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犀利
扶苏在茶香的酝酿中渐渐的入寐,这几天老是精神恍惚,特别想睡觉,有时候心力交瘁。
胡亥不知怎么回事,在朝堂之上搞出那么多事,剩下的乱摊子,他一个人之力,实在是太渺小,或许太严厉了,他怕胡亥接受不了,可是弄不明白,为什么胡亥能搞出这么多事,太累了,所以懒得去说胡亥,一个人静静的收拾着那遗留下来的事。
胡亥最近好像变的难以猜测,不过也许是始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差,所以胡亥变得特别孝顺,整日入宫伴着君王左右测,这样也好,扶苏微微想着,这样也有一个人可以在父王的身边,他没有时间,胡亥有,胡亥可以替他尽一个儿子的本分。
这段时间太累了,就这样坐着,也能睡着,可是睡着了,也还惦记着没有做完的事。什么兴建阿房宫,什么修筑长城,什么征收赋税,什么遍寻不死药
这些事就像一根绳子,紧紧勒住了他的脖子以下。窒息吧就这样窒息下去,变得苍白,也不会有人看见。放弃吧那也是一种逃避,逃避了自己的责任,还不如窒息的苍白。
“公子。”仆人喊着他,却看他在冰冷的石桌上睡着了,那样静谧的画面令人不忍心打破。
扶苏微微偏过头又垂下头,像一个赖床的小孩子一样,看得仆人欲言又止,手足无措。
“几时了。”扶苏淡淡的一问,那种高贵的气质陪着淡淡的言语,宛若美玉雕琢而成。
“子时。”仆人盯着扶苏看,他从来不敢正眼看扶苏,第一次见这么美的人,以前真是亏啊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扶苏愕然。
“没,没有。”仆人意识过来,刚刚看了什么,竟敢正眼看公子,是死罪啊
“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正式看公子啊饶了我吧”仆人跪地,全身瑟瑟发抖。
“什么事”扶苏揉了揉太阳穴,定了定神。
“有一乞丐,跪倒在门口,说要见公子,有大事禀报”仆人哆哆嗦嗦的说着。
“知道了,下去吧”扶苏再一次揉揉眼睛,来保证自己的清醒。
说完往朱红大门外走去,还顺势屏退所有人,或许君子坦荡荡的缘故,让他对任何人一点戒备之心也没有。
“公子,是我,我是琉月。”
卫琉月喊着扶苏,声声细腻,酥软入骨。
“琉月”扶苏狐疑,还是走了过去,卫琉月一把抓住扶苏的衣袖,眼泪滑过,瞬间千行。
扶苏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卫琉月,真是一指地狱,一指天堂,眼前人头发缭乱,枯如稻草,锦绣长袍破烂不堪,滑过的泪水冲刷着脸上的污垢,留下了道道澜阑。
“她没死,湮儿没死”卫琉月拉过扶苏的衣袖,秀丽的衣角被映入肮脏的痕迹。
扶苏狐疑看着她,她怎么知道湮儿没死,莫非
“真的,我见过她,她没有死,活的好好的。”卫琉月一把心酸一把泪的委屈着:“是她把我推入悬崖,还说要杀我还有,她说她要讨回自己所丢失的一切,欠她的,迟早要还的。”
卫琉月神情慌张,仿佛受了什么惊吓一般,能将一个绝世风华的女子逼得这样落魄,湮儿到底是怎样的可怕呢欠她的,她一定要讨回,那么自己呢欠了那么多,拿什么去还,还还的清吗
“公子,你相信我,真的,真的太可怕了”卫琉月见到扶苏微微的迟疑,就楚楚可怜的说着,再加上她摔下悬崖,受了伤,看起来更加让人心疼。
扶苏愣愣的,湮儿怎么会变得那样可怕,“走吧,先进府内,我找御医为你医治。”
卫琉月被他扶着,走进府内,那样冰冷的一个人却可以这样温柔,是为了谁而改变的,看起来是天上白色的飘絮,温柔而细腻,可是落下来了,却变成了冷冷的雪花,冷彻心脾。
“公子,你都不想知道她在哪儿吗”卫琉月有意无意的提起这一句话,有些事还得靠扶苏出马,就像湮儿如果死了,就一定要死在扶苏的手里,那样才有新意,“她在瀛洲,天道的老巢。”
扶苏其实不想知道的,万一知道了,他就会不顾一切的去那里,无论证实着什么,他都会去,去了之后呢去了之后再次用“责任”两个字把自己捆包,变成宁外一个人,杀了她来成全自己。
“我母亲也在那里,她没有死”卫琉月提起这一句,眼角闪过一丝悲伤。
扶苏淡淡的看着她,卫夫人没死,她不应该高兴吗可是卫琉月看不出半点欣喜。
“她亲眼看见我被湮儿推下悬崖的,却不闻不问”卫琉月咬着牙,扶苏将她带到院内,坐在一处石凳上。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的母亲,所以无论做错什么,做子女的,要包容,也许,她也有自己的苦衷。”
“不是,公子,我的意思是说,天底下只有一个人可以让我的母亲不管亲生女儿的死活。”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