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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5(1 / 2)

总把总,把总为营伍官的最末一等,授职是七品以下,是指挥体系最低的一等,和明的百户官相当,而在此时和明初时候,把总属京营要紧武官,属于重要的统兵官之一,在各地的总兵官下属中亦有此官,位仅次于守备,在明初时,多以功臣,外戚充任,至万历时虽然位次下降不少,但在京营序列中仍然是一个握有实权的重要实职。

幼官舍人营,顾名思义就是以年幼的武官和武官家中的公子少爷们充入营中,等于是国初时的质子营,一则是训练武官子弟,少年入值,成年之时已经有很丰富的当差和做战的经验,二则成祖当年在北京即位,根基并不算稳,需要以质子营的形式,将广大的武官子弟招纳入营,随时监视控制。

与幼官舍人营对应的还有殚忠效义营,所有军户子弟中的未成年子弟,余丁,都纳入殚忠效义营中效力。

每营设坐营官一人,马步把总官各一人。

惟功以这般年纪任实职把总官,这是很罕见的异数,不过以他现在经历,还有全京师传做颂开来的武勇难敌的威名,任一个把总官还是蛮够格的。

一道旨意之外,又有与张元功的恩旨,虽未直接授给公爵,还要过一阵时间,但朝廷这样的恩遇,等于说张元功的英国公袭爵一事毫无问题,英国公府可以放心了。

第三道旨意却是授给张元芳的,升其为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虽然从三品的都指挥佥事升到正三品的都督佥事提升有限,但以京卫入直左军都督府,未来可能因资历成为掌府事都督,亦未可知,而且由京卫指挥同知入都督府,在职掌上,也是高出一筹。

接二连三的旨意一下,英国公府对张溶逝世的晦气也是去除不少,当然,梨香院这里的贺客排的满满当当的,连张福几个管家都到梨香院来,叩贺张元芳入值都督府。

勋旧武官的最高成就,无非就是掌府事和提督京营,张元芳一身功业,至此也不算低,对的起祖宗了。

至于绿天小隐那边的情绪如何,那就不问可知了。

旨意下来第二天,惟功到宫中入值兼谢恩。

隔了一阵子再入午门,触目所见,颇有另外一番感觉。

这个权力中心,很多人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就是以惟功现在的性情胸襟来说,也是有恍然隔世之感。

仍然是一样的红墙黄瓦,枯燥无味的建筑群落,但此番惟功走在其中,已经没有那种外人看风景般的淡定和陌生感了。

他已经融入这一片建筑群落之中,成为其中的一份子了。很多事情,与这里息息相关,这个庞大的帝国,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最终的根源仍然是在这里啊

“臣叩见皇上。”

隔了十来天不见,万历给惟功的感觉也是变了一些,在惟功叩拜的时候,万历笑吟吟的看着,并没有习惯的说免礼,或是亲自上手来搀扶,他只是端坐在文华殿的金台之上,受礼过后,才对着惟功道:“原说要委屈你一两个月,风声弱些再加你亲从官,正好借着老英国公离世一事加恩,能叫你重回大内,真是不容易啊。”

惟功一凛,叩首道:“是臣无状,给皇上添事非了。”

“也不一定,吾与张先生一提你的事,倒是张先生说,你的武艺果然过人,也有胆识,叫你到幼官舍人营先去历练几年,过几年再当坐营官,好生练兵,真有实绩,到时候再说。”

万历眼神中显露出一点狐疑,不过他没有表达出来,只是笑道:“能叫张先生也欣赏你的本事和胆略,张惟功,你好生了不起你该去元辅那里,谢过他赏识你。”

第一百零七章天官

惟功从容道:“臣以为国家用人大政权柄应操持于上之手,大臣纵举荐也是为国政着想,而不是私人市恩。所以臣要谢也是谢皇上,而不是谢元辅。”

万历哈哈大笑,心中一点芥蒂一扫而空,步下金台,相了相惟功,羡慕道:“吾虽为天子,却在骑射武学之事上比惟功你差的远了。”

“皇上,您到底是天子啊”

“是啊,天子”

万历在惟功身前绕了几圈,惟功注意到,皇帝足疾的迹象似乎又比以前明显了一些。

“你适才说的话好,大臣不要市恩,恩出自上。但现在能有这样心思的还是太少了,就是元辅”

“咳,皇上是说元辅与普通大臣不同吧”

“哦,是的,元辅当然不同。”

万历省悟过来,不管他怎么换人,自己的话和行止肯定会到冯保那里,再然后就会到李太后那里。他别人不怕,太后却是始终怕的,别看他已经快成人,已经快要大婚亲政,但太后仍然会隔三岔五的罚他的跪,轻则一刻钟,重则半个时辰甚至一个时辰,罚跪的滋味太难受了,他不想自找难受。

当下万历换了奏对格局和嘴脸,吩咐道:“你既然以一敌数十,杀敌近四十人,这般的武功当坐营官都够了,到差之后,小心谨慎,莫要给朕丢脸。”

这般认知,其实就是把武将的武力值当第一,什么谋略将才是一律不讲,皇帝的认识也有限的紧,不过这也是当时人的普遍认知,不少位至庙堂之上的文官也是一样的看法,也就不能苛责在深宫中成长的皇帝了。

当下惟功受命惟谨,恭谨答道:“是,请皇上放心。”

“元辅那里还是要去一下的,他对你想必有嘱咐。”

“是,既然皇上吩咐,臣就去元辅府中受教。”

从文华殿中退出之后,傍晚时分,惟功照旧赶到张居正府邸,递手本进去请求接见。

这一次却不是立刻就见,在门房厅堂惟功和一群文官一起候见,一身麒麟服在身上,与那些各色禽鸟补子的文官截然不同,顿成异类。

这些官员也不乏消息灵通者,一番议论之后,惟功的身份便昭然若揭。

不少官员都是用饶有兴味的眼光看向惟功,但更多的是窃窃私语,有一些青年官员,更是用不友善的眼光看向惟功。

惟功脸上是无所谓的笑容,有人瞪眼看他,他便瞪眼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