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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4(2 / 2)

“当然,毕竟这一大笔的生意,放在谁身上,都会不放心的”

林凡跟在老摩根身后,这次托马斯却没有跟过来。

“坐”来到书房,老摩根指着旁边的座椅。

“林先生,我想知道你为何要这笔黄金,又有何保证”老摩根摘下眼睛,擦着镜框,漫不经心的说着,眼中时不时的露出一丝精光。

“威廉姆斯先生,您应该知道些现如今中国的状况,军火肯定是中国需要的,我也不例外,至于那笔黄金,我无法给你任何保证,毕竟我身上只带了不到1000两的黄金。不过,我有信心在40个月内还给你”林凡看着老摩根的眼睛,认真的说着,眼中充满了真诚。

“知道嘛,这相当于你给我开了张空头支票,其实你救了我唯一的儿子,我本就可以给你一笔不菲的报酬,只是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信心”老摩根还是曼斯条理的擦着那金丝边的眼镜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救托马斯本就是无意中的事情,只想着到了美国,有个熟悉的人好办事,却殊不知是您的儿子。再说,现在美国处于经济大萧条的状态,百废待兴,其中有很多些工业,到了中国能卖个好价钱,你说是嘛,威廉姆斯阁下”林凡平静的说道。

“哈哈,好一个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就冲你这句话,我借你10万两黄金,不过以后的军火生意必须从摩根家族购买,当然我会以最便宜的价格卖给你”老摩根陡然大笑,把林凡下了一跳,不过当林凡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忍不住跳了起来。

“威廉姆斯先生,以后您就是我林凡最忠实的朋友,顺便送您句话,也许不久的将来,金本位将会被淘汰,银本位登上历史的舞台”此时的林凡真的很高兴,最大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只要将黄金全部换成白银,四年后,就会有数不清的美元跑进自己的怀中。

林凡只顾的在那里自己高兴,可老摩根却陷入了沉思,现在的美国,种种迹象表明,黄金是实实在在的硬通货,白银价值下降的厉害。可为何眼前的少年会这样说,从他的心情来看,不会是像陷害自己的样子。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何银本位会登上历史的舞台么”老摩根敲着桌子。

林凡回想着白银法案签订的背景,整理下思绪,慢慢的说道:“美国是生产白银的传统大国,20世纪30年代,美国资本控制了世界白银生产的66和白银冶炼的77。白银工业在美国经济中并不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但是,白银对于生产比较集中的西部七州犹他、爱达荷、亚利桑那、蒙大拿、内华达、科罗拉多和新墨西哥州。却很重要。“

“现如今白银价格下降的厉害,而来自这七个产银州的参议员控制了参议院中17的投票权。以这些州的议员尤其是民主党的议员为核心,再包括铜、铅、锌等以白银为副产品的生产者就形成了所谓的白银集团,美国政府和政客们发现只有取悦白银集团,才有可能顺利通过其他的政策或者法案。“

“四年后美国再次总统大选,我想以现在民主党的势头,有90的可能当选,所以”林凡没有接着说下去,相信只要是个聪明人肯定会明白的。

“熟知美国历史的却没想到会是一个中国人,我想参议院的那些老家伙都该退休了”老摩根笑呵呵的说着:“好了,我会通知下面的,以后你需要这笔黄金的时候,让托马斯带你去领就可以了”说完就示意林凡离开。

看着老摩根下了逐客令,林凡知趣的离开了书房。只留下一脸沉思状的老摩根。

第三百五十四章年景之忧

时间是快要到清明节了。

天空,依然是一副晴天万里的,蓝蓝的天空上没有一点想要下雨的征兆。

王老三坐在那泥房门槛前,身上还穿着过冬天的那件破旧棉袍,身子微微颤动,象是耐不住这初春里袭人的寒气。他抬头望了一望天,嘴边不知道念了几句什么话,又低了下去。胡须上倒悬着一线一线的,迎风飘动,刚刚用手抹去,随即又流出了几线来。

“难道再要和去年一样吗我的天哪”

他低声地说了这么一句,便回头反望着坐在戏台下的媳妇,很迟疑地说着:

“娃他娘呀“惊蛰一过,棉裤脱落”现在快清明了,还脱不下袍儿。这,莫非是又要和去年一样吗”

