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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18(2 / 2)

纵然张元德等人没有再夺嫡的打算,瞧着也是叫人生厌。

张元芳心中讨厌此事,索性又和以前一样,一家人封闭在梨香院里,自吃自用,除了偶然有祭祀等大事才往正院大堂去,否则平时绝迹不去,眼不见倒也心不烦。

“七老爷,似乎又有人缀着咱们。”

“哦,宵小之辈,随他们去吧。”

自打入秋过后,张元芳就感觉自己在路途中经常有人跟随,一旦回首查找,总能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躲了起来。

他倒并不怎放在心上,他是都督,掌左府事的都督,不比寻常的闲散武官,加上是英国公府嫡脉,不会有哪个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来刺杀自己。

在大明,政争再凶,最终闹到刺杀政敌的局面也是不多。

他就是有些奇怪,不知道是哪一方势力在做这样的事情,想来想去,终是不得要领,只能随他们去。

最大的可能,便是辽东李成梁的人,李如松在京任过巡捕营总兵官,布置几个人跟着自己当没有什么困难,张元芳也知道惟功在辽阳与广宁争斗的十分凶险,自己这里,少叫惟功操心一些就少一些,反正纵是他们敢做什么勾当,自己也不是泥捏的。

一路过小时雍坊,到安富坊,过观音桥,英国公府便在眼前。

若是往常,张元芳直入左侧小门,从夹巷小道直入梨香院中,今日他却是走角门,绕道仪门进入正堂大路眼看到过年,张元功召集族中众人商议过年之事,无非就是年货的分配,祭祀典礼等杂事,但不参加又不好,张元芳已经足够疏懒,一年到尾,总不能不和族中父老们照面。

待他走近正堂时,正好遇着张惟贤出来。

与只跟着两个长随的张元芳不同,张惟贤头戴梁冠,穿着蟒服,一身装扮贵气十足,身边却是十来个穿着麒麟服和飞鱼服的锦衣卫中人,穿麒麟的,最少是指挥佥事一级的武官,穿飞鱼的,亦不是寻常校尉,锦衣卫极盛时有好几万人,怎么可能人人穿着飞鱼,一般的校尉,也就是穿着天青或元青色贴里,着白靴,挎绣春刀而已。

看到他这般模样,张元芳不禁皱眉,这张惟贤,得志之后,太骄狂了一些。

“见过七叔。”

张惟贤脸上倒还亲热,远远一躬身,给张元芳见礼。

“嗯,老大你这是要出去”

“是,七叔。卫里有些事情要去料理一下。”

“好,好,你去罢。”

张元芳点点头,神色冷淡,道不同,没有什么可说的。

“七叔,有一句话,我得说。”张惟贤突又回头,一脸郑重的道:“请七叔告诉小五,他和李家不管怎么斗,皇上是肯定站在他那一边。”

说罢,张惟贤又点一点头,这才带着从人离开。

张元芳心中微震,知道张惟贤必有所指。他对朝局也不是一团雾水,想了想便明白过来。

李成梁已经是辽东王,不比戚继光,兵饷皆在朝廷掌握之中,除了心腹浙兵将领之外,戚继光身边全是北方将领和北军,北军势大过南军,戚继光对蓟镇的掌握十分有限,加上没有自己的财源,所以虽然麾下雄师十万,朝廷却并不忌惮。

李成梁不同,兵饷财源俱在自己手中,劲旅皆是家丁,朝廷早就大为忌惮了。

现在张惟功与李成梁相斗,朝廷当然不好明着支持,但张惟贤的话很明显了,万历在这件事上肯定是希望张惟功与李成梁斗下去的。

而惟功是否是李成梁的对手,是不是会斗输,那自然不是皇帝考虑的范畴之内了。

到目前为止,万历对惟功的直接支持,便是将营饷由三万六改为四万,再两营新兵的饷银和盐菜银等开支,万历也在催促兵部尽管核准下发,除此之外,皇帝对辽东的局面并无掌控的能力。

张元芳轻轻摇头,喃喃道:“君臣,君臣,怪不得小五说过,皇帝是天底下最无情无义之物,我劝他做陆炳第二,他说时势不同,无从学起,我当时不以他为然,现在看来,到底他还是对的”

第462章打行

张惟贤从府中出来,坐着四人抬的暖轿,一路赶往锦衣卫衙门。

在这后世被改为刑部的大堂衙门之中,南北镇抚正是南北相望,被大颗大颗的树木遮蔽在树阴之中,如果是盛夏时来此,犹不免有阴寒之感,在这种冬日前来,更是叫人有不胜阴森的感觉。

北镇抚司就是一座规模宏大的监狱,墙壁坚实,内里阴森,两边的号房十分狭小,散发着恶臭,哪怕就是在万历年间文官势大之时,锦衣卫的监狱里头仍然不可避免的有大量人犯被关押着,只是普通的百姓居多,官员稀少,在锦衣卫眼里,没有真正根脚的,哪怕身家巨万,也就是一只只肥羊,随时可以挥刀宰杀,而对富商这一类的人,文官们也不会如乌眼鸡一样盯着锦衣卫不放,是以历朝历代的锦衣卫,不知道在富商身上捞了多少外快,这是他们致富的最佳法门。

“老迟,你们都指挥来了,来者不善啊。”

两边是恶臭和哀嚎声,求饶声,东厂理刑百户魏仲平说话时,却是夷然自若,根本不将眼前的事放在心上。

他们东厂,做事更没有规矩,一旦谁被他们盯上了,除非运道好,或是有大根脚,不然的话,也是惨不堪言,眼前的这些事,见多了,也习惯了

东厂的酷刑,不在锦衣卫之下,犯事的人,最好是进刑部,再次是锦衣卫,东厂是没有权力关押人犯的,所以被东厂盯上,绝对是死的惨不堪言。

现在的锦衣卫,直接被称为“都指挥”的,便只有张惟贤一人,声势之大,权力之熏灼,不做第二人想。

迟子凌听了,却是无所谓一笑,答道:“他是急着来调档罢了,无妨,给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