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一听,如头顶上一记霹雳,他竟然识得自己的真实身份来到三国这么些年,第一次被人看穿了,这于吉还真是不简单。
于吉看到蔡琰手中的那只玉坠,含笑道:“真是天命所归啊。”
蔡琰奇道:“道长识得此物”
于吉道:“姑娘可知和氏璧否”和氏璧的故事蔡琰当然了若指掌,这块玉璧不光有一段动人的故事,而且由于被秦始皇制成了传国玉玺,和氏璧几乎被奉为神玉,由于只闻其名不见其物传国玉玺岂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和氏璧更加的神秘,传说得此玉者可得天下,那些权欲熏心之人自然趋之若鹜。
蔡琰诧异地道:“于道长莫不是说这玉坠与和氏璧有关联和氏璧为秦所得,秦灭六国之后,秦始皇用和氏璧雕刻成一方传国玉玺,难不成这玉坠是传国玉玺的下脚料制成的”众人皆为之失色,难道这玉坠是用和氏璧刻完玉玺后的余料雕成的如此说来,这玉坠可真是价值连城了。
于吉摇头道:“非也非也,这玉坠本是一对,一龙一凤,乃始皇帝奉天旨而制,至于那传国玉玺,才是用剩下的下脚料制成的。”
一句话惊得众人是目瞪口呆,敢情被奉若神器的传国玉玺竟然是作玉坠的下脚料,那这玉坠的价值于吉道:“玉坠雕成之日,化作一对龙凤在空中翩翩起舞,然后乘风而去,传说那两只玉坠的底部,天然而成两个字,分别是两个人的名字,如果贫道所料不差的话,这只凤坠下面便是一个琰字,正暗合姑娘的名字,此玉坠辗转而入姑娘的手中,岂非天意乎”
蔡琰喃喃地道:“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于道长,这玉坠真有这么神奇么”
于吉抚髯道:“凤者百鸟之王也,贫道观姑娘乃大富大贵之人,虽命运多舛,但终有上天辟佑,将来必可执掌六宫,母仪天下。”
执掌六宫,母仪天下,那就是当皇后呀,在场的人无不骇然,蔡邕笑道:“于道长说笑了,小女指腹为婚,已适河东卫家二公子,至于母仪天下云云,岂可胡乱言之。”
于吉拈须道:“凡事皆天命,天命者,不可违也,贫道之言,已泄天机,难保不受天谴,言既与此,信与不信,自是诸位之事。”
蔡琰道:“方才听于道长之言,这玉坠本是一对,那另外一只不知在何处”边说边瞥向刘泽这边,刘泽在这种情形下可不敢再将那另一只玉坠拿出来,耸耸肩,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于吉悠然地道:“此乃命数,贫道也不敢妄言,只是告诉姑娘,一切随缘吧,贫道告辞。”于吉揖了一礼,然后就飘然而去。但他的话,却是那样的诡异,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明眼人都清楚,执另一块玉坠之人,必定会位登九五,君临天下。可谁都不敢说出来,毕竟那绝对是祸延九族的死罪,但天下乱象已生,会不会真得出现新的天子,谁都不敢断言。
第一百一十五章愿赌服输
半响,蔡邕轻咳一声,道:“道家所言,也未必竟然,信则灵,不信则无,也许是于道长和大家开个玩笑罢了。润德,你是从那里得来这个玉坠”
刘泽据实回答道:“学生是数日前在轘辕关外用几斛米换回来的,当时只是觉尚可入目,想不到竟有如此大的来头。”
“是否是一对”
“当时卖家只有这么一只,并没有一对,那个卖家手头拮据,只能将这个家传几世的玉坠拿出来换米,他也未曾言明此玉坠的来历,而且也没有提及另一只玉坠的事。”刘泽可不敢再将另一只玉坠拿出来了,当初收这一对玉坠只觉得对眼缘,想不到竟然有如此大的来看。
蔡邕略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想必也只是巧合而已,不过这只玉坠如此珍贵,琰儿还是还给润德吧。”
蔡琰浅浅一笑道:“这只玉坠既然有缘到了我的手中,那就是于道长说的缘份二字,而且我也很喜欢,润德师兄不会因为它的贵重而舍不得给我吧”
刘泽笑道:“既然这只玉坠给了琰师妹,那里有要回来的道理,我还是盼着琰师妹能有一天找到她的真命天子。”
蔡琰脸上荡起一丝飞红,没再理他,小心地将那只玉坠收藏好。
刘泽的心中却是感慨万分,想不到无意中得到的如此一对玉坠竟有如此说辞,最诡异的是两只玉坠分别暗藏着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泽字,一个琰字,难不成真是于吉方才所言的是前生注定事冥冥中自有天意本来他进蔡府只想见见那名满天下的四大才女之一的蔡文姬,并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但昨日的意外邂逅他和今日的二度重逢,刘泽忽然感到她好真实,尤其是将她抱在怀里的那一霎,刘泽感受到心跳加速,几年来没有过的感觉袭上心头,是爱吗
刘泽暗暗苦笑一声,目光落在了门口旮旯站着的阮瑀身上,与众人欢笑一堂不同,阮瑀站在那上位置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付猥琐的模样。刘泽嘴角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此时的阮瑀象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脸的灰败,不过他还没死心,一旦离开蔡门,真得就没有回转的余地,对于他而言,真得是万劫不复了。
蔡邕也察觉到了阮瑀的存在,皱了皱眉,向刘泽道:“润德啊,为师有个不情之请。”
刘泽明白蔡邕是要替阮瑀求情,只能道:“老师请讲,但凡泽力所能及之事,定当竭心尽力。”
蔡邕神情倒有几分不自然,干咳两声道:“元瑜年青气盛,做事难免偏激,得罪之处,为师可以让他给你赔礼道歉,至于赌约嘛,你看可不可以”
说实话,刘泽和阮瑀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刘泽恼他目中无人,一时兴起,便应了赌约,现在蔡邕出面为他求情,知道蔡邕是爱才心切,而且自己刚刚入门,断不能驳了老师的面子,乃道:“元瑜师兄也算是性情中人,赔礼道歉我看就不必了,至于赌约”
蔡琰忽然在旁道:“既然是赌约,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一言九鼎,愿赌服输,想必元瑜兄也不肯食言而肥吧”阮瑀吃惊地着着蔡琰,此时的蔡琰一脸地冰霜,冷漠地让人无法捉摸,他张口结舌,半响无言。
刘泽却隐然琢磨出点味道来了,蔡琰一出场气势咄咄逼人,一直针对着他,这场两个人之间的赌约也是她挑唆出来的,而且似乎她从开始就断定刘泽能赢,阮瑀从一开始就上了她的套。
只是刘泽很奇怪,蔡琰和阮瑀是同门师兄妹,有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