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
不吝看着手中断剑,顿时整个人彻底轻松下来,因为在剑断之后,自己这个师弟那压迫性的气势却也蓦然收回,这才让他如释重负。
不过稍许,脸上却浮现出一抹黯然,毕竟这一战输的太快,太挫了
无芒剑在击碎长剑同时,诡异的再次回到古木身边,而他则微微一笑道“师兄,你只是输在境界和武器上而已。”
“师弟说的极是”不吝闻言,仿若恍悟,最后竟是一扫落寞颓废,咧着嘴笑了起来。
武道,有通天之力,但习练者同样很脆弱,一旦遭受挫折往往很容易动摇本心,古木此番所说,其实并非什么醍醐灌顶,当头棒喝的金玉良言,他只是实话实说。
而师兄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古木也无能为力。不过好在不吝非愚昧之人,一句话也算是有所领悟,至少没有动摇武道本心
古木不再多言,而是将目光移向台上的公羊立,拱手道“掌教,如此我是否进入了酉榜”
公羊立站起来,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一挥袖,就看到一道光芒飞出。
“砰”
古木伸手接过那飞来之物,不用看就知道,此物必是代表酉榜身份的令牌,于是嘴角一抹微笑,道“多谢掌教”
第二天。
同样是剑脊峰,同样是演武场,同样是那群前来观战的弟子,不过人数却比昨天对战不吝还要多
整个演武场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毫无意外的盯在了那被剑气笼罩的男人身上
他不是别人,还是前来挑战的古木。而他的对手却是申榜的武师初期弟子
不过,此刻他的对手早已怔在当场,因为那握在手中的长剑同样和昨天不吝一样,被斩断,而且仍然只是一招
“我和他同样是武师境界,为何连他的一招都抵挡不住”这位师兄顿时崩溃的想要嗷嚎大哭
以昨日同样的方式收回无芒剑,古木又是微笑道“你只是输在境界和武器上而已。”
这让台下的剑派弟子一阵无语,心想,难道这家伙就只会用这句话来安慰人吗
难道你没觉得,再次重复同样的话,会给人一种很装逼的感觉吗
很装逼
古木如果知道,肯定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因为他既然把实力暴露出来,就是要这种感觉
古木若是扮猪吃虎偷袭阴人,就会隐忍到极限,而一旦高调起来,那就要高调到极限,可以说有点心理变态
公羊立站在上首,看到古木那股狂傲气势,顿时就乐了起来
归元剑派发展至今,出现过无数天才,但很少有这样嚣张狂傲的主儿,像那傅怒天名字虽然听上去很威武,其实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小古板。
而他们归元剑派,如今缺少的就是这种嚣张跋扈的弟子
看来不但古木心理有点变态,就连这奇葩掌教公羊立的心理也不健康。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击败了申榜弟子,古木再次晋级申榜
而从最低的亥榜晋级申榜,仅仅只用了三天时间,这无疑轰动整个归元剑派
毕竟连升三级,又只用三天时间,这无疑将傅怒天保持的晋级记录给远远的甩在了脑后
如今古木在归元剑派可谓是所有人议论的焦点,而不同于以往,这次剑派弟子都是谈论他的武道而非那个啥疾病。
一时间,归元剑派谁人不识君
而在第四天,所有弟子乃至剑派高层都在揣测古木会不会继续挑战未榜的武师中期师兄,来再次刷新天干地支榜的晋级记录呢
可结果让他们失望了,因为古木自从晋升到申榜之后,就没再继续挑战更高的未榜,也从没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好像又开始了闭关修炼。
于是外界便传言,古木虽然逆天,但在实力相差一截的情况下,还是没自信打赢武师中期的弟子。
可事实上,古木不继续挑战是因上升申榜之后,已经拥有每月进入剑阁两次的机会,而想要再增加或获得更多的资源,就必须挑战到辰榜才可以。
十二地支,有四个阶段可以增加资源,分别是亥、申、辰、子。而辰榜的弟子有三次进入剑阁的机会,所以古木并不打算为那仅仅多一次进入剑阁的名额,而愣头愣脑的继续挑战下去。
对他来说,两次进入剑阁的机会已经足够
他虽然自信可以将武师中期击败,但午榜的武师中期巅峰,巳榜的武师后期,以及辰榜的武师巅峰,他就不得不开始慎重了,毕竟真元再多,实力相差过于悬殊,越级越高了,去挑战一样死的很惨
古木疯狂挑战天干地支的举动终于停了下来,整个归元剑派在热闹了一阵子后,也逐渐归于往日的平静。
只是,在那掌教的书房里,公羊立却是难以平静,因为如今定州的形式不容乐观。
“接二连三因至宝而被灭门的家族,肯定出自史家长老所说的神秘人之手”在房间内来回踌躇稍许,公羊立皱眉道。
站在一旁的司马耀、道然和道仁均是赞同的点点头。
公羊立坐下来,拍着桌子,怒道“那盗取医术典籍之人,想必和他们是一伙的”
道然和道仁觉着有道理,于是纷纷点头。
不过,司马耀的脸上去格外的精彩起来。最后咧了咧嘴,想要把事情坦白了,可害怕被掌教指责,只好一肚子委屈的跟着点头起来。
第316章小乞丐
金龙镇位于归元剑派西北,属剑派最外围的城镇,相当于归元剑派势力范围的一个重要门户。也许是因为是归元剑派的地盘,这里如往日那般风平浪静,未受到定州各方势力的骚扰。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人流拥挤,热闹非凡的街道上突然传来几个孩童稚嫩的叫喊声,然后就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穿着破烂的小乞丐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二蛋哥,这家伙跑的太快了,我们根本追不上啊”小乞丐穿过的地方,几个年约十多岁的孩子停了下来,弯着腰气喘呼呼的说道。
“可恶,他怎么越跑越快了”
被唤作二蛋哥的少年个头较高,身体也比同龄人强壮,不过面色通红,大汗淋漓,显然也已经累得筋疲力尽。
“二蛋哥,怎么办啊”那几个以他马首是瞻的小跟班见得小乞丐早就跑了无影无踪,只好灰头丧气的道。
“走吧,下次一定要找个好机会,将他堵在胡同里”二蛋哥咬着牙,气呼呼的说道。
二蛋哥带着跟班离去,街道上的商贩和路人均是纷纷摇头笑着。这些整日无所事事的小屁孩半年来,总会欺负那个小乞丐,渐渐的,他们也就见惯不怪了。
金龙镇七拐八拐的小胡同里,一间荒废已久的草屋内,小乞丐嗖的一声窜进来。然后待得落地,就看他伏着身子,透过破烂窗口,向着外面警觉的望去。
稍许,见得那群少年并没有追来,顿时便松了一口气,然后贴在墙边拼命的呼吸起来。那蓬发下嘴角微微上扬,不屑的自语道“哼,就凭你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