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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后一项措施,那就是城中的犹太区了,陛下您应该记得,他们的商会曾经去罗马城多次请愿,大肆贿赂罗马官员,企图阻拦您还驾王城,因为您之前收他们的税收太重了,现在我觉得他们可以解脱了只要我们将犹太区抹平”李必达说着,将手在绘着亚历山卓城布局图的板子狠狠一拉,“军费问题起码能解决。”

“可是,把这些商会给捣毁,会不会让长远的金钱与税收遭到影响”法老有些犹豫。

“没关系,优伯特尼亚商会对继续承租犹太区很有兴趣,现在的亚历山卓犹太佬,和他们不是个教派的,彼此都敌视得很,我想法老若是允许约瑟夫进入的话,哪怕是税收重些,也是没有关系的,况且这样在共和国那边也好交待因为原本小加图就答应了这些人承包埃及海运的。”

巨大的彩车上,托勒密十二的奴仆们像雨点般朝前来欢迎的人群,跟在彩车后面的李必达的军团兵士,他们列队穿过城门处的砂岩纪念柱,亚历山卓城,听说犹太区有一万座商铺,希腊区有五百所带着廊柱的别墅,外带几百所浴室,神庙里的财宝如山般堆积,这些兵士有的是白皮肤的,有的是黑皮肤,有的戴着黄铜高卢盔,有的卡着雅典骑兵盔,有的则什么铠甲都没有,歪着眼睛看着街道边的娇娆贵妇,或者艳冶妓女,浩浩荡荡地簇拥着法老的轻型马车,权贵们都列站在王城林荫大道的两侧,虽然神色上满是卑谦和喜悦,但他们带的大批武装奴仆却足以证明心虚。

在王城前林立的神像群前,吹笛者毫无芥蒂地跳下马车,和诸位上前的权贵亲密接触,权贵与将军跪拜在法老的脚下,亲吻他的脚趾头,痛诉叛党的无耻,法老只是微笑着,“欧比特节马上就要到了。”

加上这会儿,法老身后的监国,一位异族的叫李必达乌斯的将军,不断地朝他们挤眉溜眼,这帮人趴在地上,互相交递了眼神后,明白了法老陛下的意向所指,便急忙再度伏下了脑袋,愿意在这个节日里,献上对法老及王室的尊崇。

法老急忙嚯嚯嚯地笑起来,带着极度惬意的表情,说马上在欧比特节时,全城的权贵都要带着礼物来王城,换取王室回赠的面包与啤酒。

很多权贵都暗中抹了把汗,看来这法老求的不过是钱财,想来也是,据说他在罗马避难再到复辟这段期间,累积负债已经快一万塔伦特了,现在就像敛财罢了,这才像吹笛者嘛,他的眼光旨在于此。

现在那位异族复辟军司令官关节已经打通,只要再每个人呈上几万十万德拉克马给法老,这事就算过去了,待到罗马人的军团退去后,再作计较好了。

第23章血宴上

“为什么你总是在逃如果你力量足够的话,就应该和我决一雌雄;如果你力量不足的话,就不要跑来跑去,和我缔结主从和约,然后把土和水献给我。”大流士对斯奇提亚国王的劝降信

萨博带着几名令牌官,来到了希腊区和伊波斯岛间的荷尔马希军团营地,内里大约还有千余名驻留的军士,在正门前萨博宣读了法老的新敕令,“法老随即要对南方的麦埃罗王国一个努比亚建立的国家进行征讨,并重新掌握蓬特航道,荷尔马希军团必须做好战争准备,即日起不得参加欧比特节,以防止被歌曲与娼妓腐化,全军营地暂时移往伊达乌伊要塞。”

在营房前,涂脂抹粉,穿着便服,戴上花冠准备前往城中剧场和妓院快活的荷尔马希兵士,有些诧异地看着萨博,但当他们看到萨博身后站着的整整一个大队的罗马兵士,就噤声不动了,他们知道大剧场和王城对方还各有一个千人大队,所以这个瘦瘦的军官才有底气来叫他们离开这座繁华的都市。

当荷尔马希军团晃晃荡荡地走出城门塔楼时,他们看到一队队罗马兵士正肃然地朝城里赶,两支军队快速地面对面走到了一起,在街道上踏着脚步,眼睛对着对方的眼睛。互不相让。分别用希腊语和拉丁语喊着口令号子。在原地僵持着。

”给哥滚开“一个满脸疤痕的拉丁百夫长,挂着双层金链,外带法老的神勇金章,对着荷尔马希军团恶狠狠地喊到。

最后,几名荷尔马希军官上前,对着海布里达点头哈腰,随后就勒令所有的兵士,扛着行李和辎重让在道路一旁。海布里达挥挥手,罗马的军队便鱼贯而过。

荷尔马希军团是夜晚离去的,而且调动非常突然,主管将军根本没有收到任何法老谕令,而后整个亚历山卓城里的权贵感到空气迅速肃杀起来大剧场成了罗马人的壁垒,许多穿着红色粗布斗篷,手持标枪的兵士站在剧场穹顶上,来回走动,像俯视蚂蚁般监视着巨大的城市;王城的月城,每天都是刁斗之声相闻。森严的弩砲和火把安居其上,吓走了一切想来觐见法老的人物。

犹太区的商铺。也纷纷关门大吉,这些商人的鼻子是最灵敏的,他们本能感到空气的不对,开始在家里的密室清点钱财,但却是徒劳的行为,现在埃及人自己的军队据说远在伊达乌伊,城郊和海港,全被罗马军团的百人队占据了,海面上也游弋着罗马的舰船,任何人都出不去了。

亚历山卓,已成为处与世隔绝的死城。

而欧比特节也即将来临,某埃及权贵的宅院里,秘书往院子里搬来莎纸草,在上面带着忧郁的表情刷刷写着,“天地如陶轮般旋转,失去了神灵聪慧眼睛的指引,世事变得危殆不清起来,即便是节日在前,主人依旧忡忡不已,征服者刀剑是否会猛然加诸身上主人还在邀请巫师全力占卜着。”一气写完后,那秘书将文具匆匆收好,看了下一摞根本无法寄出去的书信,又侧耳听到院落外面罗马兵士列队巡逻的拉丁口令声,便叹口气,又抱着莎纸草,无聊无趣地朝后院走去。

直到欧比特节来临当天的凌晨,大剧场、王城与荷尔马希军营里的罗马兵士,以营帐队为单位,打着火把控制了希腊区,粗鲁地猛烈敲击着每户权贵家的门阍,惊惶万分的奴仆把门打开时,满脸横肉的罗马大兵就站在那儿,不说一句话,只是用手扬了扬手里的信函,他身后穿着洁白亚麻短裙这是埃及书吏的标志性打扮用很细微的语言对着宅院里的主人说:“今日是法老设宴款待的日子,您也在受邀请的行列里,我的阁下。”

冲天的哭喊,大多是妻女,外带奴仆的,从一户户宅院里响起,任何人都知道这是生离死别,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整个城市都战栗屈从在刀剑的淫威之下,海布里达来到了处暗灰色奢华的别墅院墙前,这正是“游牧民族防御首长”德热的住所,但是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