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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虎子龙别想太多了”这一路行来,张辽和甘信、赵云之间的关系倒是越发好了,已经是直呼两人的表字。见到两人的模样,早已经习惯这种场面的张辽倒是开口劝说了起来:“在这样的世道,人命早已经算不得什么了当年我在并州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场景,关外的匈奴人、鲜卑人几乎天天都会入关烧杀抢掠,每天都有百姓死在那些畜生手中”

说到这,之前还表现得极为平静的张辽身子突然一颤,紧接着也是爆发出了惊人的杀意只见张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喝道:“也正因为如此,当年我在并州的时候,只要是看到那些匈奴人和鲜卑人,我就会立刻杀了他们”

张辽说出这话,甘信和赵云却是立马明白了张辽的意思,张辽当年在并州与那些匈奴人、鲜卑人厮杀了那么多年,可以说张辽对关外异族已经是恨之入骨可如今张辽在刘备麾下,而刘备麾下除了他们这些汉人将领之外,却还有刘虞的不少鲜卑人旧部,以张辽对鲜卑人的仇恨,每次见到那些鲜卑人,却不能动手,对张辽也是一种煎熬吧当即甘信也是伸手轻轻拍了拍张辽,说道:“文远兄,你放心吧等到了幽州,自然会让你杀个痛快”

甘信会这么说,却是因为他知道那些鲜卑人的统领阎柔,已经对刘备起了反心,而刘备当初也是在公孙瓒的尸体面前承诺过,会将所有异族都赶出关外只不过这些暂时都还只有他们几兄弟知道,不宜告诉旁人,所以到现在张辽都还不知道其中详情,只道甘信是在安慰自己,张辽也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深吸了口气,喝道:“行了如今我们到了徐州,自然是要为这些徐州百姓报仇将曹操给赶出徐州”

“没错一定要将曹操给赶出徐州”甘信也是用力挥了挥拳头,脸上满是坚定之色,虽然口中这么说,但甘信心中却是有着一个更大的主意,那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把曹操给杀了

如今曹操已经崛起,想要轻松杀曹操的机会已经是越来越少了,这次曹操出兵徐州,已经是最后一个机会了,若是这次还不能杀了曹操,那今后也只能是正面与曹操为敌,将曹操彻底打败,而那样肯定会困难许多

心中已经是有了主意,甘信也不二话,当即便是与赵云、张辽商量了起来。根据先前的情报,这次曹操一共出兵近六万,对于刚刚一统兖州的曹操来说,这恐怕已经是曹操所能调动兵马的极限了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曹操对徐州也是志在必得如今曹操已经攻陷了大半个徐州,大军将徐州治府彭城给团团围住,彭城内的情况已经不知道了,但被围困了这么多天,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六万曹军,我们只有五千轻骑,肯定是不能正面对抗的”甘信皱着眉头,虽然他有心要杀曹操,可不代表他会像个愣头青一样,一口气冲到彭城,与曹操拼命。敌众我寡,当然是智取为上,想到这,甘信也是抬起头望向赵云与张辽,问道:“师兄文远兄你们可有什么好办法”

赵云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倒是张辽想了片刻之后,抬起头说道:“不如,劫粮”

劫粮听得张辽的主意,甘信和赵云都是愣了片刻,随即也都是点了点头,劫粮这样的行动,倒是最适合机动力强的轻骑军了。况且,曹操大军压境,每日所消耗的粮草也是十分惊人,若是能够截断曹操的粮草,对曹军也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张辽的确不愧为沙场老将,虽然年纪轻,但行军打仗的经验却是十分丰富,一下就点中了要害当即甘信便是回过头,对一直守在身边的刘佰吩咐道:“你立马派人去打探曹操运输粮草的路线如今曹军已经攻陷了大半个徐州,想来运输粮草的路线,应该能够很清楚就掌握到吧”

甘信说得没错,如今徐州大半都落在曹操手中了,这徐州境内,哪里还有人敢劫曹操粮道如此一来,曹操自然也会放松许多,这样一来,劫掠粮草倒是最容易达成的办法了。不过很快甘信又是皱起了眉头,说道:“光是这一个办法,只怕还是治标不治本啊如今彭城被围,我却是担心陶谦支持不了多久了”

虽然和陶谦并不熟,但陶谦的性格却已经是人所共知了,要不是曹操进入徐州以后大开杀戒,只怕以陶谦那样软弱的性子,早就在曹操出现在彭城城外的时候就开城投降了,何至于抵抗到现在如今围城这么久了,谁都不知道陶谦还能不能继续支持得住万一陶谦开城投降了,那甘信在徐州做再多也是无用了。听得甘信这么一说,赵云和张辽也都是立马明白了甘信的意思,犹豫了片刻之后,赵云也是抬起头,说道:“我们应该想办法让陶谦知道我们这支援兵,这样一来,就能坚定陶谦守城的决心陶谦在徐州还是颇得人心的,只要陶谦肯坚持下来,守住彭城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那该如何让陶谦知道我们这支援军的存在呢”紧接着,这么一个问题就被提出来了,而三人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竟是没有一个答案。

就在甘信三人为难的时候,远在中原大地另一边的长安城内,却又是有一件即将震动天下的事情发生。

长安城号称西都,乃是大汉的旧都,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当年王莽之乱,长安城为反贼攻破,差点毁于一炬,后来光武中兴,光武帝虽然定都洛阳,但也没有放任长安一片瓦砾,一直都有派人修缮长安,这么多年来,长安早已经恢复了当年帝都的容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长安皇宫,比起洛阳城的皇宫,虽然没有那么多的华贵,但却透着厚重与朴实,特别是在夜色当中,就仿佛一只巨兽匍匐在大地之上沉睡,让人不敢打扰。

在宫殿之间,一行人正在慢慢行进着,只是夜色当中,勉强能够看清楚这一行人不过十余人,却看不清这些人的模样。在这一行人的最前面,两个灯笼发出微弱的光芒,稍稍照亮前方的道路。虽说这一行人有十余人,可这一路走来,竟是没有一人发出顶点声音,唯一的声响,也就是其中几人脚下军靴的踏步声,沉重且极为规律。

足足走了有半个多时辰,这一行人选择的道路也是极为偏僻,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一个宫殿的偏门,领头提着两个灯笼的人影先是将手中的灯笼提了起来,朝着周围照了照,灯笼的光火映在那两张削瘦、无须的苍白面孔上,显得十分的诡异。在确定周围没有旁人之后,其中一人这才转身伸手在那偏门上敲了敲,只是这敲门的节奏似乎有些古怪。

片刻之后,只听得吱呀一声,那偏门便是被打开了,从里面又是探出了一个灯笼,朝着那敲门者的脸上照了过去,紧接着又是将灯笼收了回来。而在门外的几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