可王家大嫂子没有回答,坐在太阳底下的她继续纳着鞋底,这民团春份集训,大娃、二娃他们的鞋不定得给磨出个洞来,就是读书的三娃,也该换双新鞋了,做为妇道人家,收拾几块破布纳两双新鞋,是她的本份。

天气也真太使人着急了,这一二十多天都没下过雨,人们都感受着深沉的恐怖。往常都是这样,春分太暖了,一定又是一个大旱的年景,不定还得起蝗。

“天啦要又是一样””

王老三又掉头望着天,将手中的一根旱烟管,不住地门口的门槛木条上磕着烟灰。

“该不会吧”

歇了半天功夫,随便地说着,大嫂子依然纳着她的鞋。

“怎么不会呢冬天那么暖,春天还有些燥的,戊辰年、己巳年还有庚午年可不都是这样吗再说,今年老天爷要收人的”

媳妇那种随便的答复,听在王老三好象今年的命运,已经早在这儿h定了一般。关帝爷爷的灵签上曾明白地说过了:今年的人,一定是要死去六七成的

活了五十年的王老三脑筋中的许多痛苦的印象,共同构成了他对今年的印象。他记得:戊辰年他吃过野菜拌山芋,一天只能捞到一顿。己巳年那地旱的连野菜都长不出来了,只能吃树根了,到了己巳年幸好那年发的是水,要不然

戊辰年,也就是外头说的民国十七年,王老三一家有八口人吃茶饭,到今年就只剩了五口人:除了媳妇外,大儿子秋生二十二岁了,下到田里王老三的左右手二儿子春山二十岁,也已经在田里也是一把好手,至于老三夏粮,虽说才十四岁,原本按道理也能下地帮忙,可按照专员的规矩,去村里的学堂读起了书来,不过这学堂下学早,也能到地里头打个下手。

还有王老三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风儿、喜儿,己巳年为了让家里头的人活下来,他把两个闺女都卖了,想到那两苦命的闺女,他的心里像刀割似的,可那也是没法啊。

“今年老天爷是要收人的”

嘴里念叨着,信命而又不信的王老三手将烟袋别在腰间,扛着锄头朝地里走了过去。

原本,他应该是一个能发财的人,他是摆弄地里活的好长,往年三十里外的宋老财家,都抢着让他去当长工,就是这样一个热闹的家庭中,吃呆饭的人一个也没有,谁不说王老三会发财呢不过因为运气太不好了,连年的兵灾水旱,才把他压得抬不起头来。不然,他也不会混到这份上

虽说人过了五十,这黄土都埋到脖子了,早就信命了,可王老三没有一天不在与天斗着,就像现在,在那麦田里,在田间锄着草的王老三举着锄头,不停的挥动着,以锄去田间的杂草,不让杂草与麦子争地,可是当他看着那长势喜人,但叶子却旱出蔫来的麦苗,他却又觉得浑身都觉得酥软,手腕也那样没有力量。

“这可咋弄啊”

在这没有人的时候,他都想坐在地上大哭一场,这地里旱着,眼瞅着地里快旱个差不多了,这今年可咋整啊。

望着田间那密实的麦苗,王老三终于还是一下坐到了田垄边,这麦种是去年他从合作社贷的,谁让他家里没留下种子呢谁让村子里分了十个合作社的社员名额呢这漆着一层红药的麦种,按合作社里指导员说,收成高,在地里冒苗的时候,看着其它人田里稀落落的苗子,再看着自家田里绿油油的一片绿,王老三觉得的自己转了运,这走背运走了一辈子,人老了老了,临埋地里的时候,运气来了。

可现在,望着那枯蔫的麦苗,那张黝黑的布满如沟壑般深深皱纹的脸上,顿时苦开了,几滴寻着见的眼泪流了下来。

一切都渺茫哟他怅望着这旱迹显出来的田野。

在这一瞬间,他在心里头对那个用了一冬天修水渠的专员公署生出恨来,修什么水渠啊,千百年里,就没听说过这里用水渠引过水,还有,练什么民团,若非那什么春训,这会,大家伙都能把家里的劳力拉出来,从水井里、沟里打水,怎么着也不至于旱成这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