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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庆匡磊暗哑的一声。

那杀手无动于衷。

“我以前是怎么对你们的,你们都忘了吗如今这样对我,也算是拼搏沙场的兄弟吗”

那杀手微微动容,可是他们能分清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你想让湮儿公主再一次被敌手打败吗你想想关在这屋子里的人已经沦为阶下囚,还可以这样安逸享受,蒙恬的将士还在山脚下,如果不趁早杀了他,那将是怎样的后果,你想过吗”庆匡磊无不痛心疾首的说着。

士兵的手垂下来,就算无情的杀手,也是害怕死亡的,就放手了,他们在乱中丧失了自己的家园,所以骨子里还有一股反秦的心理。

“放心吧,所有的事,我来担”庆匡磊不知哪儿来的信心,他相信湮儿不会把他怎么样,可是唯独没有信心的是如果他杀了扶苏,湮儿会不会也会随着扶苏而去,自从扶苏来了之后,湮儿有时变得狠毒,有时候变得清纯可人,都说女大十八变,可是湮儿一天就可以变出十八个样。

作者有话要说:

、赌

锁得那样紧的门被庆匡磊给打开,准确来说,他江湖跑多了,所以对于开锁这一件事不算是难事,只是这样一步就好像走了几千年,有一阵的害怕。

扶苏静静的伏案,在竹简上雕刻着字,神情优雅而自在,仿佛不是阶下囚,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他觉得非常的讨厌,或许是自叹不如,是嫉妒,还是什么

无论任何人,都做不到那样的从容的淡定,庆匡磊在光线之中缓缓地向着扶苏走过去,浓浓的杀意让他手心一凉,握着篆笔的手不由得停下来了。

“你就这么不怕死吗”庆匡磊一开口就问,豪迈如他,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可是以前做得到豁达,如今不可以,答案他早就知道了,如果怕死,就不会来了。

扶苏微微偏过头,他喜欢半掩着门,喜欢开着窗,喜欢点着浓浓的檀香,如今湮儿每天只命人给他送上一杯茶,就别无其他,只是这样的风太细了,就像指尖溜走了的那些岁月。

扶苏淡淡的看着庆匡磊一眼,继续去忙着雕刻手上的竹简,那样用心,却无一点的恐惧之色,庆匡磊倒有一些慌了,此刻无比的恐惧,害怕如过真的杀了他,那湮儿会怎样呢爱与恨,总有一种可以支撑她活下去的,万一着两样都没有了,是否就意味着自己生命的终结呢

“你真不怕吗是湮儿不忍心亲自动手,就让我来了结你”庆匡磊蔑视的笑道,为了不掩饰自己的心虚,就只能换以蔑视的眼神,最起码可以掩饰他的懦弱。

“我就在这里,不会逃,要杀要刮,你怎样都行”扶苏冰冷的一句,符合他的气势,冰冷而淡淡的,犹如初春的雪,还没成堆,就已经化在空中了。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微微叹息一声,确实是不敢

庆匡磊看着他优雅的雕刻着竹简,那本来黄不溜湫的竹简在他的双手之下闪现出水一样的灵动,庆匡磊怒了,湮儿为了他,沾满鲜血的手都被鞭子磨出茧子来了,而扶苏却可以依旧双手白皙修长,不沾染半点丹蔻色。

于是庆匡磊就走上去一袖子扫落地上的桌子上的竹简,那些沾染到墨迹还未干透的没有穿起来的竹简就那样被扫落在地上,地上还沾染了些许,犹如一幅泼墨的山水画。

扶苏怔怔地看着他,庆匡磊的眼里沾染着些许快意,怀恨的眸子里将扶苏燃烧,与地上的竹简一起烧成灰。

扶苏只得起身,蹲在地上优雅的捡起竹简,一片一片的慢慢的捡起竹简,捏在手心里,那竹简此刻还散发着竹的清香。

庆匡磊此刻非常的不甘心,他受不了这样的高贵与冷漠,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冷漠到这种地步,湮儿可以为他生为他死,他却在这里充当着君子,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伪君子而已。庆匡磊再一次盛气凌人的向前迈了一步,踩住了一些竹简,居高临下的看着扶苏,似乎在挑衅。

扶苏也没有理他,就直接将手里的竹简放到桌子上,开始去摆弄湮儿送过来的一盆茶花,那是他最喜欢的那种,粉白的花瓣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红血,有些叶子的四边已经发黄,而且饱满的花枝上,因为许久没有见到阳光的原因,已经有些许花瓣已经枯萎了,所以扶苏就静静的捻起枯萎的花瓣,丢在花枝的根上,落叶终究是要归根的。就像湮儿是燕国人,那么她一定会为了燕国做任何事,甚至颠覆秦国。

庆匡磊特别看不惯扶苏那种事不关己的淡淡姿态,他应该悔恨,伤心,内疚的。可是完全找不出来,于是庆匡磊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将一盆茶花摔倒在地,泥土就像血一样四散开来,有些泥土的颗粒打在人的身上,非常疼

湮儿此刻正好走进来,看到地上的茶花,一脸愕然

庆匡磊怔怔地看着湮儿,不知道说什么,可是湮儿径直走向扶苏,冷冷的盯着他看,缓缓地道出一句:“这是我为你专门为你找的,你知道这里气候恶劣,要养一株这样的娇贵的茶花是多么的困难吗你不想喜欢不要紧,只是不要侮辱我”

“是我侮辱你吗你将我关在这里不见天日,这难道就不是一种侮辱吗你要杀了我报仇怎样都行,只不过杀了我之后,我请你放了我带来的那些无辜的人”扶苏冷冷的一句。

湮儿看着这一地的残花剩叶,用脚狠狠的踩着,着,就像千疮百孔的心,庆匡磊正要开口,就算湮儿会无情的对他,他也不要扶苏替他背黑锅。

湮儿扭头看着庆匡磊,“你来,干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给我滚”

庆匡磊苦笑,可是借着这个势,正好可以除去扶苏:“湮儿,不值得,这个人不能留”

“我要他,我要他做我丈夫,你管的着吗”湮儿无情的开口。

扶苏一愣:“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我说过我不会娶你的,无论如何都不会你只是一个恶魔”

“看到没”庆匡磊开口,“他都这样说了,还留着他干什么”

“磊大哥”湮儿一个称呼迅速让庆匡磊石化,好久他都没有对他这么礼貌过,想都不敢想:“你不是破坏我的婚姻吗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