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91(2 / 2)

没办法,既然整面墙不倒下,铜盾军方阵威力便无从发挥,他们也不明白这堵墙的奥妙在哪,只能分为几股,舍弃长矛,手持盾牌与希腊弯刀,从各个坍塌的入口进入,结果刚进去,就被内墙和左右塔楼的腹弓、蝎子砲交叉射击,不少人的尸体倒在入口处,堆积起来,又被拉走,后继人员继续蛮勇向前罗马的兵士、军奴、色雷斯佣兵自内墙出口处蜂拥杀出,堵在缺口正中与两侧,用逆刃砍刀、斗剑,甚至挥舞十字镐与铁锹,把铜盾军杀得血肉横飞。

“杀啊,杀光这帮希腊佬,他们天生喜欢吃那话儿,今天就用哥的矛尖和剑刃,代替那话儿,让他们吞个够”战阵里,海布里达举着滴血的斗剑,大声喊到,“这是我们的反攻,马上本都希腊佬阵营就要崩溃了,大杀戮大抢劫就要来到了,跟着哥,一起上啊”

那边,帕修斯的抛石机与弩砲还是不间歇地发射着,砸得卫城满是烟尘,但罗马兵士很守秩序,全都举着盾牌,守在甬道与城门口下面,没有惊慌失措地乱跑,故而并没有太大伤亡。

斜坡下,铜盾军的军官还在高声喝骂着,把一个个兵士往上面拉着送,米南德的汗水涔涔,两刻钟的拉锯战下来,他意识到事情远未那么简单,罗马人为什么还这么有战斗的体力与意志他们不是应该饿到虚脱,躺在地上等待着铜盾军刀剑的收割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他与斯特拉托妮丝的脑海快速地闪现出王女、卡拉比斯行为的画面,一个可怕的前景迅速浮现在两人的心头:那个卡拉比斯的家伙,为什么要如此侮辱高贵的王女,而不是像路库拉斯、庞培那样对高等贵族以礼相待,自此战的表现看,单单用粗鲁无礼根本解释不通。

“米南德,亚加亚人的国王,是不是被阿狄安娜杀死的”突然,斯特拉托妮丝想到了什么,问到。

被问的铜盾军都督瞪着惊恐的眼睛,回头看着斯特拉托妮丝,然后他看到自己后方的营地里,熊熊火焰燃起举着武器披着铠甲的亚加亚人,冲出营盘,朝着铜盾军方向杀来。

第2章反攻下

亚加亚人反戈杀向正在前方攻城的铜盾军,这种决定,在他们看到卡拉比斯把王女“推下”城墙那瞬间,就确立了。

由于卫城刁造而特殊的地势,本都军不得不分割成两部分攻击城池,一部分是米南德率领的铜盾军主力,他们沿着事先搭好的斜坡,自卫城南部攻坚,因为只有这儿是块开阔的沿海陆地,便于大部队的展开;一部分则由斯特拉托妮丝的弟弟帕修斯指挥,大部分匠师与军奴都在那里,但正规兵士很少,顺着卫城的正门也就是东边设置了攻城阵地,没别的原因,街道两边的森林邻靠,更便于取得木材。

现在,亚加亚人燃烧了两部分本都军联结的枢纽营地,隔断了他们的联系,并拔刀冲向了米南德部,带着替国王报仇雪恨的心情,是势不可挡他们可没心思分清米特拉达梯与他女儿的立场究竟有何不同。

米南德动作很迅速,他招呼了贴身卫队,并把喊着弟弟帕修斯名字的美人儿扛在肩膀上,抛弃了还在斜坡上奋勇攻城的大部分部下,就踩着波光粼粼的海水,登上小舟迅速朝停泊在岸边的大五十桨船,起锚而去,当然丧失了部下的他们不敢去蓬提卡比昂,而是转向去投奔庞培了。

