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中,西蒙诺夫试图去帮助一个战士,他伸手试图拉起一个双手臂被烧伤的战友,在惨烈的叫喊声中,他被吓傻了,像是脱去手套一般,战友手臂上焦黑的皮肤在他的双手间脱去了。
“啊”
侥幸逃脱的战士们的心理上,再一次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西蒙诺夫几乎被吓的软软的瘫坐在地上,看着双手间的炭与肉的混和物,那些许的肉香味,更是让他的肠胃开始翻腾起来。
“呕”
在他大口呕吐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声传到了他的耳中o。
“砰”
顺着枪声看去,却看到一名军医拿着一条不知从什么地方捡来的步枪,正在用步枪帮助地上的“炭人”解脱,或许这才是他们需要的,他们现在所需要的不是救治,而是死亡。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你是医生,要”
“救他们怎么救啊”
面对指挥员的怒火和士兵们的怒视,军医大声辩解着。
“杀了他们吧”
面色煞白的军医面对愤怒的指挥员,用含着泪的双眼看着质问自己的指挥员,用沉重的声音回答道。
“至少,这样的话,可以让他们少受一些痛苦”
军医的回答让指挥员的那张煞白的脸上最后一丝血色消失了,是的,或许,对他们而言,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
被吓的够呛的士兵们在得到指挥员地准许后,便纷纷用步枪解除自己的朋友们的痛苦。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任何选择,如果不这么做,这些被严重烧伤的士兵,也许会在遭受人间最痛苦的折磨后慢慢的死去。
在这里,他们不可能得到任何有效的医治,更何况,那种程度的烧伤原本就是不治的。
终于,随着最后一声枪响,解脱了,最后个重度烧伤的士兵在枪声中得到了解脱,而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目睹着眼前的混乱的,一片狼藉的战场,西蒙诺夫和几乎每一个苏军士兵的心底都浮现出来了一个念头,他们不可能赢得这场战争,就像他们不可能在这样的烈焰中生存下来一般。
“同志们,是的,在之前的轰炸中,我们失去了许多优秀的同志,但是,同志们,战争还在继续,我们还要继续和中国人战斗,现在,他们正处在我们的包围之中,现在,他们使用了这样残酷的武器,恰恰证明了一个问题这是绝望的反击”
面对着那些被吓坏了的,甚至正在丧失勇气的、意志开始动摇的士兵们,各级的政治委员立即发挥着自己的作用,用自己的言语去鼓动他们,鼓动这些士兵重新唤起勇气。
“难道伟大而光荣的斯大林的战士们,难道就因为这一场轰炸,而让我们的敌人从包围圈中冲出来吗不,我们要用战斗告诉他们,那只是他们的妄想,我们要让中国人为他们今天的残暴付出更为沉重的代价”
第三百四十八章太上皇
“轰”
剧烈的爆炸声,几乎震撼了整个大地,数千吨弹药,在突袭中化为了灰烬,突袭,前所未有的,高强度的突袭几乎是从日出时分开始,直至中午时分都没有停止,对于刚刚习惯了不需要担心空袭的苏蒙军而言,这一切完全不亚于一场恶梦。
在涂着白色和绿色伪装的“吉姆”牌汽车上,乔巴山这位通过激烈的斗争通过获得莫斯科的支持,从而掌握了蒙古最高权力的“元帅”,此时的眉头紧锁着,此时,他的脸上更是一派愁云密布之色。
在内心深处,他并不愿意过多的得罪中国人,甚至于,在某种程度上,他更倾向于通过适当的让步,从而换取边境的稳定,虽说在苏联的帮助下,蒙古已经了十几年,但作为蒙古人民的“最高领袖”,他却清楚的知道,所谓的的蒙古人民民主共和国,不过仅只有苏联这么一个“邦交国”,国际社会上并不承认蒙古的,这里依然还是中国的领土。
虽说如此,他却不得不全力赞同苏联的决定,在政治上,他离不开苏联的支持,没有苏联的支持就没有蒙古,就没有他乔巴山,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在过去的两年间,为了讨得斯大森的欢心和支持,成为蒙古无可争议的统治者,开始在驻蒙苏军的配合下,在蒙古开始疯狂的大清洗。
斯大林清洗了图哈切夫斯基,他有样学样的制造了杰米德元帅叛徒案,对军队进行清洗,随后又对喇嘛实施清洗,在历时十八个月的清洗中,近十万人被处决,而这一切无不是在苏联驻蒙最高军事顾问顾维诺夫和苏联驻外蒙公使的支持和授意下进行的。在这种情况下,来自苏联的支持,直接决定了他能否继续统治这个国家。
因此,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支持苏联人,那怕是彻底的得罪中国方面。
“反正已经如此了”
在心下长叹口气,乔巴山倒是暗自庆幸着,至少现在自己选择的是一个强大的后台,在这个后台的支持下,蒙古最后一定能脱离中国,获得国际社会的普遍承认。
但当乔巴山在心里暗自庆幸的时候,他却又有些心魂不定的朝着空中看去,天色放晴了,这是他之所以忧郁的另一个原因战局似乎正在朝着另一个不妙的方向发展着。
之所以从乌兰巴托赶到前线,是因为作为蒙古的最高领袖、蒙古人民革命军的总司令,他当然需要来到前线庆幸即将到来的胜利,但是在他抵达前线的时候,一切却都改变了中国人似乎开始了反攻,甚至于在进入苏赫巴托尔省的时候,他的侍卫队长要求他的汽车和其它汽车一样都漆成与雪地一样的白色,以躲避中国空军的攻击。
“但愿只是垂死挣扎吧”
垂死的挣扎,就像是在“大镇压”中被处决的那些汉人,相比于逆来顺受的喇嘛,那些汉人还曾尝试过抵抗,只不过,那种抵抗不过只是进一步做实了他们的罪名罢了。
在“吉姆”汽车前面行驶的,是一辆小型装甲车,装甲车上,高射机枪瞄准着天空,一名机枪手从炮塔中露出半截身体,内务部队的机枪手警惕的看着天空。或许作为一个蒙古人,乔巴山更欣赏他的骑兵,但是作为一名军人,踏着马澄,纵马飞奔的骑兵,远没有装甲车更快、更具威力。
在乔巴山元帅的汽车的后面,是泽登巴尔这位不过只有24岁的上将的汽车,他们一行人忽而绕过一些弹坑,忽而走过一段毁坏的道,作为乔巴山的亲信,在过去的几个月中,他一直在苏蒙军第一集团军群中“配合”朱可夫的工作,表面上负责指挥协调联军中的蒙古人民革命军,但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