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们,像是饿死鬼似的,怎么火车上就没有吃的
“太贵,火车上的饭菜太贵了,能省一个是一个怎么样,你们校长同意,咱们用学校的教室,办平民识字班了吗
爽朗的笑声自魏长远的嗓间发出,同时他又问道自己最关心的事情,办学。
“校长那边是同意了,不过”
看着魏长远和张佐民两人,吴开江说道。
“你们对这里的情况还不太了解,新区那边,和其它地方不太一样”
“怎么个不太一样”
“是这样的,这里的人固然很多,可是新区那边却把所有征用的土地都圈了起来,嗯,禁止外人进入,即便是洗衣工,也只能在新区外接衣,换句话来说,外人想进去,只有一个渠道,就是被公司招聘进去,否则很难进去,过去的办法,恐怕不太行”
“那么大的地方,他们都圈了起来”
魏长远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吴开江,怎么可能。
“不是圈了起来,而是怎么说呢”
思索片刻,吴开江说道。
“这么说吧,公司在新区那边实施的是半军事化的管理,对所有的工人都是如此,他们穿的衣服什么的,和外边的衣服,无论是款式还是做工都不一样,外人进去,很扎眼,这边一进去,那边就让人发现了”
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一一道出后,吴开江最后又表着决定说道。
“现在你来这就好了,反正,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干。魏长远拍了拍吴开江的肩膀,
“开江,这几年辛苦你了,今后你还要多辛苦一下,你是本地人,地头上熟悉一些,咱们先按过去的法子来”
话停了一会儿,魏长远又说道:
“我看让咱们可以先在新区附近设个联络点,先把那里头的情况摸清楚再说,那么大的地方,不能是个监狱吧,即便是监狱,咱们也能进去不是。。”
又把视线投向张佐民,魏长远说道。
“佐民,我看这样,你看看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先进去,我呢,和开江在这里办平民识字班,先发展一些人。”
“我看也行”
张佐民点头赞同道,在新区发展是在天津时,上级下达的一个任务,总要有人进去,与他们不同,张佐民上学的时候,学的就是工科,比这两位地方师范生,更容易混进去。吃完饭,魏长远从行李包中掏出了两个油纸包递给吴开江。
“开江,这是从天津带过来的,虽说不一定有用,可有总好过没有,东西先放在你这,没准,那天还能用上”
“行。”
虽说心下想着最好别用上,但吴开江还是接过了那沉甸甸的油纸包。
“还有一件事,就是联络点的人,必须要可靠。”
魏长远最后又叮嘱一句。吴开江则点点头小声说道。“人选我早想好了,是我的一个学生,前两年辍学在家,不过,他很喜欢学习,人也可靠,思想上没问题”
点着头,魏长远最后又问道。
“能打听出来,新区里的外地工人,那里的人最多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蹚匠
第268章蹚匠
“水旱蝗蹚,河南四荒”
似乎从半个多世纪前开始,河南这地界,就不没有那一年消停过,水灾、旱灾、蝗灾,一年甚于一年,每逢灾荒,少则十数万、多则数十万灾民流离失所,从晚清到民国年间,在土匪活动最频繁的豫西南山区,常年流动着一支数量相当庞大的青年农民打工队伍,每到冬日的农闲季节,则应募从事梯田、沟渠等农田灌溉工程的修理、养护工作。这些人在当地被称做“蹚匠”。一旦工作减少,无所事事,成队的膛匠极易变成杆匪,以致两者之间的界限变得越来越模糊,所以在鲁山的方言里,土匪统称“蹚将”,这“蹚”也就成了的河南的又一祸,可偏生的,老百姓却离不开这“蹚匠”
丘陵地区的灌溉是很重要的,这使挖沟成为另一种确定的副业。由于缺乏良好的耕地,附近山脚下的土地也用于耕种,这需要深沟、梯田以及灌溉的渠道以防止土壤侵蚀。这类工程的兴建和保养在冬天的农闲季节成为标准的男性工作,为此招募的年轻男子被称为蹚匠。民国年间,鲁山一地估计就有数万名蹚匠。豫西南部还有一种副业是运送货物。由于劳力大量过剩,雇佣人的价格往往不比租用牲口贵多少,例如把货物运到目的地不过给一顿饭钱。
可虽是如此,这劳力却依然大量过剩,数以万计的青壮“蹚匠”在河南大地上游荡着,他们时而为匠,时而为将,总之,为了一口饭吃,这些人可以总是不断的转换着自己的角色,为匠时,他们能干出让顾主满意的活计,而为“将”时,却又能残忍的杀绝他人一家老少,只为吃上一口饭,人类本性的矛盾或许在这群人身上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
进了四月,终过一个冬天的忙活之后,成千上万的“蹚匠”失去了冬时为生的工作,该挖的水渠已挖完了,该改的梯田也已经改完了,虽说忙活了一个冬天,可这些“蹚匠”们的身上却早都所剩无几,对于年青体壮的“蹚匠”来说,依靠那微薄的工钱永远都无法实现他们的期盼一带点钱回家,让家里人的日子舒服一点。
“不吃家里的粮食就是挣着了”
对于孙二蛋来说,从两年前扛着工具离家那天起,似乎家离他就越来越远了,家里只有三亩薄田的孙二蛋知道,他大哥若不是十四岁时就跟着三叔出门揽活,没准,他早就饿死了,至于他自己,也是十四的时候离了家,半大小子吃穷了老子,不离家出门揽活,没准,家里的弟弟妹妹都得饿死
和其它人干完活耍钱什么的不同,孙二蛋从不耍钱,这一个冬天到也剩下了几块钱,可闲了半个月后,这身上也是所剩无几了,就那一张烙饼,还是先前给人扛活给的工钱剩下的工钱不多,三张杂糊面烙饼。
“这吃完了可咋整”
瞧着路着走着的那些人,他们中已经有一些人慢慢的聚在一起,出门两年了,孙二蛋知道,这些人估计又开始商量着抄家劫货的确买卖了,“蹚匠”不挣银子不归家,这在路上走着的“蹚匠”,有几个不想家,有几个不想回家都想回家,可却没得银子,只能这么溜着,不知多少人,当年一离家,就再也没回过家,或是饿死在路边或是在成了“蹚将”时,被人乱枪打死
“绝不能混到那一步”
在心下嘀咕着,孙二蛋开始刻意的和那些聚成几十人一股的“匠伙”散开,他们会慢慢的越聚越多,最后聚成几百人时,就会由“匠”变“将”,由民变匪,劫掠途径的村庄,可在这个过程中,若是被当地的红枪会盯上,没准几十人就被推出去砍了领头者的脑袋,然后人头连着工具一同吊在路边的大树上,孙二蛋到现还记得去年忙完一冬后,那位本家大叔被吊起来的脑袋。
可一个人同样也很难活下来,转了几转,和过去一样,孙二蛋在一个树荫下加入了一个五六人的“匠伙”,这群匠伙操着几地的方言,显然都是主动退出来的人,这样的小伙往往更安全一些。
“来,后生,喝口水吧”
瞧着这加进来的后生,叶家剩把竹管子做的水筒递给他,这后生想来也是不想当将,才落了单的吧,这水递过去,也就是说他能入伙了。
“大叔,咱这要到那蹚活”
先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