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叼着这有些别扭的枪名,将弹匣装入枪身,上膛、关闭保险,将枪插入枪套,萧国书便站在后方等待着接替射击。
终于在前排射击结束后,萧国书上前数步,看着几个人在沙袋墙前换着靶纸,在换靶之后,他立即举起了手枪,他的左眼甚至都不需要闭上,左眼的肿胀使得眼睛闭成了一条缝,大片的淤青暴露出他刚遭人一顿狂殴。
右眼朝着身边大个子看着,萧国书的心下冷哼一声,小爷拳头如你,可论这枪法而左眼的胀痛再一次提醒着他之前遭受的挫败,先前在训练室,和方大个子对练时,被那小子一阵狂殴,据说那小子的师傅是霍元甲的大徒弟,方大个子还是安全科的擒拿教练,输在他手里输得也不冤。
可枪法
刺耳的哨声响起的瞬间,萧国书立即扣动扳机,相比于其它人,他的射击极为迅速,在他打空一个弹匣时,其它人甚至还没开三枪,当他打空三个弹匣时,其它人第二个弹匣尚未打空,依然在那瞄准射击。
“咦”
瞧着那个若无其事从射击队列中退出去的年青人,张振声的眉头微微一跳,打的这么快,不知道成绩怎么样。
“瞧你这轻松劲,连看都不看,人挺自信的啊”
正把玩着手枪的萧国书听着身边有这么说,他甚至都懒得抬头去看,手指着桌上的望远镜。
“那有望远镜,想看自己看”
年青人的回答让张振声不由一乐,这小子。
“你自己怎么不看”
“靶心都空了,看什么看啊”
听他如此一说,张振声却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可当他拿起望远镜的时候,朝着靶位一看,顿时被惊呆了,靶心完全被打烂了,除去靶心之外没有一个弹孔。
这小子
“哟,枪法不错啊”
“那是别的不敢说,至少这枪法啊,不是我说,在这公司里,还没人是我的对手”
撇一眼张振声,见他似乎有些不服,萧国书随说道。
“怎么着,不服要不要比一场”
比一场
虽说这个年青人骨子里透着一副不服的劲头,可张振声却难得的生出爱才之心来,这小子就是一块璞玉。
“比什么”
“当然是比枪法”
比枪法虽说当年在四九城里张振声的枪法也是数得着的,可这么多年没摸枪,弹虽能上靶,可要像他这样发发击中靶心,却没多少底气。
可在张振声的脸上露出笑容的时候,周围十几个跟着张振声多年的兄弟立即明白他想干什么,一个个都压着笑容,等着看这个年青人出丑。
“哗啦”
枪重新上膛,张振声握枪头将手枪递给萧国书。
“朝我这开枪”
手指着胸口,张振声的脸上依还带着笑容。
嗯
睁大双眼,看着手中的枪,再看着面前这人。
他傻了可是
“这”
“怎么,你不敢”
唇角上挤,张振声故意刺激着。
“听你说话是东北人吧,难怪他娘的东北军一枪不放就丢了东北,原本东北出的都是你这种娘们”
“谁他娘的是娘们”
平素就是受不得人激的萧国书顿时上了脾气,握着枪的手随之一紧。
“是不是爷们,开个枪试试啊”
“我开枪了”
吼着萧国书心底的匪性随之涌上心头,盯着面带讥色的人心头生了火气来。
“我真开枪了”
“你他妈的就是个娘们,瞧你那熊”
穿着雨衣来到工厂角落靶场的管明棠恰好看到这一幕,看到有人拿枪指着张振声,而张振声还在刺激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叭”
不待管明棠做出反应,枪响了,几乎是枪响的瞬间原本与拿枪的人面面相对的张振声一个侧身左臂便撞上了那人拿枪的手,子弹打偏了,与此同时张振声跟着动了起来左右双手叉过那人的手臂,卡住他的脖颈,在将人摔倒的同时,枪已经落到张振声的手中。
睁大眼睛,管明棠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幕,这怎么可能空手夺白刃的事情自己听说过,可像这样被人用枪指着胸膛在对方开枪的瞬间躲过子弹还能击倒对手方夺下武器的事,还真没见过。
“”
睁大眼睛,被摔倒在地的萧国书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脖颈处的剧痛,虽说他知道刚才这人只要稍一用力他的小命就完了,可现在他的眼中却只有那指着自己的枪口,还有那张脸上人畜无害笑容。
“怎么样没事吧”
伸手将摔倒在地萧国书扶起来,张振声的脸上依还是那张看似如老农般憨厚的笑容。
“你,你是怎么躲过去的”
“那是你功夫差”
在一旁站着的方子兴哼了一声,平素他最受不了在靶场上萧国书的那副显摆样,在他看来萧国书之所以打空了,就是因为他的功夫差,要不然也不会让这小老头一下制倒在地。
笑咪咪的看着这个大块头,张振声知道在安全科里这个大块头因为师从名师的原因功夫最好。
“那你也过来试试”
“我”
方子兴先是一愣,然后却有些跃跃欲试,对于极好打斗的他来说,最喜欢的就是和高手过招,而原本想过来打打靶过一下枪瘾的管明棠同样也抱着拳在旁边看着。
一个多钟头后,在前往火车站的路上,看着坐在前坐的张振声,管明棠的视线显得有些复杂,这是第一次,管明棠见识到他的拳脚功夫,也不全对,普通的拳脚功夫不见得会像他之前在靶场上演示的那样,正面夺枪制敌、背面夺枪制敌,而每一次无一例外的,他都要求持枪者开枪,这和过去自己所看过的军警格斗术中的夺枪首先确保对方不开枪截然不同,而最让人好奇的是,在与方子兴的对练时,他的动作并不像方子兴那般刚猛,甚至可以说有点像太极一样借力打力,但是又和传统武术不同,他攻击的部位往往又是方子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