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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害怕扶苏的失望,可是无论怎样努力,他还是对她失望,她看着他画地为牢,越陷越深,可是她只能看到他慢慢的窒息苍白。所以他的悲怒让她六神无主,她渐渐的的疲惫了,厌倦了,厌倦去猜测一个人的内心。

。。。。。。

咸阳,北街尽头。

巫主来到咸阳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女儿美里厮混。湮儿当时就觉得与巫主一起来就是一个错误,那家伙一见到美女两眼放光,把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少爷,你今天到哪儿去了,我能不能不要再穿成这样,太丑了。”湮儿端坐铜镜前,别扭看着自己的模样,巫主在她的脸上贴着那种死皮,好像先天性的被刀划破一样,远看上去,满目苍夷,惨不忍睹。饥者下不了饭,渴者咽不下水自己恶心得都吃不下饭,尽管她本来就毁容了,可是当惯了美女,她还是希望做一个美女的。

“不行,我今天还有事,你就呆在这里吧”巫主一挥手,湮儿下一刻就把脸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扯下来,好久都没有出去玩过,所以她一定要的出去混一下。

“丑丫头,你想死啊”巫主看到湮儿撤掉了他的心血之作,气就不打一处来。“撞到官府的人怎么办”

湮儿摇头,开心的笑道:“不管”

“你真是皮痒痒了吧”巫主张牙舞爪的叫道。

“反正你把我带来了,我若回不去,我哥一定会杀了你的。所以今天本大小姐决定,要出去玩。”湮儿笑道,“不让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可以,除非你听我的。”

“你个死丫头,说吧,本大爷看看自己能不能接受”

“你不是说我是女汉子吗”湮儿诡异的笑道。

“对啊,你可以穿上男装,一定没有人认出来了,哎呀妈呀,我真是太聪明了。”

“不是,两个大老爷们怎么逛街啊你想成为变态啊我是说我俩换,你穿上我的衣服,我穿上你的,即公平,又”

“你怎么不去死啊”巫主直接喷了湮儿一脸。

“换不换,也好让我去勾搭两个美女,快活快活”湮儿一直被巫主恶整,找着一个机会翻身,就开心的大笑。

“不换,我怕穿上女装,你会迷恋上我,要不是会含愤自杀。”

“保证不会,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恶心”

不一会儿,巫主穿着女装走出来,蓝枫色琉璃长裙拽地,嘴角贱贱的笑更加浓了,珠钗随意将发咎挽在脑后,自然散漫,衣袂飘飘,比落山雨还要妩媚三分,这妖孽出去,一定祸害死天下男的。

“怎么样,是不是想要去撞墙”巫主得意的倚在门口,摆弄着自己的长腿:“看看这身姿,看看这妩媚的容貌,看看这性感的锁骨这才叫女人懂吗女汉子”

湮儿看得都惊呆了,原来还有一种女人叫做变态。“你怎么没胸呢去找两馒头垫垫吧”

“馒头太烫了,我找的了这个。”说着巫主从怀里掏出两枚枣子,“虽然小一点,看得过去就行了”

湮儿当时笑得前俯后仰,这么小的枣子,亏他想得出来。

“我在外面等你”巫主扭扭腰肢,“快一点啊你轻一点啊,那可是上好的丝茧制作的,把你卖了,就不一定能买的到这一件衣服呢”

湮儿七手八脚换上巫主的衣服,挑不出什么大毛病,就是太过秀气,巫主冲着湮儿直泛苦水,一直抱怨湮儿将他的衣服穿丑了。

街上的男人都怀着贼眼打量着巫主,不知不觉跟上来了,所以巫主做女人比作男人有前途。

后面跟着一些哈喇子流了三千丈的男子也就罢了,可是巫主还依旧搔首弄姿,几乎将一条街给堵了。

湮儿还没有享受过被关注的殊荣,几次让巫主收敛一点,可是他依旧高调的摆摆头,好像是在高调的说着他不乐意。

湮儿怎么也想不到,她还能回到这里,而且大摇大摆的走到这里,就像有一只手将她拉到这里,今生逃不脱的梦里轮回。

一架奢华的马车遥遥的往着这个方向来,那是皇家专用的撵车,那人依旧安详的用手撑着马车的边缘,在假寐,华丽的衣袖在车窗外安静的飘荡,荡出一个完美的幅度,若即若离。

湮儿一眼就认出来了,拉着巫主要离开,可是巫主偏偏喜欢找扶苏麻烦,就带着那一群人将马车给拦住。还妩媚的笑道:“谁能把那马车推翻,就可以得到我一个吻哦”

众人远远的一看,迅速一哄而散。

巫主只得在背后骂着:“死扶苏,坏我好事”

湮儿盯着马车里的人,完全与这世界不能融为一体,超然物外却依旧在滚滚红尘里挣扎,不知何时才能罢休。渐渐的近了,在她的面前一瞬而过,撩起淡淡的轻风。

市集在他的背后渐渐的化作远山,将他忖得如仙如神,所有的一切在他面前就是一幅画,一副亘古悠远的画,全都是他的陪衬,悠远而孤独。

如今这么近的距离,为什么却有那么多的苦涩,她多想他能在一瞬间睁开眼,然后看她一眼,就一眼,也可以可是没有,车夫依旧在从容淡定的赶着马车。

她看到他依旧皱着眉,可是他忧心的是他的国,而不是她。她看到他依旧喜欢开着窗,只有冷风能让人清醒,可是面对她,他就没有清醒过。他用责任将自己锁得紧紧的,可是却忘记了对她的责任。

泪落了,心疼了。为什么不懂得后悔拿不起,放不下,这个世界都太假,到底要怎样挣扎才可以不再怕。

作者有话要说:

、芽儿受害

巫主看着湮儿盯着马车远去的地方,就气忿忿的拉起湮儿,将她拖回客栈。

湮儿对着镜子梳妆,一梳接一梳,泪落千行,为什么什么都没变,他却一眼都不愿意看。咫尺近,却不敢有半点言语。究竟做错了什么,在哪儿错的

当初扶苏喜欢落山雨,因为落山雨的缘故将她带在身边,可是她却没有半点奢求,是太贪心了吗人不都是挺贪心的,为什么那么多贪官都没有遭到报应,而她就不过贪恋一瞬间,却要忍受万剑穿心。真的是爱比很更难宽恕吗

巫主看着湮儿一个人坐在漆黑的屋子里,对着镜子端坐,淡淡的没有半点声响,仿佛连呼