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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珩一上床,楚凝就往他怀里钻,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默默地睡了去。

楚凝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床前的桌子上放着饭菜,摸上去还是热的,应该是刚刚才端来的。

推了门出去,秋容正无聊地蹲在门口,见她醒了,忙上前:“郡主,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楚凝奇怪,她只是贪睡了些,秋容无缘无故怎么会这么问

“发生了什么事”

秋容见自家主子没事,也就放心了:“刚才二公子过来,说钱姑娘上船后就晕地厉害,吐了好几次,实在受不住,所以找世子过去给钱姑娘瞧瞧了”

“为什么要找珩哥哥”楚凝一愣,珩哥哥又不是大夫,让珩哥哥去瞧有什么用

“阿仁说世子从前看过几本医书,对医术也略知一二。好在上船前世子什么都准备好了,为了以防万一,连治晕船的药也抓了,世子让秋颜去煎,我就在这儿等着您醒来。”

楚凝哦了一声,想去钱柔那里看看。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楚凝觉得钱柔并非一个坏人,只是她的性子应了她的名字,柔柔弱弱的,容易被欺负。

钱柔住的舱房在另一边,她与谢玉珏尚未成亲,因此两个人也是分开住的。她的房门半掩着,楚凝站在门外,往里看了看,没有人,只看到了侧躺在床上正不停咳嗽的钱柔。

楚凝进了屋,倒了一碗茶,拿到钱柔面前:“喝点茶就会好些。”

因为生病,钱柔显得十分虚弱,一张脸苍白地可怕。她感激地看了楚凝一眼,接过茶碗:“多谢郡主。”

楚凝就算嫁给了镇南王世子,可她依旧是郡主,这个身份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变的。钱柔心里明白,就算她如愿与谢玉珏成了亲,她能不能叫楚凝一声“大嫂”,全是凭了楚凝的性子的。楚凝高兴,她可以像寻常人家一样叫,若是不高兴,她就不配。

这若放在京城,像钱柔这样的性子,楚凝是很难和她说上几句话的。但现在二人同路,又要同去镇南王府,以后说不定还是妯娌,楚凝就稍微关心了她几句:“秋颜在给你煎药,一会儿你把药喝了,你不舒服,我就让秋颜留下来照顾你,你想吃什么,尽管跟她说,上船前珩哥哥怕我吃不惯,买了许多糕点,一会儿我也让她给你带过来。”

“多谢郡主。”似乎除了这句话,钱柔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凝撇撇嘴,也找不到其他有什么想和她说的话,于是道:“你赶快躺着吧,我先走了。”

京城到逸都的水路,一共要行七日,前几日楚凝还受得住,等到了第三日,她就有些沉不住气了。船一共那么丁点大的地方,乘了两日该玩的都被她玩遍了,该看的风景也都看多了,谢玉珩好歹还带了几本书,没事时就在房里看看书,她又不喜看这些,一个劲地给谢玉珩捣乱。

“珩哥哥,沿途就没有好玩的地方吗我们什么时候能下船去走走呀”

谢玉珩放下书,把一直在身边吵个不停的楚凝抱住,知道她是坐不住了,谢玉珩无奈道:“我们去逸都要有七日的水路,这才过了两日,你就待不住了吗”

楚凝哭丧着脸:“我们又不急着赶路,昨日我还瞧见岸边有一个小村庄呢,珩哥哥,不如我们今夜找个临近的庄子去住吧”

她实在是不想再待在船上了,哪都不能去,还总晕乎乎的,再这样下去,她就算不生病,也要憋出病来了。

谢玉珩真是拿她没办法,想了想道:“你再坚持一晚,明日我们会路过芙蓉镇,我们去镇上休息一日。”

还要等明日呀,楚凝不情不愿地道:“那好吧。”

谢玉珩抬起她的下巴,唇边略带笑意:“是不是无事可做”

楚凝闷闷地点头。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做点有意义的事。”趁她不备,谢玉珩凑近她,含上了她的耳垂。

楚凝浑身一震,珩哥哥不会是要在这里跟她

这一想法刚出来,谢玉珩就用行动证明了她的猜测,把书推到一边,窄小的床榻上,谢玉珩覆在她的身上,俯身吻住了她的唇,渐渐加深。

这两日在船上,谢玉珩倒是没有对她做什么,每到天黑,他就拥着她入睡,顶多就是亲亲她。但是她既然无事可做,谢玉珩其实也闲得慌,实在忍不住,不如不忍。这样一来,时辰也过得快些。

果然,等谢玉珩发泄完,楚凝再没力气去想旁的事情。那一日,谢玉珩统共要了她三回,下午一回,晚上用过饭休息了片刻,又来了两回,直把楚凝累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第二日,到了芙蓉镇,谢玉珩仍然守诺带楚凝下去逛了半日。钱柔因为生着病,还在舱房里躺着,其他人全都跟着去了。日落前,众人又回到了船上,船继续离岸行驶,终于在第八日,到了目的地。

下船的地方离逸都还有几十里路,早已收到消息的镇南王府下人早就在岸边等了两日了,待谢玉珩等人一下船,立刻有人迎上。

为首的那人年约四十,下巴上留着一圈胡子,腰间配着一把剑,走起路来虎背熊腰,一看便是军中之人。

“他是杨将军,是我父王的得力爱将。”谢玉珩侧头,在楚凝耳边低声道。

话音刚落,杨武就走到一行人面前:“王爷说世子这几日会到,末将特来迎接世子回府。”

谢玉珩笑道:“杨将军辛苦了,我们在路上耽误了一日,让杨将军久等。”

“这是末将职责所在。”杨武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马车已经备好,还请世子与二公子上马车休息。”

回去的路上只有一辆马车,钱柔便与楚凝等人同坐。

一上车,楚凝就贴在谢玉珩身边跟他咬耳朵:“珩哥哥,你这个杨将军看起来好凶。他是不是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成亲了呀”

方才杨武与谢玉珩说话,愣是半眼都没有留给她,提到的话里,也只提了一句二公子。

谢玉珩似乎早就习以为常:“杨将军是我父王的人,他只听我父王的话。我与你成亲之事,他应该是知晓的,但你毕竟才来逸都,连我父王的面也没见过,等我父王见了你,杨将军便不会再如此对你了。”

是吗楚凝不太信,不过不要紧,反正军营里的事她也不想掺和,多半以后也见不到这位将军了,他认不认得她都无所谓。

既然提到了镇南王,楚凝突然有几分紧张:“珩哥哥,你父王会不会也很凶呀”

“父王严厉,但并非不讲道理的人,这点你大可以放心。”谢玉珩握着她的手,柔声安慰。

“我没有不放心。”楚凝小声道。她就是怕他的父王会不喜欢她,楚凝看得出来,珩哥哥对镇南王很敬重,珩哥哥敬重的人,她也会敬重的。

谢玉珩拍拍她的肩。

马车一路西行,终于在这日日落前,到了逸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