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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牛叫:“我这箱子弹打光了,掩护我”话音刚落,

六管旋转重机枪那叫人透不过气来的轰鸣声便戛然而止,密不透风的弹幕消失了。苏联伞兵一跃而起,步枪子弹和手雷一并飞了过来,数挺班用轻机枪打得弹壳飞溅,犀牛的身体在弹雨中摇摇晃晃,黝黑的脸胀得通红,突然噗的一口血喷了出来,把防弹玻璃面罩喷得一片腥红,防弹衣虽然能挡住子弹,但是子弹那强大的冲击力还是把他给震伤了。他大吼一声,拔出一支冲锋枪扫了过去。我们不顾步步逼近的催泪瓦斯,瞪大眼睛朝苏联伞兵扣动板机,好几支后羿式自动步枪同时开火,借着催泪弹掩护冲在最前面的苏联伞兵身体一轻,整个人断成两截,上半身腾云驾雾的飞出几米外,内脏乱飞。但是苏联伞兵没有退却,他们知道一旦让犀牛换好了子弹,他们将会出现更大的伤亡,所以咬着牙往前冲,丝毫不顾及伤亡了

老虎叫:“犀牛,到我这边来”扬手抡出一枚手雷,嘶嘶狂舞的电弧又放倒了两名苏联伞兵,但是一发机枪子弹打在他面前然后跳起,正中他左眼,他的眼前顿时一片血红,发出一声惨叫,随即一发子弹打中他的头,他的头向后一扬,趴在地上不动了。

犀牛一边射击一边朝老虎那边跑过去,那个位置比他原来的位置安全得多。在我的呼叫下,陆地火力平台一边打来两发炮弹,弹片扫倒了二十米内的苏联伞兵,追着犀牛不放的弹雨总算稀疏了一点。但是不等我把心头大石放下,远远的传来一声炮响,一发125毫米口径榴弹呼啸而来,轰隆地面狠狠一震,一大团火光冲天而起,犀牛的身影消失在翻滚的火光和尖啸的碎片中,只剩下一片防弹衣在高空中翻滚。

坦克

爆炸的火光映亮了天空,我分明看到一辆t64坦克高高的扬起炮管,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操你妹的,伞兵部队居然还拥有主战坦克,见鬼了

我冲着步话机大吼:“山东,给我干掉那辆坦克”

山东没有按照我的命令马上开火,过了几秒钟他才开口:“老大,情况不妙啊,好几辆坦克朝我们冲过来了,至少一个坦克连我操,还有米24直升机”

不用他提醒我也看到了,两架米24武装直升机沉沉低吼着扑了过来,而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强裂,只有成群的坦克辗压地面时才会产生这样的震动苏联人还真大方,为了收拾我们一个班,不光出动了一个坦克连,还捎带上了两架武装直升机何必呢根本就不用出动坦克,光是那两架武装直升机就能将我们敲个一干二净了

那几辆t64离我们越来越近了,125毫米口径高压滑膛炮轮番射击,打得我们的阵地碎石横飞,再加上机枪扫射,叫我们连头都抬不起来。山东换上穿甲弹照着领头那辆t64就是一炮,炮弹准备击中了t64,爆出刺眼的火光,t64给打得冒起浓烟,停在了原地。但是这一炮也把他的位置给暴露出来了,至少三辆t64朝着陆地火力平台所在的位置玩命的开火,陆地火力平台的红外信号很小,难以锁定,所有苏联人干脆就来个以模糊制精确,二三十发炮弹对着概位置砸过去,总有一两发能命中的,只要有一发击中,那辆陆地火力平台也完了我感到揪心,陆地火力平台那身板可经不起t64一炮啊但是我无能为力,因为苏联伞兵的刺刀快捅到我们胸口了,换句话说,山东现在孤立无援,不是他以一敌三干掉那三辆t64,就是那三辆t64干掉他这场短暂而激烈的遭遇战在达到了高潮,枪声炮声震天动地,废墟中千百条弹道错横交错,高压滑膛炮射出的炮弹贴着我们的头皮飞来飞去,轰隆隆的爆炸声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胸口烦闷几乎吐血

轰轰轰轰轰轰

就在我们疯狂射击跟苏联伞兵打成一锅粥的时候,远处传来排山倒海般的炮声,我们望眼欲穿的炮火支援总算来了滚雷似的一波波滚滚而来,几乎震散了天边的云彩,一排排炮弹火球般从天际飞旋而下,落入苏联伞兵中间,炸起一朵朵黑红色毒蘑菇,炽热得几乎燃烧起来的弹片以爆速层层扩散,无情地切割着苏联伞兵的肉体,将他们撕成一蓬血雾好些苏联士兵被气浪抛起老高,然后撕成几块,至于被弹片削断手脚的就更多了,黑红色毒蘑菇一排排的往前推,苏联伞兵面无人色,要么卧倒找掩护,要到发足狂奔试图逃过炮火覆盖,不管他们作出什么样的反应,火墙辗过之后,一切都变成了齑粉,再也找不到丝毫生命的痕迹了。至于那三辆t64,仗着厚厚的装甲一边射击一边倒退,结果没逃出多远就被从天而降的炮弹击中,变成了燃烧的铁蟾蜍

大地震动,烈焰飞腾,残砂碎石混合在流火之中冲向天空,重炮集群齐射制造出的场面永远是瑰丽而残酷,这是我们这些数字化士兵最喜欢看到的画面,只是,拼到现在,还有几个人能看到这令人热血沸腾的一幕

第七十七章炼狱一

第16集团军指挥部。

“报告,军旗大队一个班在铁家屯与苏军一个连爆发激战,伤亡近半,但是在炮兵的支援下击溃了苏军,击毁了九辆伞兵战车和四辆t64坦克,击落一架米24武装直升机,毙伤苏军六十余人”

在军长望着沙盘拧紧眉头思考的时候,一位年轻的少校参谋大声报告。

军长拧成一团疙瘩的眉头慢慢舒开,呵呵一笑:“一个班打败一个连,歼敌六十余名,军旗大队果然名不虚传来,看样请求他们协助作战这步棋是下对了。”

刘参谋长说:“是啊,军旗大队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打仗,积累了大量实战经验,这些对于我们来说,可都是无价之宝啊不过他们的伤亡也太大了,一仗就损失了一半,跟军旗大队不好交代啊。”

军长说:“打仗总是要死人的,特种部队也不例外。”他的目光落在铁家屯,这个屯子就在滨州线上,离大庆市区只有一步之遥。他沉吟片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