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挺着刺刀,小林嚎叫着冲进支那军的战壕,在跃入战壕时,他看到支那兵脸上流露出的恐惧,在心中感觉到快意的时刻,刺刀捅入了他的胸膛。
那些跳入战壕中的日本兵,他们一身烂泥、手中挥着武器,口中发出扯破喉咙似的呐喊声,那狰狞的面孔、嘶心的嚎叫,冲击着这些新兵的心灵,尽管恐惧,但他们却同样知道,无论如何,必须要把他们打回去
“兄弟们,杀啊”
在这一瞬间,战壕风个沸腾了起来,刺刀与刺刀间相互搏杀着,在战壕中,挥不开的刺刀似乎成了累赘,但是战士们仍然手榴弹、工兵铲搏杀着彼此,甚至用拳头、牙齿,一时间,整个战壕中,到处都是疯狂的吼杀声。
刺刀刺入敌人的小腹,在小林想抽出刺刀的时候,他却看到敌人紧紧的抓着他的枪头,那张微黑的脸膛尽是痛苦之色。
“娘啊”
抓着刺刀的战士痛苦的吼喊着,就在小林想旋转枪身,再一次抽回刺刀的时候,他惊恐的看到敌人的手中多出了一枚手榴弹。
“娘”
在一声哭喊声中,战士用牙齿拉着了手榴弹,望着冒着白烟的小林被吓的连忙丢下枪,向后退去,那个支那兵并没有追他,而是直接握着手榴弹朝着一群日本兵冲去,直到手榴弹爆炸的时候,小林仍然能听到他的哭喊声,但是那哭喊声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决然。
此是战壕里的战士们已经杀红了眼,面对如浪潮一般涌来的敌人,他们拼命的反击着,冲锋枪子弹打空了,未及换弹的他们用拳手用枪托迎击着敌人,受伤的战士同样嚎啕着拉着手榴弹,在爆炸声不断的在战壕中响起的时候,机枪堡中的机枪手已经把机枪拖到了战壕中,就在他们的眼前,战友正拼命的阻挡着日军对机枪堡的进攻。
“开枪、开枪啊”
被刺刀刺中的战友嚎喊着,同时他紧紧的抓着敌人的刺刀,试图把敌人推回去。
眼前的这一幕只让机枪手的眼中一热,他猛的嚎啕一声。
“啊”
机枪响了,子弹瞬间击穿了战友的身体,在战友倒下的时候,战壕内倒下了更多的敌人。
“啊”
机枪手吼喊着朝着战壕中的敌人、兄弟扫射着,泪水不断的从机枪手的眼中流出,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了,当机枪弹鼓打空的时候,一旁的弹药手立即换弹鼓,而副射手则用冲锋枪继续扫射着,以为他们争取时间,就在这时,突然,从射击孔中甩进来一枚手榴弹。
“手榴弹”
在喊声从副射手中喊出的同时,他的身体已经动了起来,冲过去将手榴弹压在身下。
“轰”
在副射手的血肉被炸飞的时候,机枪再次鸣响起来,密集的弹雨再一次笼罩着整个战壕。但是有限的反攻却无法阻挡如浪涛般冲来的敌人,冲进战壕的敌人越来越多。
躺在地上,身受重伤的南启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撤入掩体的,他只记得在自己被刺中时,似乎有人把他拖了进来。
“长官,不行了”
在他的身边,浑身是血的战士大声的哭喊着,是的,是撑不住了。
看着战壕中被敌人淹没的战士,听着战士们哭喊着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听着那爆炸声,在这时候南启民在心里为自己的兄弟们自豪着,看着掩体内的机枪手拼命的朝着战壕中的敌人、兄弟扫射着,机枪手一边扣着扳机,一边哭喊着。
握在手中的电话,南启民最后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战士,只见浑身是血的战士已经用绑腿捆了一捆手榴弹,
“啊”
抱着手榴弹的战士猛的嚎啕一声,随后冲出了掩体,他叫什么名字
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心中带着疑问的南启民对着电话话筒,用最后的气力吼喊着。
“敌军攻克我营防线,向我开炮,向我开炮”
激烈的战斗不过只持续了十分钟,甚至更短,也许只有几分钟,防线即被突破了,在通过电话听到“谢谢弟兄们”的时候,南启民默默的点着一根烟,机枪手已经被打死了,日军已经冲到了掩体前,就在他吐出一口烟雾的时候,看到一枚冒着烟的手榴弹甩了进来。
“狗日的小鬼子”
骂着,南启民吐出了烟雾,在手榴弹爆炸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空中的炮弹掠空声
“啊”
当中队的炮击结束之后,疯狂的嚎叫声在战壕内回荡着,浑身是血的小林和他的战友们一样,站在这条曾阻拦他们两天两夜的战壕吼叫着,喧泄着他们心中的兴奋,在付出巨大的牺牲之后,他们终于占领了支那军的阵地。
“快看,是后田旅团”
当左翼的空中打出两枚绿色的信号弹时,小林兴奋的吼喊着,这时空中又打出了几枚绿色的信号弹。
“是森村联队”
“是”
这一枚枚绿色的信号弹,无不是象征着一支部队取得了突破了,意味着他们的进击取得了成功,邯彰军看似坚不可摧的防线,终于被他们拿下了。
“命令各部队,立即向左右两翼扩大控制区域命令第师团投入,阻击邯彰军的反攻”
在接到有四处防线取得突破的报告后,梅津美治郎终于长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如果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