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疾步走到她身前,大手随便一抓那大约有一米半长、女人小臂粗的蛇便被抓起,接着被他劲猛的力道摔到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啊”她终于发泄出声,双臂紧紧的抱着双膝,缩成小小的一团,那么的无助,那么的让人心疼。
从小到大未曾害怕过的她,此时是真的感觉到了害怕的滋味,那种孤独可怕无人问津的感觉,那种濒临死亡还不能挣扎的疼。
一时间,段幕臣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才捕捉到她的身影朝着不正常的方向走去的时候他就有所怀疑,想要看看她去了哪里却没有想到跟到这边就没了人影。
来的时候仓库已经没有半点声响,而且里面连一点光线都没有,他以为里面没有人。
可是在周围找了一群仍旧没有看到她,静下心来贴着墙壁观察着周围,敏锐的洞察力让他感觉到了里面不寻常的呼吸声
蹲下身,将身上的西装披到她身上,然后把娇小的她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用低沉的声音轻哄着,“没事了没事”
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人段幕臣好像不具备这类功能。
她的手伸到后面抓着他的衬衣,片刻胸前一片湿濡,紧紧地回抱着他的,小小的呜咽声明明不大,却让他的心好像被揪了一下,有一点疼。
大手忍不住的抬起,然后轻轻的放在她的后背上,有规律的、像哄小宝宝一样的轻拍着,“别哭”
应该是真的被吓到了吧,不然怎么会这样
她的另一面,她脆弱的另一面。
视线从她的身上转移到身边那条已经动弹不得的蛇身上,本清明的眸突然变的暗沉无光,到底是谁要害她
冰凉的唇吻在她的额上,那清凉的温度让她躁动的一颗心慢慢平静下来。
那吻,停留了多久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道抱着他抱了多久,她静静的被他抱着一动不动,之前空白的思绪已经正常,那双黑蓝的眸也在一点点的恢复澄澈。
体内的某种因子突然被唤醒,也许是因为刚才那件事她被激怒,总之这件事她绝不会不了了之。
刚才动作有些大黑框眼镜不知道被她甩到了哪里,就算是哭过也只是眼眶红红的,本就没有化妆所以脸上并无大碍。
伸手将身上的衣服拿下来,递还给他,声音平淡好像刚才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谢谢”
他低眸看着她手里的西装,收回放在臂弯内,关心的询问,“没事了”
“没事,我要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我们下次再说。”她匆匆绕过他离开。
她想了很多很多,唯独没有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帮她
段幕臣捏了捏臂弯里的西装,然后抬手将手机拿出来拨通了一个号码,神情凝重的交代了一件事后也离开这里。
黎夏末没有立刻回去,眼框里的红她不希望别人看到,准备从会厅后面绕一圈回去,却没有想到会在会厅后面看到他们。
她该说什么幸运吗
这么多天一直让她困惑的事终于得到了答案,那醍醐灌顶的感觉真的让她觉得一下子明朗了。
似乎,她来的也很是时候。
“擎西你不爱我了吗”
岑馨蕊好像是哭了,段擎西背对着她本身准备离开的,她却突然从他身后冲过去从他身后抱住他,声音神情带着哭腔,“段擎西,你曾经说过没有权利我们就不会幸福,那么你因为公司股权妥协和黎夏末订婚我原谅你,但是你给我个时间好吗我会等你啊”
“我爱你,这两年这种感觉从没有减少过,我回来是因为我忍受不了思念的煎熬只为见到你,你别板着一张脸了好吗我受不起,真的受不起”
“你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会等,我只要一个真相,除非,你是真的不爱我了,那么我也不会再坚持,不会再缠着你,我会离开这里,离开缘宜,离开你”
岑馨蕊哭着,完全不再顾及自己的形象,紧紧地抱着他,生怕下一秒他会离开自己。
黎夏末面无表情的看着,去掉那只黑框眼镜,她比以往看得更加清晰了是吗
她看着段擎西身侧的那双手在慢慢的握紧,就连手上的青筋都快要爆裂,他在隐忍吗隐忍什么
既然能够说出因为她要回来了,所以你要让位这句话,就说明段擎西从未变过心吧那么现在又是在隐忍什么
岑馨蕊能够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她知道他应该快要忍不住了
其实,她们都想错了。
黎夏末以为他是为岑馨蕊,岑馨蕊也认为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
然而,段擎西却好像陷入了一阵自己无论如何也解不开的迷思,那迷思好像是漩涡一样将他吸入,他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开。
于是,因为岑馨蕊的一句话,他动摇了。
“难道,你爱上别人了吗”
这句话只是试探,她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变心,要不然当初也不会那样没有顾忌的离开。
下一秒,段擎西转过身伸出手臂抱住她,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话语中的坚定太刻意,仿佛在警告自己,“没有不会”
两人这么深情的相拥,让黎夏末看的都快哭了被恶心哭的。
“那你在公司为什么为了她而刁难我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以为你变心了”岑馨蕊一半庆幸一半得意,还好她赌对了,要不然她这次回来根本没有意义。
“我爸出差回来了,这次你能够进缘宜也是他批准的,为的就是看我的态度如果我对你好而冷落她,你就没有当初被他逼走那么简单了。”
事实真相就是这样的吧所以这两天他对她一改常态,也是因为段古易要逼婚的事。
他给自己的行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让别人听起来没有一点点的破绽,可是为什么自己却在排斥这种说法呢
“那你和那个平面模特是怎么回事”岑馨蕊对黎夏末放下心来,可是却对那个贝晓曼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