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千人大队毕竟算是一等一的精锐,他们很快散开队形,将盾牌举在头顶,于原地静守防御起来,战事也自此陷入了僵局。
波普和萨博,和八门骑兵砲是冒着波伊人的弓矢与投石冲下来的,有两门骑兵砲和牵引马车反应慢了些,当即被打得车轮飞出,倾覆在一边,是死伤涂地。危急时刻,萨博一下子从疾驰的马车上跳了下来,侧举着盾牌跑动着,护在骑兵砲的旁边,受他的感染,很多千人队兵士也跑来,在骑兵砲的四周结成盾阵,死伤了不少人,才算是成功将弩砲给从车上卸下来。
第30章赫尔维提人的惨剧下
“你最好得干出点名堂来,不然我可不会让我的队标手白死”十军团的首席百夫长扶着气绝的队标手,对着满头是汗,嘴里喃喃,冒着嗖嗖叫的投石,目不斜视的半跪着组织齐射的萨博吼叫道,要是这带轮子的弩砲是个假摆设的话,那我就得为队标手报仇,先把这害人的砲手们干掉。
峡道里的萨博举着折叠尺,先是对着对面的山坡,蛮族羊头骨的位置咔咔比划了几下,而后对着所有的面如土色的砲手简短地训了几声口令,哼唷哼唷地扭力声后,一排标枪笔直地飞了出去,平平地刺断了波伊人的羊头骨旗标,带着碎裂的残肢和盾牌块,把骑在马上的波伊酋长钉飞,直飞到十几个罗马尺后的山坡上。
酋长在短距离内瞬间被“雷击”毙命,部落图腾也毁灭了,波伊人再也没有一战的勇气了,他们沿着山坡开始崩溃逃跑,丝毫不顾车营里妇孺侮辱性的斥骂和呼喊,朝着更远方遁去。
萨博便又将其余的骑兵砲扭转方向,瞄准了波伊人巨大的车营。
“让他们投降。”带着后续人马,将波伊人车营围定的李必达,对着使节吩咐道,“否则我会在一刻钟内打破他们的车营,把所有人贩卖为奴。”
但大约四分之一刻后,使节的头颅就被裹上了狗尾巴,从车营里抛了出来,在李必达与拉宾努斯的眼前滚动着。
接着使节的尸身被狂呼的波伊妇女用木竿高高挑起,树在车营醒目地入口处,“她们说。波伊人的祖先规定过。只可以接受敌人的投降。而非自己。既然男丁们都可耻地逃跑了,就让她们来践行祖先的誓言。”通晓凯尔特语的萨博和米卢,断断续续地将妇女们的叫喊何意,翻译给了李必达与拉宾努斯听。
“时间宝贵,李必达乌斯阁下,尽快打破此处,随后奔赴蒂洪山,赫尔维提人的毁灭就在今日。”拉宾努斯的语气居然也很冷酷。战场上是不讲究襄公之仁的,对指挥官来说,只有合格和不合格之分,而绝无残忍和善良之分,这点李必达当然也了解。
所以他面无表情对着萨博举起了手势。
六门骑兵砲是集火式射击,先是使用淬火的重型标枪,而后是滚圆的石弹,对着车营的正面一段不停地轰击,直到把其上的棒投器和轻弩全部打碎,把车辆全部焚毁或打塌。狰狞的缺口在烟雾后出现了,拉宾努斯抬头看了下残阳。现在已是日暮时分了,便叫掌旗官竖起了进攻的山隼旗。
大约一刻后,整个波伊人毁灭了,车营内的二万多妇孺,大部分被杀,残余的几千人再也没有忤逆的勇气了,被军奴们用绳索捆着拉了出来,不少兵士举着劫掠的财物,跑到车营的外面呕吐不已,一半是因为劳累,一半是被血腥的杀戮给刺激的。
“我是上一代赫尔维提国王奥尔及亚科斯的孙女儿,我只是为了看杀死我仇敌最后一眼才出来的。”两名兵士把副担架探出了浓烟焚烧的车营,上面躺着个睫毛很长,微带着雀斑的十几岁的女孩,她的胸口满是血迹,脸色苍白,浑身因为失血渐渐僵硬,手里握着匕首,她挣扎着抬起脖子,看了李必达与拉宾努斯眼,自报了辉煌的门楣后,就头一歪死去了。
看来这个王族女儿,是被留在误认为安全的后方,才落得如此结局的,李必达沉默了会儿,下了马,用手将她依旧半睁的眼睑合上,他不由得想起了八年前在卡拉比行宫里,遇到阿狄安娜的一幕,但这位女孩显然不如阿狄安娜幸运。
“我得提醒您,现在不是哀婉的时刻,给她应得的葬仪也是整个作战结束后的事了。我们小树山不过是这场战争里的一部分,现在就带着您的兵士和器械,继续朝前突进。”说完,拉宾努斯一声呦呵,就纵马先行一步了,现在的时间依旧非常紧张。
“前队举起火把,准备赶夜路;后队,收缴车营内的武器,并押解这帮蛮子去小树山下,反抗者格杀勿论。”百夫长的哨声再度响起,虽然连续作战一天感到疲累和饥饿,但兵士也明白,只要熬住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