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倾城看了一眼,微微点头,勉强做出一点好脸色。温澜则是直接转身去自己车里,好像谁也看不见似的。
林梵行猜想他心情不好,小心翼翼地把车驶出去,语调柔和地说:“我好饿哦,我们去吃烤肉吧。”
梁倾城嗯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刚打算放在嘴里,林梵行嘴快:“给我一支。”梁倾城瞄了他一眼,把香烟重新放回去了,停了一会儿又说:“昨天夜里你吵着要吃海鲜,怎么今天又吃烤肉了。”
林梵行很沮丧:“我忘记带优惠券了。”
梁倾城又气又笑:“你别这样。”强行指挥他往一家海鲜酒店开车。林梵行微微有些脸红,心想梁倾城又要笑话我了。但是梁倾城只是说:“很持家,不错。”
后来梁倾城才跟他说了今天发脾气的原因。张女士因为私人原因,打算接受某财阀的融资,这会导致千盛的股权稀释,虽然大部分董事不太情愿,但最终这项决策还是通过了。
林梵行眨巴着大眼睛,听了半天才嗯了一声,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柠檬水:“你消消气。”又说:“我不太懂这个,也不知道说什么。”
梁倾城温柔地笑了笑,伸开双臂把他抱在怀里,善解人意地说:“你不是读金融的,又没在公司工作过,自然是不懂的。我没打算要你说什么,让我静静地抱一会儿就好了。”
林梵行满心欢喜,忙说:“倾城,我们现在去国外登记结婚好不好正好可以出去玩。”本来想说度蜜月的,但是脸颊一红,还是没有说出来。
梁倾城语焉不详:“过几天再说吧。”
“但是我想去海边度假。”林梵行动了动身体,掏出手机晃了晃:“我已经订过飞机票啦。”
梁倾城松开他,起身去书房了,随口说:“那你自己去吧。”
这件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后,两人冷战了十二个小时,第二天早上又没事人似的一块儿出去跑步了。林梵行目前事业停滞,空闲时间很多,除了在家读书外,就喜欢跟着梁倾城。
梁倾城最近倒是跟温澜走得很近,三个人偶尔会一起在咖啡馆聊天,去图书馆看书,去听音乐会,去看歌剧,去钓鱼,去滑雪很有意思又很健康的地方。温、林两个人好像使用了在线隐身功能,坚决地不跟对方说话。
这天三人在家里吃饭,然后又去书房聊天,梁倾城叫林梵行出去买茶叶,是要把他支开的意思,林梵行明知道是这样,但因为对他俩的谈话没兴趣,也就乖乖地跑出去玩了。他在楼下的小区玩了半个小时的手机,才晃悠悠地上楼。他忽然起了玩心,放轻了脚步打开房门,又把耳朵贴在书房的门上,只听见两人在说什么股权转让协议董事会改组之类的。
林梵行没听明白,但是隐约觉得这是一件很机密要紧的事情,牵涉到整个公司的权利变革。林梵行屏住了呼吸,悄悄地移开步子,重新跑到楼下,一直玩到天黑才回去。那个时候温澜已经走了。
过了几天林梵行捡了个空闲的时机,问了梁倾城:你跟那人每天嘀嘀咕咕的,在策划什么大阴谋梁倾城自然不肯跟他说的,含糊着说了几句玩笑话。于是林梵行正告他:“那个人特别特别坏,你跟他合作,就好像跟老虎商量取虎皮。”
梁倾城微微眯起眼睛看他:“我也特别特别坏,不会吃亏的。”
林梵行见他剑眉星目英气勃发,不禁欢喜地搂着他的脖子:“那么梁先生你告诉我,你拿什么做筹码跟他合作呢。据我所知,这位温澜在金钱美色权势方面的欲望似乎都不特别强烈。”
梁倾城把眉眼微微一垂:“他自然有贪婪的地方,你不知道罢了。”
