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下去,这两个贱人,我再也不想见她们,如果让他们再出现在我面前,你们就与她陪葬。”湮儿吩咐到。她如今就是一个嗜血的罗刹,自己不好过,为什么让别人好过呢
“全都滚,都给我滚”湮儿怒吼,挥袖而去,留下错愕的扶苏,变化太快了,完全让人受不了,可是于他,依旧风淡云轻。
作者有话要说:
、牢房
扶苏来到所谓的地牢里,阴暗而潮湿,他的士兵没一个受伤,湮儿当初说过,她要一天剜一个人的一斤肉,放一碗血,最终还是没有下手,一张张错愕的脸看着他,仿佛他是鬼魂一般,只是那超然的气质有别于常人。
“怎么了”扶苏风淡云清的笑着,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笑也变多了,可是却带着几分沉重。
“公子,我们都以为”
“以为我死了。”苦笑,不光他们以为,自己也以为,可是他还是赌了一把。拿自己的命与她的爱赌了一把,可是无论输赢,都不是他要的结局。他宁愿她将他千刀万剐,免得以后做出连自己都后怕的事情来,可是没有,她唯独不会对他残忍,而他只会对她残忍。
“没有,只是,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的。”扶苏淡淡的一句,对着天窗,暗哑的天色透过一丝光芒,射痛了人的眼,可是还是执着的看着天边。
“我真的想回家”人群里一位年纪小的说
“如果回去,你想干什么”人群之中寥寥的人声,此刻最害怕的或许就是死一样的寂静。至少出点声音,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活着。
“我要好好的侍奉我的母亲,她已经老了,却还要帮着我照顾妻儿”
“我要好好的讨个老婆,”人群之中泛起可涩的笑,多么苍白的语言。
“我要”
“我想”
多么苍白的语言,可是扶苏听起来,有时候真的怀疑自己错了,自己要死,拉着那么多人来陪葬。
“公子,你有没有想过要干什么”一人问。
“没有”他茫茫的回答,眼底投下一片茫然。不是没想过,只是太多的不敢想啊
顿时,人群安静的不用再说话,都低下了头,想又怎样,最终不过命途多舛。
“放心吧,你们一定可以见到你们的家人了,这乱世就快要结束了”扶苏摸着冰冷的铁门说道。
所有人低下了头,因为久不见天日,牢房潮湿等原因,一个个眼窝深陷,失去了一个原有的军人之姿,难怪说一个人再强大,意志垮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扶苏无法面对这些人,虽然他不会利用自己的棋子,可是迫不得已他也需要棋子,如果他们知道他们只不过是他的棋子,那结局会怎样
小小的一个天窗,可是可以透风,顿时觉得人生很粲然。
“这里是不是很舒服啊”湮儿拖着长长的衣裙走进来,不知为何,她喜欢装扮成绝色美女,不知为何,她喜欢穿着漂亮的衣服在扶苏面前乱晃,时而诡异,时而天真不知为何,她想尽办法吸引他的目光,无论是杀人,还是被杀
扶苏背对着她,仿佛超然物外,斑驳散发着潮湿腐烂气味的牢房就是一尊背景画,只是透露着时不待我的无奈。
“怎么样我的大公子如今,你还认为自己是对的吗还是说你一直认为自己没有错。”湮儿的裙摆拖着走进来,沾染到些许污垢痕迹。
扶苏对着天窗,哑然的不知说什么好。以前湮儿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放在他的面前,还能看得透。如今这张白纸画满了色彩,所以无论对与错,他都不会释然:“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干什么不知道,想干什么,也不了然,活一日是一日。
“不想干什么只想报仇,要不我们做一笔交易吧”湮儿吊儿郎当的说着,完全看不到凌厉,可是风云变幻莫测,谁知道下一秒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什么”他错愕。
“我放了你,助你登上皇位,我拿回燕国的一部分,其余的,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湮儿笑笑。
“痴人说梦”很不屑的一句,那是他祖宗几代人打下来的基业,怎么可能会毁在自己的手里。“你还想着不该想的,趁早收手吧”
“我如果收手,你会不会娶我”眼里就再也没有了希冀,不经意的一句。
“不会,永远不会”坚决而冉然。
“你说你一点代价都不愿意付出,为什么要让我放弃呢你已经没资格了”湮儿也学会了他,淡淡的一句,什么都没有。
“只是,你别后悔,我一定会让你娶我的,无论用哪种方法。”湮儿像是在承诺,又像是在逼迫。
“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看,我死了之后,不也活过来了吗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湮儿得意的怅然一笑,“有些事,都不在你我的控制之中,但是我会赢,因为你太固执,守着你那所谓的原则我可以摒弃一切,没有原则,没有责任,只是你不能”
“你来,就是告诉我这些的,还是还有新的花样”扶苏淡淡的一句,对她还是无法信任。
“我只是想找你说说话,因为太闷了,所以只能找你的不开心咯”湮儿小孩子一般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自然的挥挥手,让人关了门:“这才有一个坐牢的样子嘛”
对面牢房的士兵都感到莫名其妙,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过来坐”湮儿天真的喊着他,可是他依旧对着天窗,盯着没有飞鸟的天空。
“我说,让你过来听到没有”湮儿提高了音调。
依旧没有动静。
“来人,给我割肉放血”声声阴狠。
当时有黑衣人拿着刀碗走进对面的牢房。扶苏转过身,“慢”,就走到湮儿的身边,隔着嫌隙,优雅的坐了下来。
湮儿就往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