毕竟有金库在斯特拉托妮丝的手里。

短短一刻钟后,猬集在斜坡上的铜盾军,被亚加亚和罗马人自两个方向挤压突击,战局迅速演变为一场屠杀,所有的罗马兵士都挥着疲累到几近麻木的手臂。刺死还在抗拒的敌人。或者用十字镐敲碎他们的脑袋与头盔。“不要再杀了,他们投降啦本都的铜盾军已经投降啦”内墙高台上,卡拉比斯为了阻止杀红眼的兵士,挥手喊着,旁边的掌旗官也不断地打着旗语,但依旧于事无补。

接着,城墙隐藏的甬道出口,罗马的a骑兵鼓噪冲了出来。虽然只有百余骑的兵力,但如迸散的火花,依然没遮拦地扑向帕修斯的攻城器械阵地,每名骑兵的马鞍下都挂着干草捆,点燃后就扔向巨大的攻城器械,随后就跳下马来,拔剑如步兵般和敌人的砲兵、匠师接战。这时,排成龟甲阵的老兵队,也自正门杀了下来,在龟甲阵的中央。不断有人点燃火罐和火把,朝四处扔出。摧毁本都人的器械。

到处都在燃烧倒塌,到处都有随从在逃走,帕修斯也觉得继续固守这个阵地太过危险,但又没办法与米南德与姐姐会合,便草草对传令兵下了个“后撤到采石场,再行集结”的命令,便跨上坐骑仓皇奔逃,这场“后撤”很快演变为“无序后退”,又演变为一场彻头彻尾的大崩溃,众人漫山遍野地向采石场的方向逃去,骡马、战马成群结队地乱冲乱撞,被罗马人轻易俘虏。

直到日落时分,帕修斯才和少数核心兵士,才在采石场的一块高地上立起了简易的石块与木栅自守,歇下来喘气,他看着旁边浩瀚的海洋,前方燃烧丢弃的阵地,只能流泪黯然,便准备在罗马人追来前,退往辛梅里安海峡乘船溜走,待到有机会再和姐姐会合。

这时几名部下建议他不要轻举妄动,先立稳脚跟,免得慌乱里被赶来的罗马人追袭杀害,加上伤兵极多而马匹缺乏,故而必须先收拢人马帕修斯见部下谏言诚恳,便允诺了下来。

“快打开栅门,那是我们的马匹。”几名本都兵士兴奋地喊着,还有熟稔马匹的人吹响了召唤的口哨,昏暗的斜阳下,泛起的夜雾里,大约十余匹战马、驮马正在朝帕修斯的营地跑来。

那些兵士分成两拨,奋力推开了临时搭就的栅门,帕修斯便叫两名部下点起了火把,跑到跟前准备挑选匹明天逃逸用的马,他现在的坐骑刚刚崴坏了脚。

马儿的嘶鸣与马蹄声,在栅门边响起,而后帕修斯看到两匹颇神气的马儿正撒着蹄子朝他跑来,他感到很是满意,但没留神栅门边的兵士脸上恐怖的神情,最后他听到了兵士喊出的话是:

“马肚子下面有人”

果然,两匹马儿的背上,突然诡异地冒出两个人来,当然这是海伦普蒂娜与艾尔卡帕,她俩之前接近本都营地里,就双手抓着马鞍,两条腿伸到对面的单边上马蹬上搭着,藏在马腹之下,并混在马群里冲了进来。

现在确定了目标后,亚马逊女王的长腿点地、弹腿、回旋、再跨坐,一气呵成,手里的提佛盾牌“噌”弹出刃尖,接着马匹的惯性,把目瞪口呆的帕修斯的脑袋直接削下,侧边疾驰而来的艾尔卡帕自马鞍下取出短标枪,在空中把帕修斯的脑袋稳稳插住,随后两人调转马头,那帕修斯的脑袋挑起来,直接又自栅门逸去,消失在暮色当中。

半夜,罗马人的卫城里还在狂欢着,他们学着蛮族的风俗,把敌方战死者的首级割下,准备来日挂在靠着海湾的城墙上,恫吓本都的海军海布里达喝着自本都人营地缴获来的酒水,嚷着这儿要有支舰队就好了,他就能坐着船,把本都人的船全部摧毁俘虏,冲到马尔察宫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