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的”
“你别告诉我,这是你自己画的”叶秋一副你这是要吓死我吗的表情,他确实是没想过伊丽莎画画竟然还有这等水平,真的很叫人惊讶,画得实在是太棒了
“我看得上眼的画我买不起,我买得起的画我看不上,所以于脆就自己画喽”伊丽莎的回答倒是很符合她的xg格,这妮子要强得很,骨子里也有一股傲气。
“大师啊”叶秋笑呵呵的赞道,“不过为什么要用雪花迷糊掉这两个人呢”
这是一幅正面近景,画面里公交车的车窗都模糊了,看不到里面的人,甚至连司机都没有看到,而唯一的两个人被公交车分在了两侧,但都被雪花模糊了脸,真的很有一种如诗如画的唯美感觉。
“你知道这幅画叫什么名字吗”伊丽莎问道。
叶秋摇了摇头,“说来听听,我也给你点点”一副很专家的样子。
伊丽莎咯咯笑了两声,妙目扫过盯着画看的叶秋,嘴角泛起一弧微笑,“等待”
“等待”叶秋一听,还真有点愣住了。
他觉得这个等待应该是在说公交车,这辆到站的公交车明显不是她要等的那一辆,所以她在等待下一辆公交车,而这个女人站得挺直,看着前方的样子,确实是有一种等待什么东西出现的感觉。
“好名字”叶秋赞道,他是不懂画,但他能够看得懂意境。
伊丽莎呵呵一笑,她知道叶秋误会了,但却没有点破。
其实,这幅画取景于阿姆斯特丹阿姆斯特尔芬区的其中一段街景,在那个地方,一个穿着黑白衣服的女人第一次看到马路对面的男人,而画里的这个女人在等待着,等待着阻隔在两人中间的这一辆公交车能够快速过去,好让马路对面的那个男人看到她的存在。
但,画面却给人一种感觉,一种好像公交车已经永远静止在哪里,永远阻挡在他们中间的感觉,可就算是这样,公交站里的这个女人还是在等,傻傻的等。
“可怜的女人”叶秋突然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伊丽莎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没什么”叶秋笑着摇头,“我是说,这个等车的女人其实挺可怜的,或许,她完全可以不用等,打的士,或者是直接上这辆车,毕竟天上下那么大的雪,站在那里等,太冷,太可怜了”
伊丽莎不疑有他,噗哧一声笑,摇头后一本正经的说:“说是这么说,但它只不过是一幅画,画里的这个女人很坚强,她愿意继续等,因为她相信,不管车走得多慢,走得多久,它一定会来,总有一天她一定会等到”
说完之后,她又噗哧一声,故作掩饰的笑哈哈的问,“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感动”
叶秋听后也是一笑,“当然,太感动,你看看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你完全可以写成一个剧本,拿去给你那些好莱坞朋友,让他们拍成一部电影,估计票房会比泰坦尼克号还要高。”
“滚”伊丽莎差点没抬起脚踹他。
叶秋笑过了之后,又叹了一口气,“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觉得,这个女人太傻了”
“要你管”伊丽莎粉拳紧握,作势就要捶死他。
叶秋故意装得好像被她吓坏了,赶紧飞奔跑下楼,远远的就听到他喊着,“阿楚在家里等,我先回去了,记得关门,明天见”
伊丽莎站在二楼的窗户前,看着叶秋开车离去,看着缓缓关上的大门,久久没有离开,双唇轻启,仿佛在说,明天见
清冷的冬夜,没雪,没风,只有冰冷的月光,照在窗户,落在她的身上,越发孤寂。
在远离伊丽莎别墅的地方,叶秋停下了车,熄了火,关了空调,很冷。
寒冷刺激着他全身,让他变得异常的清醒,也让他变得很冷静。
他当然看得出那一幅画画的是什么地方,因为他在那里生活了四年时间,他每一天都从那里经过,而他也非常清楚,自己和伊丽莎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那个地方。
那一天,她穿着白sè的衣服,黑sè的打底裤,看起来就好像是雪中的jg灵,美丽夺目,动人至极,他第一眼就震撼于她的美丽,而后两人开始了合租,开始了这些年来的深厚友谊。
可这原本很平静很和谐的一切,却在那一天,在摩纳哥被那个叫做奥古斯特的男人给打破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叶秋的心里头生了根,发了芽,甚至开始了有点不受控制的野蛮生长,让他在刚才那一刻差点落下眼泪。
叶秋坐在车里,不停的提醒自己,这不过是奥古斯特那一番充满暗示的话所遗留下来的后遗症,因为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他的那一番话会给叶秋造成暗示,而通过这种暗示,叶秋就会在不知不觉间,对伊丽莎一些原本应该属于好朋友之间的言行举止产生误解。
可实际情况可能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要不然,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对自己有过半点逾越的举动,而她对黄楚却始终保持着一种亲如姐妹的友谊对小黄蓉也是疼爱到了极点对自己的公司和事业也都是尽心尽力呢
叶秋不相信奥古斯特所说的话,因为他觉得,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忍受这一切
在脑子里不停的告诉自己,别多想,别乱想,别瞎想,一百遍后,他开车回家。
回到家里,遥控关门,上楼后,发现妻子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怎么不回房睡”叶秋轻轻的摇醒黄楚。
黄楚轻轻的抱住叶秋的脖子,“我在等你回来”语气里说不出的眷恋和依赖。
“我送伊丽莎回家,顺便上去坐了一下,她家里装修挺别致的”叶秋随口笑着说道。
黄楚呵呵一笑,“嗯,我知道,而且她还自己画了一幅画,叫做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