很快进入了夏季,林梵行怕热,每天躲在家里避暑,等闲不往外面跑,一段时间过去后他自己胖了几斤,又白嫩了许多,反倒是梁倾城每天出去做事情,又黑又瘦,颧骨上还起了红疙瘩,看起来像个火气旺盛的大学生。
林梵行专门去药店买了药水,回来自己调配了一番。待梁倾城回来之后,他举着几个小瓶子要检验药效。梁倾城今日春风满面,浑身上下地散发着愉悦的光,他一把攥住林梵行的手:“宝贝儿,你来,我跟你说一件有趣的事情。”
林梵行跺脚道:“你别乱抓我,我的药水要洒了。”
两人笑嘻嘻的撕扯了一阵,最后林梵行坐在长椅上,梁倾城平躺在他的腿上,任凭他把清凉的药水涂抹在自己脸上。梁倾城眨巴着眼睛看他:“亲爱的,我们周末去结婚顺便度蜜月怎么样”
林梵行愣了一下:“咦”继而惊喜道:“你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梁倾城只是笑:“我要是骗你,你朝我脸上吐口水,一辈子不理我,好不好
“啊倾城”林梵行欢喜地跳了起来,打翻了一堆药水瓶。梁倾城哎呀一声,捂着眼睛坐了起来。林梵行慌忙扑过去巴拉他的眼睛:“对不起对不起。”抓起旁边的水杯给他清洗眼睛,又说:“药水里有酒精呢,疼不疼。”
梁倾城胡乱用手指抹干净脸上的水,无奈地说:“我没事,你啊,总是这么冒失。”
林梵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赶紧抱住了他:“倾城,你是怎么改变主意的先前还老是躲着我呢。”
梁倾城揉了揉他的脑袋:“以前忙事业,现在可以忙你了。”
两人嬉笑了片刻,温澜打电话叫他出来吃饭,林梵行甩手道:“这个人简直没完了要不是知道他的喜好,我简直怀疑他在勾引你。”
话虽然如此,两人还是去卧室换了衣服。梁倾城动作很利索,林梵行磨磨蹭蹭地,才刚把衬衫脱下来,露出一身白白净净的好肉。梁倾城盯着他笑:“怎么胖了”
林梵行站在衣柜门后面挡住,不悦道:“你管我胖不胖,又没吃你家的饭。
梁倾城又喜又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很温柔地压在床上,轻声说:“好一张利嘴,在外人面前怎么跟个闷葫芦似的,只在我面前逞威风,不算英雄好汉。”一只手绕过他的后背,缓缓地滑到内裤里。
林梵行光着上半身,又是羞又是笑:“你放开我,我不喜欢这样。”忽然睁圆了双眼,惊讶道:“倾城,别,那里不可以。”
梁倾城注视着他的眼睛,坚决而轻柔地说:“放松。”手指缓缓地进入某个肉肉的地方。梁倾城本来没打算这么做的,但是见了林梵行这般娇媚含羞的模样,便十分地情不自禁。
林梵行身子微微抬起,双臂缠着他的手臂,柔声讨饶道:“倾城,我不喜欢这样,亲亲我。”梁倾城果然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说:“要是你不喜欢,我就该苦恼了。”林梵行嗤地笑了一下,又红着脸埋在他衣领里,停了一会儿便细细地呻吟起来。
梁倾城使他快乐了一场,然后松开他,正色道:“晚上穿严实一点,免得叫别人白看了去。”说罢弯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就出去了。
林梵行有些失神,过了好久才缓缓从床上坐起来,有气无力地穿衣服。胡乱穿戴一番,就随着梁倾城一起出去了。
温澜点了满满一桌子菜,菜刚上齐,两个人也刚好来了。林梵行脸颊微红,犯困了似的一直往梁倾城的肩膀上蹭,见了温澜,他竟然很好脾气地说:“温先生晚上好。”
温澜呆了一下,忙笑着说:“多谢赏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