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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0(2 / 2)

“公公,今日得蒙搪塞了差事,实在多谢了。”

“呵呵,都督客气了,咱家和你还说这些生份话做什么”

“哈哈,是极,是极。”

张惟贤和张诚一起行走,他们从万岁山的另外一侧下山,绕过紫禁城,可以从西安门出宫门,张诚也有外宅在西城的坊市之中,平时他这样身份的大太监,也不需要在乾清宫轮值,除非是有特殊的事情,否则就是住在自己的宅子里头。

他们两人骑马并肩说话,四周随员过百人将两人护在当中,沿途的小太监和驻守禁军见了,要么赶上来行礼,要么远远躲开。

现在的宫禁之中,论权力,他们两人还在温太和张鲸等大太监之上,加在一起,算是有当年冯保一半的权势了,这已经很了不起,足够叫他们在宫里横着走了。

今日之事,当然是他们俩人配合。

张诚对张居正家的财富有兴趣,颇想走上一趟江陵,最不济也要主持此事,张惟贤投其所好,曹应魁这个锦衣卫指挥是张诚的外甥,这么一举荐,张诚当然很见情,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气氛更加友好了。

而张诚帮着张惟贤的,就是遮掩锦衣卫身份的事锦衣卫里,论侦辑和当特务打探消息,家传的好手还有几个,论练兵骑射,可是真一个挑不出来。

现在的这些锦衣卫,说是锦衣卫,其实都是张惟贤打京营里挑出来的英国公府一脉的正经的京卫武官,也是精中选精,挑出一些还能骑马射箭的,要不然,这内操的差事早就黄了,不要说文官攻讦,就算文官不说话,下头一片乱糟糟的,也没几个能骑射的,皇帝看一脑子糟心,哪里还有兴趣再搞下去

张诚这个忙,当然是帮大了。

“最近,你家那个五弟十分消停啊。”

“呵呵,不消停能如何我那大伯离世之后,皇上借口边境有警讯,连回来出丧都不准,他要当总兵,好的很,可惜总兵位高权重不假,责任亦重。这一下,三五年内他连京师的边都别想沾,算是打击惨重了。”

“贵府的嫡位,我看还是二老爷接着的好。”

“岂敢,我父子多次挫跌,已经不敢如此是想。”

“最近勋贵之中,颇多议论,机会适当的时候,咱家也会向皇爷进言的。”

“美意可感,只能说多谢盛情。”

张诚是好意,张惟贤也不好再打回票,只得应下声来。

两人至此无话,一路前行,前头是校尉和东厂番子喝道,吃吃声中,行人无不避散开去,有几个坐轿子的文官,远远见了,也是赶紧停轿或是绕道而行。

在路过时,张惟贤和张诚瞟了轿子一眼,发觉是一个礼部侍郎和一个太常卿,见是他二人并骑而来,这两人赶紧走出轿子,侍郎站着叉手,太常卿则躬身请安问好,张惟贤向侍郎还了一礼,对太常卿只是点头致意,错马功夫,他们已经离开,这两个文官还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张诚则是高高昂头,他们内监在外时,除了一些必须买帐的大人物之外,以张诚的身份,原本就不会对任何人还礼。

英国公府距离皇城稍近,张惟贤先到,四周已经清道,他与张诚相揖而别,隐隐然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看着这一幕。

住在安富坊的,全部是贵戚品官之家,在百姓眼里只是瞧瞧热闹,对很多人来说,会修正对英国公府这位大少爷的看法和想法。

锦衣卫使和东厂提督这样公然出行,其中的政治含义实在是太深重了。

等到了自己家门口时,大门洞开,几十人沿着甬道站在二门和仪门到大门两侧,不论是执事小厮还是丫鬟婆子,从外到里,洋洋洒洒跪下一地。

现在这个时候,几乎每一次张惟贤出入都是这么大的阵仗,在下马之后,张惟贤回想起今日之事,突然一笑。

他的心中,充满了自得之感,看看梨香院的方向,悠然想道:“小五一世聪明,可惜就是太好强,京营整顿不成就要当总兵,若是他在京师,恐怕今日的局面也不易得”

现在他的权势已经慢慢开始攀升,已经有不少侯伯级别的勋贵,京营的副将参将,文官中一些观风望色的开始攀附于他,整个权势网络都在构筑之中,万历十一年的张惟贤已经和九年多前的他完全是两个人,世事变幻沧桑,恐怕当日的他,自己也不会想到,不到十年的时间,自己会变成眼前的这般模样。

现在的张惟贤对惟功自请出京的事想来感觉十分庆幸,当然,现在就算惟功能回来,张惟贤也有十分的信心能与惟功较量一番,甚至轻松碾压了。

“咎由自取,祸福自招,小五,不知道你未来接到嫡国公之位被剥夺时,将是什么样的表情嗯,我还真是期待啊。”

脸上挂着明朗的笑容,张惟贤大步而行,向着他期许的未来行去。

第六百一十章雄心

广宁门外真空寺的欢迎阵仗不算大。

所谓的“张党”还只是一个雏形,官做的最大的就是奉召回来当工部尚书的石星了。其次,还是若即若离的张梦鲤。

许国这样的大佬,对惟功只是一种提携和看重的心理,私下里怕是以恩主自居,想叫许国说是张党成员,那是绝无可能,甚至要惹出笑话或是祸事出来的。

曾省吾,改换门庭成功,兵部尚书得以留任,以此人的权位来说,当然也不可能是什么张党。

所以今日真空寺的聚会,在有心人眼里张惟功已经渐次成型,成为朝野渐渐有影响力的党派,但在整个朝廷来说,这样的一个小党派实在是看不过眼晋党有首辅还不是那么回事

邹元标在这一小群官员之中,算是异类。

他今日前来当然和党派无关,事实上他对石星是纯粹的因为政务探讨而熟悉,虽然对石星的某些理念并不赞同,却并不妨碍邹元标与这位前辈成为知交好友。

“读老前辈前次来信,感触良多。”

虽然不少人在侧,邹元标的脾气便是有话直说,石星已经是红袍玉带,官拜二品,也并不影响到邹元标的态度他看着石星,坦然道:“老前辈所说的今古之制大有不同,尚未闻具体议论,实在心痒难熬,还请老前辈释疑啊。”

邹元标是万历八年进士,石星的科名最少比他早三四科,叫声老前辈也是理所当然。他的态度又是恭谨的很,原本卢洪春等人暗中觉得此人过于不识相,打扰了他们,此时倒是一起摇头微笑起来:和一个书呆子有什么好计较的

石星沉吟一会儿,郑重答道:“汉制最重地方之权,兵、财、律,都有可取之道,乃至唐时,犹有古之遗风,至宋,则权归中央,地方渐渐沦为附庸,到今日,地方官卑,凡高官显爵,必加中枢朝官以镇地方,比如总督加本兵衔,巡抚加都御史衔,再如各道,亦是由上而下,监督地方,任职地方,上头层层叠叠,束手束脚,身为知府,想修条路,就得跟十几个衙门打交道,盘查往复,纵是热心也凉了。再如,地方有盗,地方很难自理,总得上报,公文往返,小盗还好,大盗就出大事了。总之,现在的大明地方官员,既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