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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副官,你还是有点不明白,我的看法不是这样,日本一定有这样一天的,可是要像咱们这里这样从从容容疏散,它不可能。”

“那为什么”

“你想呀i咱们的管长官是铁了心思要打到日本本土,日本任何一个大城市,距离海岸都很近,只要部队一登陆,炮弹就打到他们市里来了,要疏散也来不及,到时候天上飞机轰,海上舰炮炸的,他们还能来得急疏散吗”

听着参谋长和张副官的话,王润波的脸上虽说带着笑,但心底却知道,也许,那只是梦想,无论管长官如何有能耐,他不可能平空变出一支海军来,邯彰军再能打,也不可能游到日本去,要打到日本本土,就必须要有海军,而建设海军又岂是一朝一夕之功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吉普车已经驶进了下关码头。春天的长江显得极为美丽,水清得像一匹淡绿布,静静地流淌着,但水面上的船只,却来来往往,于两岸组织了穿梭阵,和江水的平缓,正成了个相对的形势,在码头处除去极少数的民众外,还有一些从前线撤到南京的友军,他们大都是乱了建制,十几人或几十人一队,他们现在只知道一个命令撤到江北,与大部队汇合。

而在码头上,十门穿着炮衣的的重炮和几十辆重型卡车却是最为显眼的存在,无论是男女老少亦或是那些士兵,无不是用赞叹的i很t看着正在上船的重炮。。

“乖乖,这就是炮神吧”

“可不是,第一炮兵团的,上海的炮神”

在人们的赞叹声中,守卫着重炮的士兵的面上尽是得意之色,在淞沪时,第一独炮团向日军发射了数以万计的炮弹,不仅击沉了“出云号”以及多艘军舰,而在支援步兵进攻时,更是表现出色,一个又一个坚固的工事在重炮的打击下化为碎屑,在战斗中,他们充分发挥远射程优势,曾多次摧毁日军炮兵阵地,而在他们赢得“炮神”的赞誉时,同样也附出了沉重的代价因空袭损失了两门重炮,数百名官兵牺牲。

“炮神”

听着民众的赞誉,阎国勤却只觉得脸上一热,作为新一军的配属部队,他和重炮团的兄弟应该同全军的兄弟共同保卫南京,而现在,他却要离开南京。此次南京保卫战,作为全军瑰宝的重炮团并没有随大部队共同防守南京,而是撤往江北,在江北部队的保护下,为南京城防提供炮火支援。虽说话这么说,但阎国勤却知道,撤往对岸是为了保全重炮团,而不是南京现在拥有炮台火力的支援,所以不需要重炮团,谁会嫌炮少

第二百零六章南京大疏散

“我也想留在南京啊”

在即将上船的时候,又一次回头,看着身后的南京城,阎国勤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舍,而更多的却是懊恼,似乎是在为不能与首都共存亡,而懊恼。

“别想那么多,重炮团到北岸后,更能发挥作用,至少,到了北岸,你们能源源不断的得到炮弹,到时候,可劲的朝小日本头上砸”

拍了拍阎国勤的肩膀,王润波笑着说道。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总之,一路保重”

在重炮团登船离开码头后,王润波看着离去的重炮团,然后又一次把视线投向码头,老百姓男女老少,挑着背着,三三五五地走来,他们除了偶然说一两句必须说的话,大家都沉默着向前走。在码头边一排停泊着大小五六只船,无一例外的都是铁壳船,那船是汉阳航运公司的江淮运矿船,有的装满着人,有的还空着,船头上各站着两三名士兵,有的招着手叫老百姓向那里上船,有的伸着手,接过岸上老百姓的东西。见到师长和参谋长走过来,那名正在指挥着的少尉走过来行了个军礼,从他并不算标准的军礼中,可以看出来,也许,他是从航运公司征召来的军人。

“这是最后一批老百姓了,码头的秩序怎么样gt”

“长官,老百姓都挨着次序上船,满了一船就走开,一点不乱,南京的老百姓太好了。但因之发生了一种麻烦。”

“什么麻烦gt老百姓好,我们应当更好呀”

“其实也不是什么事,弟兄们和老百姓搬搬东西,老百姓一定要给钱,你不收,他就向你手上硬塞,我们说了长官有命令,一个钱也不许要百姓的,得了钱,我们会受罚的。但是你说什么也不行,有些老百姓,把钞票丢在我们面前的地上,抢着还给他,他就乱推,为了这事,整日都闹着麻烦。”

孙长亭一听便正了脸色道。

“钱,是无论如何不能要的。禁止弟兄们接受百姓的谢礼,身为军人,没能阻敌与国门之外,让老百姓遭此之难,已让我等愧对他们了,若是收了他们的谢礼,咱们的脸还朝那搁。”

或许,对于其它部队而言,他们会认为阻敌就已是大功一件,而对于新一军的官兵而言,多年的国耻教育,却使他们明白一个道理身为军队必须阻敌于国门之外,而这是国民奉养军人的原因所在,现在,正是因为他们的无能,才让侵略者入侵了中国,令老百姓遭难。

“可不是嘛,长官,您瞧,说着讲着,那边又来了”

说着,他向码头的另一边指着,王润波和参谋长都朝着那边看去,只见一位穿青袍的白须老人,他后面随着一对中年男女,和两个孩子像是一家人,其中有两名士兵,一名代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一名代挑了一担行李,刚把行李放到船上,那白须老人颤巍巍地拿了几张钞票,只管向那放下担子的士兵手上塞。那个士兵是山东人,说一口山东话,身子左右乱闪,红着脸乱摆着手:

“老先生,俺不敢要钱。俺长官有命令,和老百姓合作,俺不能要,你带着吧”

眼见他们纠着一团,孙长亭就跑向前去,伸手拦着说道。

“老先生,您不必客气了。弟兄们说的是实话,他们敢违抗命令吗gt”

白须老人看着面前长官,然后认真的说道。

“长官,你们是实话,我也是实意呀你看我儿子和媳妇,一人背了个大包袱还能拿什么gt这一挑行李,是这位小兄弟,由我家里代挑来的。我雇挑夫不要花钱吗gt我这个孙子走不动,又是这个小兄弟抱了来的,我也应当谢谢他呀人心都是肉长的,这年月我不讲良心,炸弹会炸死我的。”

说着又抢向前一步,把钱向那个抱孩子的士兵手上塞去。那士兵抱孩子左闪右躲,孩子倒吓得哭了。孙长亭瞧着眼前的这一幕,而老人说的话,又是那样诚恳,便伸手一把将钞票接了过来,然后笑道。

“好,我代收了。这钱现在算是我的,我怎样安排老先生你就不用干涉了。”

说着,见另一个孩子,约莫岁站在一边,便牵了他的手笑道。

“小朋友,上学了吗gt”

那少年看着面前的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