花园构筑起森严的壁垒,膀大腰圆的百夫长在门阍处守卫站岗,信使和探子进进出出,恰如西塞罗说的,这个原本属于凯撒名下的庄园已经成为了安东尼的司令部了。
当屋大维与随从队伍,聚集在庄园的门前时,安东尼首先下达了拒绝接见的命令,奴仆站出来对屋大维说,“现在的安东尼大人,是罗马城的代理执政官,来年的叙利亚行省总督,他有许多政务要处理,所以此刻并不在庄园内。”
“我是来索取地契文书的。”屋大维直截了当。
“如果是地契的话,马上管家会取出来交给你。”那几位奴仆与执勤百夫长明显加以阻拦。
“谢谢,但是”而后屋大维举起了法庭印章文书,“按照律法的规定,既然在先前安东尼阁下已经实施了遗产监管人的职责,那么再度交割的时候,是必要作为当事人在场接受我的监督与审核的,而不是将地契草草交出来完事。”
这下,安东尼门阍处的人员语塞了,他们只能悄悄地跑去见主人,并且转述了屋大维的话,结果安东尼也十分讶异,他隐隐觉得屋大维完全是来者不善的架势,当得知居然有四五千人追随这孩子。将贝加隆帝围得水泄不通时。他更加吃惊了不过又不甘自己会被一个娃儿给钳制住。便摆摆手,示意叫他们放这几个少年进来。
于是,屋大维、利奥、阿格里帕与梅塞纳斯四人,昂首阔步,在众人的欢呼里,步入了贝加隆帝庄园。
在厅堂里,安东尼是坐着接待站着的屋大维的,他的身边满是优伶、娼妓与百夫长。这对凯撒的继承者也是种完全不礼貌的行为。
但屋大维并没有发作,他首先向安东尼鞠躬致敬,并希望“能让我称呼您为父执,安东尼阁下。”
“当然可以,我想你那美丽端庄的母亲一定会很高兴的。”油嘴滑舌的安东尼顿时没有管好自己的嘴巴,顺出这么句毫无素养的话语来。
可是屋大维依旧没有说什么,他继续对安东尼报以“父执”的称呼,“我对您在养父死后所做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