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里面是一些照片和资料,照片的下面写着“顾子闻”三个字。他的目光盯在照片上,目不斜视地问。
“这次的目标是他吗”
开车的人点点头。
“他是川口在绥靖署内刚发展的眼线,他们不动手,咱们得替别人收拾一下。”
这时,他才看到坐位边放着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摊看一看,只不过是一把斧头,他看了看,说,
“这个管用吗”
“别人不管用,你还不管用”
开车的人如此说着,然后又说道。
“家里吩咐,做成意外,抢劫也行毕竟,是官面上的人”
这会车已经在一个路口停下了。
“从这下车吧我在对街接你”
初冬的北平城空旷冷漠,街道上更是无遮无挡,自北方袭来的寒风肆虐着这座北方的政治中心,寒风中枯树摇曳着光秃秃的树枝,在月光和路灯灯光下映出张牙舞爪的影子。枝影照在街道两边的铺子里,铺子里的门板紧闭着,进了冬,这商铺早早的便关起了门。
而的街边一个铺子的门边路石处,却躲睡着几个乞丐,他们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不能走动。薄薄的几层布衣挡不住透骨的寒流,少年冻得直发抖,话说不成句;可怜的大人同样也是冻得脸发青
在这显得有些昏暗的街道上,一个竖着大衣领的人缓缓的沿着街边走着,当他看到路边的乞丐时,眉头皱了皱,不用看,也知道这显然是刚进城要饭的百姓,要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这地方,北平城里有着数十座没了香火的破庙,甚至还有一些无人的破屋,那些地方都是乞丐的栖身之处,那些刚来到北平、人生地不熟的人,往往会在这么冷的天睡在街头,这么冷的天,一夜不知要冻死多少人
眉头紧锁着,当走过这一显然是一家人的身边时,穿着洋呢大衣的人还是从口袋里取出了几块钱扔到地上。
“先找个大通铺撑一晚上,明个找个要饭窝子”
丢下一句话,在那拾着钱的人不住的道谢声中,男人离开了,朝着前方走去,走过几个街口之后,他却是竖着衣领站在路边的一棵枯树旁等着,他的手藏在衣袖里,手掌扣着斧头,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目标从妓院里出来。
十分钟、二十分钟在长达半个小时的等待之后,一个人从巷子里走了出来,那个人似乎有点微醉,几乎是他一出来,他便认出了目标,人便迎了过去。在两人错肩而过时,转身的瞬间,斧头甩出衣袖,手握着斧头,锋利的斧头直接砍中了目标后脑,目标甚至都没有反应便重重的摔倒在地。
钱包、手表、钢笔甚至还有目标身上的大衣,然后他迅速离开了现场,只留一下具躺在路边的尸体。
“好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在段云鹏上车后,发动汽车的同时曾澈对他说了一句,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有一句简单的“问候”。
“曾队长,这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与曾澈等人不同,段云鹏的心里从来没有主义之类的信仰,对于他来说,从事现在的“工作”无非是为了漂白自己,但却意外的发现自己越陷越深。
“什么时候是个头”
段云鹏的问题让曾澈一愣,这个问题,他真没考虑过,这种事情是一辈子的事情,只存在站着进来,躺着出去,不过,同样的约束却不适用于段云鹏,他并不是复兴社的人。
“怎么段哥,您觉有些累了”
不过了两个多月,杀了十多个人,是谁,都会觉得的累。
段云鹏却只是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段哥,你知道,现在南京可谓是求贤若渴,若是”
用余光看一眼段云鹏,曾澈又继续过去的游说,现在特务处初创,一切都得从头开始,甚至连经费都是靠着杜月笙的捐款,而更重要的是这特务工作不比其它工作,很多东西就是连南京的那位大老板都在摸索之中,甚至向那些被捕的受到苏联契卡严格训练的乱匪学习一切与特务工作有关的知识,而眼前的这位或许并不是特务,但他所掌握的一些东西,即便是契卡培训出来的最出色的特工也不见得能与其相比。
“嘿,我说三弟,你还别劝我,南京的那道门,我进不去,也不愿意进”
眨眨眼段云鹏又一次笑着说道。
“段哥,您再考虑考虑”
依然的摇头,段云鹏之所以会拒绝,原因非常简单,在这里他是一个工具,到南京他同样也是个工具,可更重要的一点是,在这,他尚还有一丝自由,若是去了南京,不定连这一丝自由都失去了。
“别劝我,你知道我,我这人就喜欢自在,若不是”
话终于还是没说出口,到底是为什么啊仅仅只是为了官面上的庇护还是一时间,望着车外的夜色,段云鹏沉默了下来。
“段哥,若是你不想再干这活,那”
沉思片刻,曾澈方才说道。
“你现在也算是在公司挂了名,有一件事,是站长亲自安排的,你不妨去那试试”
在轻声安排任务时,别说是段云鹏,有时候就连曾澈自己都觉得有些厌烦,那些杀敌报国的任务固然是国家所需,可有的任务呢像这些任务是为什么分明就是一起做着合伙买卖,其中一个合伙人垫记起这生意,开始有所图谋了,真是
十几分钟后,下了汽车,站在路边瞧着远去的汽车,段云鹏的唇角微扬,脸上带着些嘲弄之色,没想到,这边才不用杀人,那边
“真他妈的一群王八蛋,谁他娘的都在算计着”
第一百二十三章平城暗战骤然生
第123章平城暗战骤然生
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
在这样的世道,古玩营生显然不是明智的投资,不过对于老百姓来说,虽说是东北让日本鬼子占了,这南方腹地还闹着匪乱,可对他们而言,这日子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似乎这日子远还不是乱世,你瞧,这不过只是一大清早,琉璃厂一带的有的古玩店的生意看起来似乎还不错,时常有各种各样的人出入。
“王探长,您瞧,这个瓶子怎么样这可是正宗的正德年间的瓶子”
古玩店的老板冯泰儒虽说人陪着笑,站在这北平公安局侦缉队总队长的身边,整个人奉诚中却不失体面,人也显得似乎是气定神闲的。
“这瓶子,倒是素净,就是不知”
手拿着花瓶,话只说了一半,王长青便瞧着冯泰儒笑而不言。
“您瞧,这货原本是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