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六战区多好啊
此时管明棠不禁有些怀疑六战区来了,毕竟早在去年,邯彰就通过了战时戒严令以及抗敌建国时期临时条款,如果是在邯彰以及六战区,这一切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这,这里是武汉,这里不是六战区
此时置身于风头浪尖上的管明棠就象被搁在了滋滋作响的油锅上,甚至就连每一秒钟都变得难熬起来,此时,他终于深刻体会到了“人民的力量”。
“怎么就轮到我头上了呢”
除去阴谋之外,管明棠压根就想不到还有其它的什么理由,这一定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阴谋,但会是谁呢
是汉口的还是那位管明棠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位曾有数面之缘的,隐于委员长背后的“戴老板”,在过去的一年间,军统曾借助重设党部之机,将触角伸至邯彰,但调查局却牢牢的限制着他们在六战区的活动,而现在
来回的踱着步子,香烟的烟雾在管明棠的指间弥漫着,此时他的心里有着千百种各种各样的念头,此时的他早就没有了过去的镇定自若,甚至于不能够镇定的思索问题。如果映泉在这就好了心底这么想着,管明棠朝着一旁的蓝杨看去,他是武汉情报站站长,此时的他神情中带着些慌乱,更多的却是自责,看着这一幕,管明棠在心底长叹一声。
“蓝站长,这件事与你无关是我们太过放松了”
说着管明棠又朝着喊声越发响亮的窗外看去,同时又看了眼座钟,已经9点垓0了,再过十五分钟,决定是战是和的国防会议就要召开了,在过去的两天中,那位委员长已经接见包括自己在内的六大战区长官,早在会议之前,就已经取得了共识,而今天的这场国防会议,实际上就是对未来作出决择,与私下会谈不同,国防会议的决择是要写进历史的,是要负有责任的。也许,这也不坏下意识的,管明棠在心里这么想着,或许,现在民众将自己围堵在这里,反倒能让自己回避这次会议,自己不需要再去
但这种庆幸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随着外间越来越响亮的呐喊声,那一声声呐喊中的悲凉与期望,无不在触动着管明棠的内心,以至于让他生出如做针毡之感,甚至宁愿去参加国防会议,也不愿面对这些民众。
“司令,大本营办公室打电话询问您几时能够到达会场,另外,是否需要调动宪兵过来”
不待杨永泰把话说完,管明棠的眉头便猛的一皱,然后说道。
“回复大本营,本次国防会议关系甚大,绝不能因我一人之困而导致会议流产,请大本营正常召开此次国防会议,无论国防会议作出任何决定,我本人都无条件服从,宪兵就不需要了”
没有任何犹豫,管明棠便拒绝了大本营的“好意”,这时候,最不能动用的就是宪兵。
“司令”
司令的回答让杨永泰的脸上露出苦色,他透过窗帘朝外看去,面上的愁容更浓了。
“可,眼下,这,这可怎么是好啊”
第二百七十一章阴谋
“坚决反对对日议和”
“打倒投降妥协派”
“坚决反对割让东四省”
在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离东湖尚有里远的一个茶馆的二楼临窗座着一人,而在旁边则站着两个人,他静静的端着茶杯,呼气抚去茶面上的茶叶,然后慢吞吞的问道。
“怎么样都过去了”
“回老板,现在差不多有十几万人都赶到了东湖176号”
沈醉恭敬的回答道,每当街道上传来呐喊声的时候,他的掌心总是会不自主的冒出汗,在内心深处,不禁对那个处于风头浪尖上的人充满了同情。于国他有盖世之功但这盖世之功的背后,却又是不赏之功,或许,现在民国不是满清,但这不赏之功依然是不赏之功。
东湖76号,是六战区长官管明棠在武汉的临时官邸,十几万激愤的民众聚集到那里,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说法”,但这个“说法”
在沈醉于心下微微长叹的时候,看似喝着茶的戴笠却注意到自己这位心腹爱将的反应,放下茶杯,然后盯着他说道o。
“怎么,叔逸,你有所不忍”
“卑职不敢”
老板的话让沈醉连忙垂首,但了解老板脾气的他又急忙补充道。
“只是略有所感”
“叔逸”
将视线投向人潮聚集的地方,戴笠同样点了点头。
“当今的中国,像管哲勤一样全心为国的人,少之又少”
感叹着,戴笠那一成不变的神情中露出些许可惜之色。
“或许,他是地方军阀,但就抗战后,其一桩桩忠心为国之事,足以让吾辈汗颜,若是中国的军人,都能如他一样,咱们中国啊”
摇摇头,此时戴笠的神情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但,他终归是地方军阀,当前,论军力,邯彰军兵势之强甚于中央,管哲勤声誉之佳更是妇孺皆知,对日停战,校长需要承担多少责难国家又担负多大的风险年余血战,国家国力之衰,已经再难经得起折腾了,毕竟,东邻倭寇只伤筋骨,而未伤元气,再则,东四省他日不经血战,是绝不可能还于中国,因此,此次议和,即便是其结果恰如人意,中国仍必将为东四省以及他日国家安全与东邻倭寇再战,”
沉吟片刻,望着街道上的人潮,戴笠的语气凝重的说道o。
““中国”这个题目,日本人也不晓得放在解刨台上解刨了几千次,装在实验管里化验了几千百次。我们中国人却只是一味的排斥反对,再不肯做研究功夫,几乎连日本字都不愿意看,日本话都不愿意听,日本人都不愿意见”
感叹之余,戴笠的脸色中的沉重与复杂消失了,一如过去一般的平静。
“对日停战,不知将遭多少国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