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发挥你们的新战术。用弓箭和火焰烧毁他们。用娴熟的近战技巧俘获他们,我们的战技,必将让这些不知好歹的蛮子们大吃一惊。今天我是否会得到你们安全的护卫,而不至于被俘,甚至能击败敌人,就看诸位了。十五军团先前在昔兰尼加,就有海战的经验,你们也要和我的船员一样。用弓箭和梭镖英勇作战”李必达说完,亲自与盖博一起,在众人的欢呼里,登上了旗舰“卡拉比娅”,这船只经过了改造,加盖了原始的隔水仓,并且安置了旗语指挥系统,随后排成密集相凑的队形,对着杜米久斯的舰队划桨杀来。
海面上鼓声震天,一名马塞利亚的副将。对站在舰桥上的杜米久斯大声恭喜,“我们处在上风方向。对方都开始降帆,只能使用划桨,现在应该拉长阵线,包抄他们”
“没错。”杜米久斯也看出了对方的“拙劣”,他便要求旗帜人员对后面的船只发布命令:带着青铜撞角的,位居中央,降帆划桨,以求不要速度太快,失去目标;而两侧的轻型袭击舰则升帆,加快速度,迂回到敌人的两翼后方去,围歼他们
“哦哦哦哦”马塞利亚人与阿尔比西人,立刻奋力划桨,并且鼓起了风帆,以极快极迅猛的速度,很快就和李必达的船队形成了平线位置,但对方根本就不知道伸展处轻型袭击舰来阻截他们,真是贻笑大方的一次海战,想着他们就像两根钳子般,开始夹击起对方的两侧。
很快,李必达的旗语也发布起来,他两边的双列袭击舰,开始调转船头,上面都是亮闪闪的轻型撞角,恶狠狠地对着马塞利亚船只扑去,“看来这个萨丁尼亚总督还真有钱,每个大小船只都有精良的撞角。”但这丝毫恐吓不了己方,阿尔比西人都很熟练地掌着舵,利用己方船只的数量优势,两三艘开始自两侧夹攻李必达方的一艘。
阿尔比西人先使用长斧与镰刀,准备劈削对方下面两边伸出的船桨,让对方失去机动能力,结果猛砍了番才发觉,对方的船桨居然在前段包覆了钢铁
随后,回过神来的他们,开始用燃火的投枪与弓箭,射击李必达船只的风帆和桅杆,但是箭矢噗噗地往下掉,却没能引燃分毫,这让没见过世面和见过世面的他们大为惊骇有人在瞬间发觉,李必达突袭舰的船舷与桅杆等要害处,都悬挂着排排类似甲片的东西,但是看起来要软得多,火刚到其上就自动熄灭,“塞浦路斯麻”,有些见识过这东西的人惊呼起来。没错,这正是先前在昔兰尼加时,某个来自塞浦路斯岛的船员,在防止船只被纵火时献计献策说出来的,这种其实就是石棉,但是李必达顿时采纳,给了这船员五万塞斯退斯的“专利费”,而后很艰难地搜集了足够的物品,装备在自己的风帆与甲板上。
下面就是李必达船只的反攻了,躲在船舷石棉板与盾牌下的兵士们,呼啦啦全部起身,他们用侧边的小型弩砲,轰地对着两边的船只射出了黑乎乎的东西,这是个带着铁钩的矢矛,在贯穿了对方的船只后,很快死死抓住,并且用铁环做成的绳索,一时半会仍由阿尔比西人刀砍斧劈,也无济于事,铁环的另外一端搭在滑轮上,只有那边李必达的船员转动滑轮,马塞利亚城的船只就被死死曳住动不得。
接着,或者伸出跳板,让船只上精壮的步兵跳帮去肉搏,还有种战术,就是使用风箱砲或者抛掷的火罐子,直接将敌方船只焚毁。前者是针对那些甲板上以马塞利亚人为主的船只,若是对面是强悍的阿尔比西山民,那么就会采用毫不容情的后者施放火焰,将他们全部烧死。
很快,海面上,到处漂浮着马塞利亚突袭舰的残骸,与被杀死、溺亡与烧死的尸体。杜米久斯的两翼舰队,短时间就大败亏输,现在李必达方的突袭舰反倒杨帆,慢慢从两翼反抄过来,将杜米久斯的大船围在核心,但杜米久斯事到如今,反倒激发起酣战勇猛的本能来,他打出旗语,“全部船只,都将撞角对准敌方的旗舰,冲过去击沉它”
号角声里,杜米久斯舰队排成前八艘后九艘,劈波斩浪,伸着骇人的撞角,猛扑了过来。
李必达三列划桨船上的风箱砲率先发难,水面上火龙滚滚,一串串溅射而出,烟火大张里,杜米久斯最前面的两艘船只烈火熊熊,上面的人员和物品不断丢落,但是杜米久斯与他的旗舰,却趁着对方重新准备的间隙,与另外一艘僚舰,直逼着李必达所在的“卡拉比娅号”冲锋而来。
“转动,转动”一片惊呼声里,船上的舵工满头大汗,企图做出规避动作。
第15章旧港海战下
但为时已晚,风帆大张的杜米久斯旗舰,如鸟喙般的青铜撞角,急速迎了上来,虽然“卡拉比娅”奋力做出了规避,但还是斜着被撕出了一道极长的伤口,木板碎屑乱飞,两艘船在交错猛烈碰撞着,上面的人就像处于场地震的涡旋核心,摔倒翻滚。并且,在撞上去的瞬间,早有准备的杜米久斯方,将舰桥吊杆上伸出悬挂的重型铅球掷下,即刻又在“卡拉比娅”的甲板上砸出个触目惊心的大坑李必达的舰桥全被砸毁,身边的麦德捷卫队当场被砸碎了七八个人,本人滚落在一片狼藉当中,死命拉住了帆索,才没有被甩入海里。
“我还在这儿,我还活着”不久,满面是血的他,挣扎着拽住绳子站起来,对着所有的卫队与船员大喊道,他抹了把脸,看到面前不少人呻吟着爬来爬去,两艘船只都互相嵌在了一起,在水面上依旧剧烈摇晃着,那边杜米久斯好歹还在舰桥上,见状便大喊“快脱离,然后给我再撞一次”
“别他们这个机会,将吊桥和跳板全部放下来。”李必达咆哮起来,接着拾起面盾牌,就带头冲向了甲板的那一边,这会儿两艘船只还像互相掐架的黑熊般,歪歪倒倒,连龙骨都清晰可见,靠边的桨手们,大部分都血肉模糊,死伤遍地,那边的还在奋力喊着号子划动着。海水涌入了卡拉比娅号,但因为下面有隔水仓,故而只是偏斜了下。并没有丧失行动能力。这样反倒是杜米久斯的旗舰。因为受损浸水,反倒后退不便,一时间卡拉比娅号上锣鼓四起,桨手不退反进,继续与对方的舰船纠缠起来。
一块块吊桥与跳板被伸出,放下,搁在双船之间,接着双方尚能爬起的人员。都如潮哄斗起来,用镰刀、斧头、断桨片,还有弓箭与投石互相猛烈厮杀。李必达狂躁起来,他拔出了剑,拥盾与卫队一起冲上吊桥,和对面赶来的兵士冲撞角力起来,不断有人中箭,或站不稳而落水,“来吧,杜米久斯。前任的执政官,你的运气也许要快过我的刀剑。快过来和我一决雌雄”李必达卸下对方一名百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